“这是——”阎老将军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可谓是一头的雾水。
而身为罪魁祸首的阎梓绯则无比从容的一挥手,收回她那混入绳中的神识,“没什么,阿甲他们非嚷嚷着要去劫法场,救爷爷您出来,我便索性将他们全都捆在了府里。毕竟劫法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稍有不慎,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
阎梓绯的言语带着难得的关切,阎老将军以及阿甲等人却不约而同地想:你还知道大逆不道啊喂?
老管家王忠不愧是在阎老将军身边侍奉几十年的人,见气氛有一瞬尴尬的他在解开身上的绳子,拿掉口中的布条后,笑道:“恭喜小小姐学有所成,一瞬就将我们护国将军府上下的侍卫全部解决,此等神通,我等望尘莫及,小小姐如此年轻就有这般成就,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孙女!”阎霸天老将军一捋他那白花花的胡须,因骄傲而上扬的嘴角险些没咧到耳朵后面去。
另一边,终于能够自由活动的侍卫丁活动僵硬的四肢之余,嘟嘴抱怨道:“小小姐,怎么刚一见面你就把我们给绑了?”
可阎梓绯却秀眉一横,“绑你们还需要理由吗?”
“额——”被狠狠噎了一下的侍卫丁脸色一僵,机械地点了点头,“不、不需要。”
他们家小小姐,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如果不对,请参照前一句!
所以说,小小姐你是在报复小时候他们屡次将翻墙出府的你抓回来的仇,是吗?
觉得自己真相了的侍卫丁不由朝侍卫甲投去求救的目光,侍卫甲倍感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去帮其他人解绳子,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当初那个被他们细心保护的可爱娃娃已经成长到一招便将他们轻易制服的地步……
望着那立于厅中郎才女貌的一对,他不禁发自内心的感叹到: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同时将视线落在阎梓绯冷苍凌二人身上的还有阎老将军和老管家王忠,两人互望一眼,然后转身去了书房。
时隔几个月,重回护国将军府的阎梓绯轻车熟路地走到那个属于她自己的小院儿,推开房门,她惊讶的发现,不仅屋内的陈设仍跟她离开时一样,甚至连茶几和被褥都被打扫得一尘不染,仿佛她压根儿就没有离开过一般……
扭头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那抹‘Yin魂’,阎梓绯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那个、你今晚也在这儿睡?隔壁有空——”
阎梓绯还没把那个‘房’字说出来,随后踱入屋内的冷苍凌已经随手将房门从里关上,用他的实际行动回答了前者的问题。
“呵呵!”勉强挤出两声干笑的阎梓绯不再纠结这个明显不太可能改变的问题,反正最近一直如此,破罐子破摔的她索性欣然接受。
果然,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妥协啊!
另一边,护国将军府的书房内。
阎霸天老将军和老管家王忠正在密谋着一件对整个护国将军府而言,都称得上是头等大事的大事!
“王管家,你看这名单之上的人还有没有什么可补充的?咱们堂堂的护国将军府,请这么点儿人会不会显得太过小气?”阎老将军提着毛笔,在那几乎铺了整张书案的宣纸上涂涂改改。
“老爷,小小姐和苍凌现在身份不一般,修真者讲究因果,还是不要跟过多不必要的人扯上关系为妙。”老管家王忠一面在旁边磨墨,一面好心建议道:“况且,以小小姐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人太多反倒容易出差错。”
“对!”觉得甚是有理的阎老将军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即将宣纸上的人名划掉好几个,然后阎老将军那原本刚舒展开来的眉头又皱在了一起,“咱们护国将军府近二十年没张罗过这么大的事,东西什么的不知道能否准备齐。”
闻言,觉得自己的专业水准遭到质疑的老管家王忠立马表态道:“请老爷放心,老奴在此立下军令状,无论如何,一定将此事张罗得妥妥当当!”
将士出身的老管家王忠说完,不禁暗暗叹了口气,自打他们家少爷少夫人不幸遇难以来,他们家老爷就再也没在府上摆过任何酒宴,现在算算,都快二十年了。一眨眼,他们家的小小姐都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今天还一个人上法场,将老爷救下,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哦不,应该说,不愧是流着武将忠贞赤诚之血的阎家子孙。
虽然他们家小小姐的行为基本上跟‘忠贞’、‘赤诚’两个词沾不上边儿……
而担心有所遗漏的阎老将军又跟老管家王忠从头到尾对了一遍,直至夜幕落下,两人才逐一核对完。临末了,老管家王忠忍不住低声提醒道:“对了,老爷,日子还没定呢?”
“怎么把这么关键的事儿给忘了?”阎老将军猛地一拍脑门,翻出一本黄历,细细看了起来。
见状,老管家王忠又补充了一句:“启禀老爷,方才收到侍卫甲传来的消息,说小小姐和苍凌住在了同一个房间。”
“什么?!”阎霸天老将军当即气得胡子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