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碰到她的那一刻,发出噼里啪啦的炸响,最终消散殆尽。
随着这最后一道雷劫的落下,天上的劫云很快散去,黑沉沉的天也恢复了清明。
成功渡劫跨入元婴期的阎梓绯顺势望去,在看到那抹挺拔的白色身影,她不由心头一颤,几乎下意识地脱口喊道:“师——”喊到一半才猛然发觉认错人的阎梓绯不由噤了声,恐怕连她自己都未曾发现,在那一瞬,她嘴角上扬的弧度是多么的好看和灿烂……
待那白色身影来到近处,阎梓绯这才心有余悸地舒了口气,“苍凌,多亏你及时赶到,要不然我就闯大祸了!”
“顽皮!”骨节分明的大手覆上阎梓绯的头顶,以示安慰,而那明明是责怪的话语,却在配上冷苍凌那如春天冰雪消融百花盛开般的宠溺眼神之后,愣是生出一丝打情骂俏的意味。
这不禁让默默在一旁围观的阎老将军在原地画起了圈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郎才女貌,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神马的最讨厌了!
就在阎老将军脑洞大开的时候,阎梓绯这才后知后觉地忆起自己不老老实实渡劫的原因,可回头看去,目光所及之处,哪儿还有韩菲儿和阎昊天的半点儿踪影?
“啧,居然让他们跑了!”阎梓绯甚是遗憾的咂了咂嘴,然后转身来到自家爷爷跟前,虽然不明白老人家为何蹲在地上,她还是好心的将其扶起,“爷爷,阎昊天那个忘恩负义的gui孙跑了,您就没必要继续陪他演这出闹剧,跟我们回护国将军府吧?”
阎老将军听完,却犹豫了,“宝贝儿,爷爷我不能跟你一起回去。”
“为什么?”
“古语有云,君要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父叫子亡,子不亡则为不孝。”事到如今,就算是为了自己这个宝贝儿孙女,阎老将军也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不过——
有着自己考量的阎老将军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宝贝儿,我们阎家世代忠良,即便此次爷爷我是被人陷害的,但爷爷我毕竟被皇帝下旨斩首,倘若就这么回去,爷爷我实在没脸面对阎家的列祖列宗。”
可阎梓绯听后,非但没生气,反倒得意的笑了起来,“就知道爷爷您会这么说,所以我早有准备。”
伴着阎梓绯的话音落下,旁边的冷苍凌从怀里掏出一道盖有轩辕皇帝大印的旨意,用他那一贯的清冷声线,一字一句的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受jian人挑唆,致使护国将军阎霸天遭受不白之冤,特在此收回成命,并即刻恢复阎霸天护国将军的官职,钦此。”
阎老将军用颤抖的手指接过诏书,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仍一脸的难以置信,“这是……”
“爷爷,这是苍凌去找轩辕皇帝讨的赦免你的圣旨。”阎梓绯说的很是轻描淡写,但估计是个人都能猜到她口中的‘讨’跟之前文武百官的‘讨’,意义截然不同。
话说,冷苍凌原本跟阎梓绯一起回来的,将飞剑速度提至最大的他们今天一早便回到了轩辕,两人先去了护国将军府,在听管家王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自家爷爷眼下的处境叙述了一遍之后,对自家爷爷脾气十分了解的阎梓绯并没有立刻动身,而是跟苍凌兵分两路。
她就知道以她爷爷的尿性,即便肯为她放弃那愚蠢的想法,也不会再回护国将军府。
于是,她特意让苍凌去找轩辕皇帝讨了这么一道赦免的圣旨,所以苍凌才会晚她一步出现。
而让轩辕皇帝下这么一道赦免的圣旨,无疑于让轩辕皇帝自己打自己的脸,理论上,轩辕皇帝没有理由,也不可能下这么一道旨意,除非这苍凌采取了某些非正当的手段,例如,动用修真者的力量潜入皇宫,逼轩辕皇帝乖乖就范……
同样明白这一点的阎老将军不禁有些动容,“苍凌,你这又是何苦呢?老头子我已是风烛残年,不值得你为了老头子我结下这么一段还不清的因果!”
修真之人素来清心寡欲,最忌牵扯皇家之事,因为每一个国家每一朝的皇帝均为天定的大运者,少有不慎,便会在修真的路上埋下一颗定时炸弹,也就是他们常说的因果。
因果因果,有什么样的因,种什么样的果。
今天他强行逼轩辕皇帝写下出尔反尔的诏书,它日必定在别的地方找回这份自己种下的苦果。
但身为当事人的冷苍凌却一脸的不以为然,只见他抬手,极其自然的为阎梓绯理了理微微凌乱的鬓发,嘴角勾着隐约的笑靥,柔声说:
——“她,便是我的因果。”
深邃的黑眸霎那间流泻出万道水光,潋滟生辉,像一排闪耀额碎钻,晃得年事已高的阎老将军一阵头晕目眩。
阎老将军一边扶额,一边暗自琢磨道:也罢也罢,苍凌这孩子天资卓越,仪表堂堂,最关键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如此为自家孙女着想,入赘他们阎家,也不算太亏待他的宝贝儿孙女……
就在阎老将军开始考虑置办喜酒都需要哪些东西的时候,有关他的宝贝儿孙女的传说已经在市井之中流传开来。
“知道吗?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