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的将这个人推入死亡的深渊该怎么办,虽然看见这样一个面容他的内心从心底就涌现出憎恶和愤懑,但是现在的她毕竟不是那个人,她也只是一个可怜人而已。
山吹乙女微笑着上前一步,微微福身说:“妾身是无碍的,事既然由妾身引起,那妾身将它结束也是应该的。”面色温和,可是内心却有一股压制不住的怨恨不断翻涌着,啃食着她的内心,那个人利用自己杀死了自己最爱的人,自己是凶手那个人亦是最残忍的暴徒。
“既然这样,那我没有任何的意见。”秋房抱着手中的刀转身离去,在此时静安瞧见了他头上一飞而过的晶蓝色蝴蝶,一闪而过似乎是错觉又似乎很真实。
身体不受控制的上前一步,“喂,你——”只是话还没说完,她的手就被站在一旁的葬仪屋扣住,不解的仰着头看着自己身旁的葬仪屋,只瞧见他对着自己摇了摇头。
“嗯?怎么了?”转过身的秋房冷淡的问。
目光再次放在那个人的身上,葬仪屋还扣着自己的手腕没有松开,“没——没事——”想说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所有的勇气都被葬仪屋一捏溃不成军,自己果然还是一个胆小鬼。
若是问出口了,期待着他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却又怕若是肯定了自己该如何是好,他明显的就是对自己没有任何的记忆。
秋房看了一眼那个人,转身离去。
几个人随着秋房前往大厅商讨着这次的事该如何办才好,花开院给的意见是现在对外放出消息:花开院抓住了还没有遁入轮回的羽衣狐,正准备着近日处死。借此来迷惑安倍晴明,若是他不出现,那就直接先做一场公开的法事来祛除出山吹乙女身上的羽衣狐。
若是这样的话山吹乙女必当是要忍受一番痛苦的。
“妾身没事的。”山吹乙女笑着温和的说,然后赶到的奴良陆生一把拽过山吹乙女却是不同意,“你们不能这样利用一个无辜的人,所谓的正义难道必须要牺牲无辜的人么?”
真正的正义怎么可以是这样的荒唐,示之于天下,这让日后的山吹乙女要承受多大的伤害,世人的目光并不能保持真正的清醒,若是相信了羽衣狐还活着那山吹乙女还活得下去么。
“花开院会负责保护她的,”龙二面色盯着那满头是汗的憨厚少年冷淡开口,“你又把我们花开院当做了什么?”
“日后呢,消灭了安倍晴明之后呢,你们能一直护着妖?”
柚罗面色一僵,这个他们倒是真的没想到。
将自己的手从奴良陆生的手中抽出来,山吹乙女泪眼婆娑的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奴良陆生的脸,却被雪女一下子隔开。失落的收回自己的手,山吹乙女敛下那份痴念,道:“无需为妾身担忧,妾身也想将那安倍晴明毁灭。”
伤害了她心爱的人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可是——”奴良陆生还准备说什么,却被山吹乙女轻轻的的手掩盖住了嘴,“放心吧,妾身没事的,但是你能够让我好好看看你真正的模样么?”
两个人实在是太像了,若是自己当初也能够怀上孩子,是不是现在也有了这样一个与他那么像的孩子,而不是落得如此境地。山吹乙女悲悯的想,世间的事果真是不公啊不公。
看着自己面前泪眼婆娑的人,奴良陆生迟疑的点了点头。
雪女瞪着眼盯着那个女人,虽然她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陆生少爷的身上,而是透过这个人去看望另一个人,但是这般的让陆生少爷对她那么好她还是会吃醋的。
看着自己面前那副念了几百年,回想了几百年的面孔,山吹乙女缓缓的笑了,那一笑就如同是春日里纷纷展开的樱花,重重叠叠的璀璨繁华任何其他的花都无法比拟。
“妾身知足了,谢谢你!”
转身回到柚罗面前,山吹乙女微微侧身福礼温和的说:“小姑娘就按照你们说的做吧,妾身准备好了。”
夜幕降临时,晚上睡不着的静安抱着阿离走出了厢房门,接着月光沿着小径一个人默默的向前走,脑海中回忆着关于那个人的一切。
他的温柔的声音,他的全心全意地保护,他的温暖的怀抱,他的……他的很多很多,可是从那一天之后那个人就完完全全消失了,是不是因为两个人遇见了,脑海中关于秋房的身影一闪而过,可是她的心中总是有那么一股不踏实的感觉。
“喂,阿离,你说他是不是他啊?”
“吱吱吱——”阿离抱着自己手中的坚果应和两声,又重新啃着自己手中的坚果。
天大地大,吃最大。
想着自己竟然一个人在这夜深人静里自言自语,静安好笑的抱着阿离坐在一旁出现的石凳子上,夜晚的凳子凉气逼人,一坐上去就感觉到一股冷意随着尾椎骨入侵整个身子,带着甜腻的花香的夜风吹了过来,静安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
就在这时一件东西朝着自己飞了过来,伸手接住才发现是一件外裳。抬起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葬仪屋,静安突然开口问:“白天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