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医术从来都很放心。”
丁豆有些烦闷了,她走开几步,踱步到床前也学着顾雅浓蹲在床上检查,忽然脚下一个重心不稳滑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
不经意抬起头突然眼前一亮,借着不足的亮光发现靠枕的空心部位似乎藏有东西,鬼使神差的伸手从枕心掏出那个东西,触感上像是一张宣纸,没多想便塞进怀里。
顾雅浓和承先在另一头冲福贵问话,压根没人注意她。
飞速起身,丁豆有些不知所措,初次做贼的她,心脏碰碰直跳。
“小丁你怎么了?”承先见她面色微红,衣摆有些脏乱,好心问道。
顾雅浓也闻声看了过来。
“哦,我刚才没留神滑了一跤,没事没事。”丁豆微微皱眉,佯装拍去衣摆沾染的灰尘,做不在意状。
福贵顺从提醒道:“老爷吩咐了,如果丞相大人问完话了,请移驾饭厅,老爷特意地备了些家常便饭请丞相大人同用。”
顾雅浓点头允诺,领着承先丁豆二人没走几步又停下来,“本官还有一件事想请教。”
福贵惶恐道:“大人请说。”
“上月初三,你可还记得季公子做了些什么?”
“上月初三……”福贵自顾嘟喃着,想了半晌,突然语气一顿,眼神有些躲闪。
丁豆即刻知道有异样,上前拍拍福贵瘦小的肩,“你不用怕,我们也是为了给你家少爷还一个公道,你照直说无妨。”
福贵犹豫了片刻,还是小声回道:“上月初三,当天是小的值夜班,那天夜里……”他顿了顿,声音更小了,“那天夜里少爷居然三更才回府,而且还喝得酩酊大醉,是御史台颜二公子好心送回来的,但是被老爷发现后怒斥了一番,然后将颜二公子赶了出去。”
顾雅浓长眉拧起,没再问话。
雅竹阁。
丁豆积极举手发言,“我觉得下毒之人首先排除季太傅,虎毒都不食子的,看得出他很疼爱这个儿子,你们有反对的吗?”
承先丢给她一个‘说了没说!’的眼神,顾雅浓拿着茶杯陷入沉思。
丁豆嘻嘻一笑,她早就预料这个结果,又忽然沉声补充,“我觉得下毒之人是章御医!”
承先抽口冷气,顾雅浓倒嗤笑出来,“章御医是宫廷御医,果真要杀一个人想必有很多手段能不让他人发觉,如此兴师动众对他毫无益处。”
承先附和点头,年轻的面庞满是英气,“章御医是太医院最德高望重的老资历,先皇在世时更是对他的医术赞誉有加,想不通为何会与一个年轻人有何不共戴天之仇,狠到要杀死他。”
丁豆的推测有出错,见主仆二人联合攻击,她瞪着杏眼反问道:“难道下毒之人是福贵?!如果是他为什么要承认可能有毒的药汤是自己煎的?况且他与季博仁似乎毫无恩怨,没有动机。”
她顺口气,白嫩的脸颊绯红,“见他对药材如此有兴趣,如果他要下药独害季博仁为何不选长效能暗中增加药效的□□,拖延的时间长,这样发病的时候也是悄无声息,偏偏突然一夜就见效,造成如此大的后果,这样的话,被人怀疑的岂不是更多。”
“有些道理。”顾雅浓扬起长眉,似乎有些赞赏的弯起嘴角的笑。
好不容易得来的赞赏,丁豆不仅得意不起来,表情反而更加郁闷,洁白的贝齿轻轻咬着樱红的嘴唇,她有些烦躁,“这些人都不是凶手,到底是谁下的毒啊?”
“还有一种设想。”顾雅浓说道:“下毒之人不是与那碗药有接触的,很可能是季公子回家之前早已沾染上,只是他本人不知晓罢了。”
丁豆豁然开朗,“这样也说得通!”
“所以,他之前做过什么,见过什么人,我等还得再调查。”
激昂的推理,丁豆口干舌燥,寻了杯茶润喉,“林公子没提过在挚友会上季公子喝得酩酊大醉之事,可见应该是他四人聚会结束之后季公子才单独前去寻酒,或者说有颜二公子相陪。”
承先望向顾雅浓,“既然福贵说是颜仲君将季博仁送回家,不管如何,那天挚友会结束后,三人中最后一个接触季博仁的人只有颜仲君。”
丁豆下意识抚了抚前襟,忽然意识到什么,“对了!我忘了有个东西给你们看,可能对案子有帮助。”
她从怀里掏出藏在季博仁枕芯里的东西。
果真是一张纸,摊开来看,确切来说应该说是一幅画,背景是一座雅致的建筑,画上四个欢快畅饮的年轻人在前院饮酒作乐。
顾雅浓审视几眼,表情越发沉重,“这画,你从哪出得来的?”
听口气似乎有内情,丁豆便老实将经过说了出来。
顾雅浓凝神没有做声。
承先禁不住好奇,“大人,画上这些人莫非是……”
顾雅浓负手而立,“这四人正是季博仁同其余三位挚友,他们身后的房屋,正是皇都书院的用于学子起居的赫连轩。”
乖乖,不得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