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造的孽。”
丁豆哭丧着白净小脸,“可我根本就不爱做这些啊,怎的要强迫。”
“寨主就是寨主,把你给嫁人的确是高招……”阿发淡定的翻了页账簿,“你这也不干嫌累麻烦,那也不干说无聊,谁还请你专程去玩啊。寨子里上上下下好几百口都等着吃饭呢,靠着你估计早饿死了。你老实说,除了吃喝玩乐你还会干些啥。”
阿发虽是下人,但也是和丁豆从小一块长大,对她脾气性格自然了如指掌,出了丰收寨阿发也越发不那自己当下人了。对此,丁豆倒是也不介意。
丁大姑娘怒气冲冲,扯过打发手里的账本,“同你说过好几遍了,我才不嫁人!”
阿发无奈叹口气,“小姐,你不好好干没关系,还有寨主帮您挑的的夫婿啊,年纪虽轻好歹也挣钱的一把手,至少在吃穿喝住方面不会亏待你,他爹就是你未来公公也逢人必夸,骄傲的那个样子……哎,寨主就……”
想到自家老爷,阿发扯着袖口使劲儿抹眼泪。
丁豆从小拿他这套没法,把账本甩回他怀里,赌气拨弄起算盘,“你别哭了,我干不就得了。”
说时迟那时快,阿发立刻放下两只擦泪的袖子,接过账本若无其事的继续核算,丁豆抽抽嘴角,阿发功力最近似乎渐涨。
正值暑天,燥热难耐。原本核实账本此类关门闭户的活,硬是被丁豆在米铺正厅架起小桌忙活。掌柜没地儿活动,只得窝在柜台旮旯边招呼客人。
晌午南街没见几人闲逛,兴是太阳毒辣过头,也不愿出门,掌柜花白胡子教寨主年长,他撑着脑子昏昏欲睡起。一个呼噜,老掌柜惊地睁开眼。
巧见一袭墨绿身影正要踏门而入。
掌柜一个激灵,迎上前去,“这位公子,请问要买些什么?”
那人长身玉立,一双眉目若桃花自带含笑,丰神俊朗之姿。
男子撑起白玉骨扇,淡然道:“在下飞虎帮楼敏之,听说贵山寨丁小姐在此,在下特意前来探望。”
“原来是楼公子,快快有请,小姐她……”老掌柜瞥眼正趴在小桌上呼呼大睡的丁豆,还不时砸吧嘴。
楼敏之露齿微笑,正朝前一步。
旁边一直在用奇怪眼神打量的阿发,戳了戳自家小姐甩出衣袖的雪白玉臂,“小姐……小姐,快醒醒……”
丁豆睡的正欢实着,不满呓语了几句接着换边睡。楼敏之站在一旁悠然打扇,玩味耐心等,急地阿发只得咬牙在她胳膊上一扭。
立马抽风似地,丁豆从桌上弹起来,“哎呀!要死了,要死了,蚂蚁咬人哇!”她一边大喊,还不忘拽起旁边的阿发往后退,“阿发,蚂、蚂蚁……咬…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丁豆见阿发使劲儿冲她眨巴眼,愣愣问道。
阿发只得抚额,叹气道:“小姐,楼公子来看你来了……”
丁豆这才发觉米铺竟又挤进来两人,清秀白衣小厮,和一位长身玉立貌相俊美的墨绿袍男子。
“因家父多次责备,许久不来探望是在下的疏忽,今日特此来同小姐赔罪。”
估计中午暑气重了些,丁豆反应有些慢半拍,只知道这个人她见过,一时忘了叫什么了,“你……”
阿发在身后小声提醒道:“小姐,这位是楼敏之楼公子,你未来的夫婿。”
“哦……楼公子好。”
丁豆缓过神来,对于他‘未来夫婿’这个称呼,明显是不满意。
随口打个招呼也就是敷衍两句,态度不温不火,连楼敏之身后的白衣小厮心里直嘟囔不满。
两人进了内厅,阿发奉上香茗老实站在身后,无事打量那主仆二人。清秀小厮也安静伫立,垂目低首,训练极其有素。
阿发不禁咋舌,飞虎帮和丰收寨同名列大铭四大商行,素闻飞虎帮不尽把自家上下大小店铺大理的井井有条,训练下人也自有一套妙招。而自己丰收寨这些方面比不过,但来往主顾都是老寨主多年自己老友,这才成就今日丰收寨一番作为。
自从这个少当家接受飞虎内外事务后,三月内盈利和效益那又是上升了不少个阶段。眼前这个一袭墨绿长衫,轻摇玉扇的风流文雅公子,也不是个简单的主儿。
阿发虽然平时看着憨憨傻傻,但关键时候,那可是一个顶俩。
半杯茶喝过之后,自家小姐毫无礼数竟翘起二郎腿嗑起了瓜子儿。阿发吐血,自己明明听从老寨主吩咐把这些有损大家闺秀形象的零嘴收好,不料那倒霉小姐居然偷偷在兜里藏了一把。
“丁小姐?”
丁豆正出神,被阿发从后面一戳,“何事?”
楼敏之含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丁小姐果然如传说中的那般…嗯……有意思。”
“这位楼公子也比传言般……”她眯起小眼,学着楼敏之故意拖长音调,下一秒却忽然变脸,“无聊。”
楼敏之微微一愣,忽而笑得更开了。
丁豆心里暗思忖,她这劳什子未婚夫婿该不会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