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还依旧躲着他,真真儿是活该如此!
眼前的人气的火冒三丈,可那刘偲却好似完全察觉不到一般,只一脸不屑地看着怀景彦,冷冷地道:“她呢?”
怀景彦闻言,也不回答,只抬手拢着应诗晴的衣襟,这可怜的,还在瑟瑟发抖,显然是吓坏了。
怀景彦扶着她站起身来,转身就要往走廊去。哪知才走了两步,刘偲那魔星又缠到跟前来:“我问你,泉瞳玥呢?”
怀景彦嗤笑一声:“她早就回永乐去了,走了倒也好,没得被你这条狗儿追着咬。”说罢,也不管那刘偲是个什么反应,扶着自家娘子就回屋里去了,末了,还狠狠地把门栓上了。
好好儿一个月夜,全被这魔星给搅黄了!怀景彦越想越气,又恨恨地踢了床柱子一脚,才搂着应诗晴上了床。
“郎君,那人是谁?”应诗晴勉强稳住心神,这才问道。
“别理他,就是条疯狗!咱们睡觉!”怀景彦恨的要死,抬手将床帐放了下来。
“……”应诗晴见他气的不轻,也便不再开口了,只不过……睡觉便睡觉,被褥里那恼人的大手又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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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瞳玥回到永乐城也有好些天了,彼时正是九月初,先前说过,这几车送去西北的物资,在路上足足耽搁了三个多月,还折了个庶三房家的公子。
怀景文虽然是姨娘生的庶出,可也是这怀家里的少爷,如今为了在西北供职的大房嫡长子怀景彦,而命丧大漠,连尸骨都没办法带回来。
怀府上下,本就因着这个事儿而有些压抑,加上二房太太文氏总是有意无意地拿出来说说嘴,三房听了难免心里越加膈应。于是这几房亲戚表面上看着也还往来,私底下却是对大房多有微词。
泉氏的确是有些内疚的,好好一个文哥儿就这么没了,虽然她在心里也暗自庆幸玥儿没事,可别人家的儿子为了她的儿子而死在路上,她哪能没有触动?
只不过这几个月以来,她镇日担心着彦京与玥儿的安危,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咳嗽的也越发厉害,如今身子败坏,病的几乎无法起身,只能连绵床榻。
为了顾及三房的情绪,泉瞳玥也是越发的深居简出,成日里穿着白衣素服不说,除了上正院照顾姑母,几乎哪儿都不去。
这日泉氏想要去永乐城鼎鼎有名的镜柘寺添些香火,顺便为了那路上死去的人祈福。
可她如今痨病缠身,哪里敢上那人多的地方,没得感染了别人,且来回折腾,若是病的更严重了,也是拖累人。于是便叫泉瞳玥代她去寺里做这些事儿。
既然答应了姑母,泉瞳玥只回了院子略略收拾了一番,又穿着素衣白裳朝外走了。行至角门处,彩锦与荷儿两个丫头,一左一右地扶着她上了马车,便往那镜柘寺去了。
等泉瞳玥踩着高凳儿,由荷儿牵着款款走下马车时,却发现平日里人来人往,香火鼎盛的镜柘寺,今日却是人烟稀少,并没有什么人来上香。
几人拾阶而上,眼见不远处,靠近山门的地方,还停着一辆宝蓝华盖的马车。
那荷儿素来是个嘴快的,这就说了起来:“谁家的马车,这样大的排场,都停到山门口子上来了。”
泉瞳玥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佛门重地,尽量将声音放轻一点儿。
穿过山门,又上了数百级台阶,方才进了大雄宝殿。泉瞳玥至信至诚地跪在地上许久,直至膝盖发麻,这才拜了三拜,烧完香之后,又捐了许多香油钱,慢慢站起身来。
却说永乐城入了秋之后,天气渐渐转凉,这镜柘寺又是在山上,比在城里寒气又重一些,等泉瞳玥跨出来时,荷儿马上就将手上的披帛给她裹上。
三人正打算往门口走,却有一名知客僧叫住了泉瞳玥:“这位女施主,有位故人请你相见。”
泉瞳玥一脸诧异,她细细地在这知客僧的脸上审视了一周,却发现他神色淡然,并无不妥,这才放心地随他去了,可彩锦与荷儿两人却被他拦了下来:“那位故人只请女施主一人去见他,还请另外二位留步。”
泉瞳玥想着,此处乃是佛门清净地,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发生才是,于是便递给两个丫头一个“放心”的眼色,这才随那知客僧去了。
哪知这知客僧带着她绕到后院,却见先前那辆停在山门前的宝蓝华盖马车,竟然停在此处。
“施主,那位故人正在车中等候,还请你自去见他。”这位知客僧说罢,就站在她身后,不肯再挪动分毫。
彼时整个后院里,再无什么旁的人,泉瞳玥走到马车前,却是迟疑了:会是谁要见她?
如今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两头为难。
哪知就在她犹豫间,那马车里蓦地伸出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掌,牢牢地箍住她的纤腰,猝不及防地将她带上了马车。
泉瞳玥正要惊呼,一张炙热而带有侵略气息地薄唇就扑头盖脸地覆了上来,那灼热又带着点儿强横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