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快上楼去吧!明早我来接你。”
睿安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他身后的玻璃模糊,她不自觉想起来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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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一个雨天,她逞能没打伞去找赵少庚,在教室门口伸长脖子望了又望,目光锁定赵少庚的背影时,听到有个人问她:“找谁?”
她没来得及回答,就看到赵少庚转过头来说:“找我的。”
赵少庚自然而然地数落了她一顿,她站在教室门口吸了吸鼻子,厚脸皮地说:“我没路费了,你还有没有回家的钱?”
“我记得叶姨给你的钱不少啊!”赵少庚挠着头说,“柴叔在楼下还偷偷塞给了你五十块。”
她无奈地摊手,说:“花完了。你得带我回去啊!否则我就孤苦无依了。少庚哥我知道你一定不忍心的对不对?”
赵少庚摸着口袋里仅够一人的路费,他以为这月她的路费应该够了,没想到还是不够她花。早知道他就不买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他犹豫了几秒......
这时刚才问她找谁的人走过来,递给赵少庚五十块,说:“上次买书的钱忘了还你了。”
没等赵少庚说话,她接过那人手里的钱,狗腿似地说:“谢了!”然后狐疑的看着赵少庚,“看来最近你的小/金/库挺充足,过几天我得狠狠宰你一顿。”
赵少庚也不是吃素的,抓着她手腕将钱取回来,“放学在学校门口等我。”
她哑口无言。
赵少庚得意地仰头,像只趾高气扬公鸡,炫耀着自己的成功。
睿安狠狠地踩赵少庚的脚,而后笑眯眯地和那人打招呼:“嗨!我是柴睿安。”
那人面无表情地说:“何念远。”
她声音低了几度,问赵少庚:“你朋友都那么高冷吗?”
赵少庚打趣道:“是啊!除了你这个异类。”
她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回击道:“你才是异类。”刚说完话,想打喷嚏,她屈起食指摸了摸鼻子,听到何念远说:“抬头,看天花板。”
她闻言就抬起头,果然喷嚏没打出来。她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何念远让抬头她就抬头了呢?真是好笑。
学校门口,她背着书包没正行地走路,忽然感到后背一疼,她长嘘了口气,“少庚哥,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偷/袭。”
半响没见回应,她才发现站在身边的是何念远,她歉意地笑着说:“那个......不好意思,我以为是赵少庚这厮。”
何念远紧了紧肩上的书包,说:“赵少庚去厕所了,他让我这样和你打招呼的。”
“他让你这样你就这样,真是太听话了。”睿安看到何念远手上拎着赵少庚的书包,果然好学生在教室一副模样,出了教室又是另一番模样。她坏心思地说:“你把赵少庚书包给我,我待会给他个惊喜。”
“这不好吧!”何念远嘴上这么说,却将书包交给她,只见她将蜘蛛放在赵少庚的书包。
她拉上拉链后,说:“蜘蛛没有毒,但是你不能告诉赵少庚。”
何念远问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得......高冷范又出来了。
她想也没想,脱口说:“我们是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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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戛然而止,睿安摸到何母给她的盒子,从盒子里拿出镯子仔细看了看。何念远颇有兴致地逗她:“看出了什么名堂?”
“看是不是真的。”睿安蹙眉道,“我听人说这玩意假的可多了,你买这个不如买黄/金。”
何念远可是跑了好几家商场才买到心仪的镯子,没成想她是这种态度,他好脾气地说:“明天买金的给你。”
睿安却将镯子交到他手中,指挥道:“给我戴上。”她的手像书上说的“手若柔夷”,他轻轻握着,将那玉镯子套在她手上。
“听说玉养人,”她抬腕看着玉镯,不得不说他眼光不错,转而想到夸他眼光不错的同时,也是夸奖自己,心里偷乐了片刻,继而又说:“或许带着它,我的身体会好转。”
“没关系,”他握着她的手,安慰似的说,“你不记得的事可以问我,我说给你听。”
“可是我万一连你也忘了呢?”
“我可以想办法让你重新记起。”
她步步紧逼:“怎么记起?”
何念远沉默,他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可是睿安没有。真相总会被揭开,就如同这刻,睿安知道自己的现状,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治疗,她选择了退缩。
何念远靠在座椅上,长长地嘘了口气,慢悠悠地说:“我自有我的办法。”固执如他......当初是她先招惹他的,是她信誓旦旦说的那些话,可她已经忘记了,他为何记得那样清楚?
睿安心里不好受,只说:“给我点时间想想。”
“你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何念远有条不紊地说,“这顿饭其实是订婚宴。”
睿安心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