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
“哎······”
话音还没落,就有人推门而入,姜繇看向门口,就看见一脸讪讪的楼之青,还有据说病重的不得了的许长楠,姜繇收回目光,倒是不急着走了。番户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青衣男子是楼侍郎,他是见过的,不过他身边一袭白衫飘飘若仙人的男子倒是第一次见。楼之青连忙拱手行礼,却见番户没理会自己,自是盯着许长楠瞧,便很有眼色的走到一边。许长楠先朝着姜繇施了一礼,姜繇也不看他,只拿筷子夹了一筷子菜吃,番户脸上顿时露出一抹兴味来,他们来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看姜繇动了筷子呢,本以为是不喜欢,正在懊悔,却不曾想是因为人啊。
“草民许长楠,见过国师”
番户听到这个名字,忽然想起关于这个人的传说来,以及一点小八卦,“哦,你就是那个天下第一聪明人许长楠?”
“不过是市井传言罢了,国师勿要当真。”
“哦,原来只是传言那,说的也是,这传言的确是当不了真的。就像本国师在代国听过的一个传言就十分的不可信。传言说有一个人,为了追求一个女子,自愿放弃自身的富贵和前途,只为换来到这女子帐中做一个小小的军师。本国师就在想怎么会有这种人呢,终于让本国师想明白了,这男子要不就是想攀龙附凤,要不然啊,就是另有所图。如今许公子说传言不可信,如此想来,可能真是本国师想多了,这传言真是不可信”
姜繇闻此眉头一皱,开口“你们怎么过来了。”
楼之青硬着头皮回答“听说国师与殿下有关于祀节的事要商讨,臣以为有什么可以帮助殿下的,就去找了许军师一块来了。”
“许军师?”番户看向许长楠,然后对姜繇说“殿下好福气,竟然让这天下第一聪明人做了殿下的军师,怕是以后殿下能力便更强了吧。”姜繇不说话。
此时许长楠开口了“国师高看了,许某并非什么厉害角色,不过是为了追求一个女子,自愿放弃自身的富贵和前途,只为换来到这女子帐中做一个小小的军师的人罢了。”
“哦,那许军师是本国师猜想的那种情况呢?”
“都不是,草民只是真心爱慕一个人罢了。”姜繇便一如既往的喝着酒,好似事不关己,但番户却看见了她举起杯的手顿了顿,这个举动落在番户的眼里是一阵莫名的火气。
“听说这翠竹轩有一项纪录,说是无人可破,本国师平时没什么爱好,就爱挑战这不可能之事,不知殿下是否有兴趣啊。”
姜繇头也不抬,“没兴趣”
番户被噎了噎,但还是不死心“如果挑战获胜者的奖品是一本兵书呢?”
姜繇闻言抬了抬头,看向楼之青,楼之青点了点头,于是姜繇就不说话了,她与众多将军一样,酷爱兵法,也就是这份热爱才使得她被武修看中,成了武修唯一的关门弟子,“那便看看吧。”
番户一喜连忙叫来小二,说是要挑战他们的纪录,小二听了连忙禀告掌柜的,掌柜的一听连忙去准备,这一来二去,竟让所有翠竹轩的人都知道了,所有翠竹轩的人都向台子围过来,姜繇与楼之青、许长楠就在二楼看着那台子。
“这个无人可破的纪录是什么?”
“哦,就是......”
“就是以一炷香为限先喝一碗翠竹轩最烈的酒,然后以这酒味为诗一首,并同时附画一幅来存托此诗的意境”许长楠回答说
“那难在何处?为何无人可破?”
“难就难在,这翠竹轩的主人每一年都会酿不同种类的酒,但只有一个特点,酒劲十分大,喝一口便晕晕沉沉不分东南西北,更何况是作诗,而且这味道随心所欲,不可言状,不论是为诗还是为画都是十分之艰难。”
姜繇皱了皱眉头,行军打仗她在行,可这什么诗啊话啊,完全不明白,幼时倒是学过,不过也早就忘光了,看来这兵书只好便宜番户了。许长楠看着姜繇的神色,又看到番户就快要完成了,便低声问“殿下可想要那本兵书。”
姜繇正在遗憾中,随口回答“自然是想的。”
“那草民便为殿下取了来。”话音落了很久,姜繇才反应过来,问一旁的楼之青“他说什么?”
楼之青长叹了一口气“臣自视才华不输旁人,却对许长楠发自内心的叹服,殿下可知为何?就是这许长楠十三岁就创下了这翠竹轩的纪录,从此后七年无人破这个纪录,而他当年捐的书也成了这翠竹轩的圣物。如今他又要创自己的纪录了。”
番户顶着这翻腾的晕眩,终于在一炷香快燃完的时候做出了一副高山远水图,还有一首七言诗,正兴冲冲的准备领奖,许长楠就说了句“慢着。”
众人见此不由得眼睛大亮,代国人人都知道这一炷香的纪录是许长楠创下的,如今被一个外番人刷新了,正在叹息之时,却不料正主来了,难道许长楠还要再创自己的纪录?果不其然,许长楠淡淡的朝番户一笑,就端起了酒碗。楼之青见此心道不好,他忘记了许长楠从几年前就不可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