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了她几句才离开。
屋子里又回到了之前的静悄悄,赵梁玉回想起昏睡时自己做了一个很漫长很漫长的梦。梦里的她不过是五六岁的样子,坐在门槛上,吃着橘子等爹娘回来,她就看着院子里的桃树,叶子黄了又变绿,绿了又变黄,手里的橘子怎么吃也吃不完,一年又一年,自己从五六岁变成如今这个模样,可还是坐在那里,等啊等,等啊等,一个人都没有出现。
赵梁玉环顾空荡荡的屋子,觉得有些惘然,她刚刚很想和翟星辰说清楚这一切,可翟星辰打断了她。她想着,等到翟星辰再来的时候,她一定要和翟星辰好好说清楚。
翟星辰端着吃的又回来的时候。赵梁玉还没开口,翟星辰抢先开口:“待到二弟的婚事结束了,我们回一趟元州好不好?”赵梁玉瞪大眼睛看着翟星辰
翟辰一边给吹着她南瓜粥,一边解释:“你出来这么久了,还是要回去看看。”赵梁玉很是惊讶,忙于想他的话,连递来的一勺南瓜粥都没有看到,只是发呆。翟星辰又给她盛了一勺热的,哄着她吃下。赵梁玉本想着和他说清楚,但听到他这样说,又把话咽了下去,想着快要回元州,也不急于这几日,不停地点着头。
翟星辰走后,赵梁玉躺在床上,看着床边的福袋,心情很是复杂。一方面,她有些担心,不确信回到元州以后的事态发展,想着或许会留不住翟星辰,但是她又不后悔。
世上披着美好外衣的假象幸福或许很多,但是赵梁玉并不想要。白天里笑语盈盈的,但到了晚上,一个人的时候,人是骗不了自己的。
赵梁玉在床上养病的时候,溪见每天给她读书,翟星桥和武竹筠隔几日便来看她,给她带些新鲜的小玩意。竹筠还给她绣了一件合欢花手帕,赵梁玉很是惊叹,不停地称赞。竹筠倒觉得不好意思,赵梁玉看看自己的双手,唉声叹气。竹筠和溪见在一旁不停地笑着,溪见打趣道:“夫人这手不需要做针线活,会翻账本就行了。”赵梁玉没气地接话:“翻账本也不想做,只想点银票。”
三个人在屋子里说说笑笑的,翟星辰和翟星桥刚走进院子就听到了,翟星桥皱着眉头,委屈地不行:“来翟家都不见我,一来就是找嫂子说话,我看哪,再过几日,她可能都快忘记我了。“翟星辰大笑,拍拍他的肩膀,开玩笑道:”忘了你还好,我还可以省一大笔聘礼。”
赵梁玉的身子好了不少,和翟星辰在正厅里研究办喜事的事项,翟星辰递过一个米花糖,赵梁玉皱着眉头摇头。翟星辰觉得有些反常,打趣道:“这么久还没见你不吃过哪样东西?“
赵梁玉面色有些怪异,冷冷地说:“我总觉得米花糖上有一股儿血腥味。”
翟星辰看了看手中的米花糖,吃了几口,本想说赵梁玉太过奇怪,但看到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就只好闭口不言,随便问了她几句身体的情况。
赵梁玉一直以为办喜事按照媒人交代的把该准备的东西备好就可以了,却没想到事情十分繁琐。星辰平日里忙着店铺的事插不上手,她和翟星桥忙的天旋地转依然觉得还有一大堆事情没有做。
一日赵梁玉正看着宾客名单,翟星桥火急火燎地跑进来,神神秘秘地拿出一个Jing美的盒子给她看。赵梁玉仔细一看,原是个做工Jing巧的小木马,赵梁玉一边端详着一边惊叹,翟星桥得意地挺直了腰板,炫耀道:我给哥哥做的,马上快到他的生辰了,嫂子妹妹看看好不好。赵梁玉摸着脑袋,只觉得头大。她不知道翟星辰的生辰,听到翟星桥说才知道,想着自己要不要也给他准备个礼物,可自己有什么啊,所有的首饰衣服都是翟家的,也送不出手。赵梁玉想得头疼,放下名单簿,去后花园走走。
溪见坐在赵梁玉身边,一边倒茶一边问:“夫人可想好了给大少爷送什么吗?”
赵梁玉托着腮只是摇头。想到又是一整天没看到翟星辰,想到那天在君好楼看到的场景,赵梁玉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溪见絮絮叨叨地说着还要准备的东西,赵梁玉心里想着别的事情,漫不经心地点头。
晚上吃晚饭,赵梁玉和翟星桥等了半天,也不见翟星辰。翟星桥不停喊饿,抱怨翟星辰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吃饭。赵梁玉心中大概猜到了几分,不Yin不阳地说:\"你哥哥恐怕是吃家里的饭菜吃腻了,发现还是外面的饭菜香。”
翟星桥在一旁坐着,只觉得尴尬,不知道接什么话,悄悄打发身边的小厮,让他出去找找。小厮还没出门,就听到翟星辰的声音:“夫人,可该高估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赵梁玉不说话,自己坐到了桌边。
翟星桥像看见大救星一般连忙迎上去,热情地起身拉着翟星辰坐了下来。
翟星辰从袖间拿出一盒胭脂,放在赵梁玉脸边比划着,笑着说:“你用这个一定很好看。”赵梁玉别扭地接过胭脂,打开看了看,故作勉强地说:“挺好看的。”
一听这话,翟星辰低下头笑了。
翟星桥见状,陪着笑也跟着嬉皮笑脸地说:“嫂子妹妹,你看哥哥对你多好,我们翟家的男人,哪有那个本事出去吃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