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真的是这样吗?
想到何云深,她嘴角有一丝冷笑,想着此时此刻的他也应该是娇妻在侧,心中好似憋着一口气。可想起翟星辰,她的心像被什么戳中了一样,那口气没有了,可又觉得有些酸楚,他待自己好,是真心实意的,可他与自己终究是没有可能的。
自从那晚以后,溪见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整天跟赵梁玉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日,她正给赵梁玉念着白乐天,兴趣盎然。看到她这个样子,赵梁玉很欣慰,但又觉得有些心酸。
人吃五谷杂粮,有喜怒哀乐,会经历悲欢离合,谁又是真的仙人,可以看破一切,不过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悄悄地把那颗破碎的心拿出来缝缝补补,生怕被别人看穿,于是匆匆地又给这颗心穿上一个明媚的外衣,再悄悄地放回去。
赵梁玉正想得出神,翟星桥火急火燎地从门外跑进来,翟星辰正在看赵梁玉给他的账本,看到翟星桥跑进来,皱了皱眉:“多大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听到什么事就藏不住。”
翟星桥跑得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摸起杯子喝了一口,好不容易平静些,嚷嚷着:“我刚刚听人说,竹筠生病了,武家请了好几个大夫都没用,就是醒不过来,我想去看看,结果根本不让我进。”
赵梁玉继续和溪见两个人一边敲核桃,一边讨论着除了白居易,还有什么书适合溪见读,翟星辰重新看起了账本,就连知乐,也是站在一边听赵梁玉和溪见说着话,没有什么反应。
翟星桥又喝了一口水,看着面前的几个人若无其事的,仿佛自己是个透明人,一下子着急起来。
看着他着急的样子,翟星辰和赵梁玉对视了一眼,有些想笑,示意溪见和知乐先去忙。他两刚走,翟星桥便按耐不住性子,求助道:“你们说,竹筠生的什么病啊?”
赵梁玉吃着核桃,漫不经心说:“她生的病,叫过了采选就会好。”
“啊?翟星桥越听越糊涂,摸着后脑勺看向翟星辰,翟星辰笑了出来,点点头。
赵梁玉接着说:“你放心,武小姐知道后果,我当日给她药的时候就已经跟她说过了,要好好想清楚再选,开弓可没有回头箭的,是进宫还是跟你在一起。“
翟星桥脸有些红,不知道是因为刚刚跑的太急还是因为听了赵梁玉这番话。翟星辰放下手中的账本,起身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武小姐如果做出了选择,我和你嫂子自然是会帮你的。“
翟星桥红着脸点点头,一溜烟又跑出了门,翟星辰在后面喊了几声都没反应,笑着摇摇头,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戏谑道:“你看这小子,来也急匆匆的,去也急匆匆的,真是没办法。“
转头看着赵梁玉,好奇地问:“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
赵梁玉玩着桌上的小玩意,不以为然地说:“武家既然一门心思要送她进宫,毕竟是打点好了各层关系,只要她进了采选的屋子,无论她是阿猫阿狗,自然都是可以进京的,我们能做的只有从源头上断了这个可能了。“
翟星辰点点头,悄悄的说:“你知道吗,为什么陆家不待见这小子?“
赵梁玉很有兴趣地凑过脑袋,翟星辰在她耳边说:“这小子,跑去和陆家小姐说了娶她就是为了钱,还是娶她过门不过就是多个丫鬟,然后一转头,又跑去陆家老爷太太面前卖乖保证的,你说陆家小姐能不气吗?听说这两天,陆家小姐已经开始闹着让家里取消这门亲事了。武家小姐是命不由己,我们只能这样帮她一把,陆家小姐可不是这样,光她自己,都够拆了这桩婚事了。”
听翟星辰这样讲,想着翟星桥两面做人的样子,赵梁玉只觉得有些好笑。但是想到陆家小姐,她有些愧意,无奈地说:“我们这样做,是成全了小叔子和武小姐,但是不是又辜负了陆小姐对小叔子的心意呢?”
翟星辰贴近赵梁玉的耳朵,悄悄说:“别这样想,那个陆家小姐是看不上阿桥的,她跟阿桥,谁心里都没有对方,不用想得这么多。”
赵梁玉一惊,觉得有些怀疑,但是看着翟星辰肯定的眼神,她的心里也觉得轻松了不少,为自己想出办法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采选在进行中,翟星桥虽知道是哥哥嫂子两个人的计划,但还是觉得担心,每天跑到武家想要去探望武竹筠,奈何武竹筠仍是每日处于昏睡中,请了几个大夫都没有用,武家也没有心思会客,每日都是草草打发翟星桥,多一句客套话都不想说。
每日吃晚饭的时候,说到自己在武家受到的冷遇,虽是件不开心的事,但翟星桥总是眉飞色舞,而翟星辰和赵梁玉总是自顾自地吃着饭,完全不搭理他。
吃完晚饭,翟星辰忽的提起了几日后岳城李家设宴之事,赵梁玉自小在寺庙和武馆长大,对这种应酬之事向来没什么兴趣,只是把玩着翟星辰给她不知从哪儿捎回来的一对小泥人。这对小泥娃娃做得尤其是Jing致可爱,赵梁玉看得心里十分欢喜。
翟星辰继续说道:“李家在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