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说什么顾家脸面都给他丢尽了。”云隐想到这,不禁浮现昨天回家见到的顾父,脸色Yin沉至极,当然她老公的脸色自然也没好到哪里去。
电话那边似乎是沉默了一会儿,才闷闷道,“也是不得已之策。”
“也是啦,伯父和长暮之所以没阻止你们,一来也是想赌赌看,能够留下疑雪又能说服段玉裁不曝光那个秘辛,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二来,你们跪在寻星集团楼下的事,长暮早就买通了媒体不报导出去,也就寻星周围的公司的人知道,那些人都跟人Jing一样,自然不会招惹顾家。”云隐一边走一边说,“如果,你们的下跪能够让段玉裁妥协,也是值得的。”
梅疑雪再次沉默,今日真的是她人生中最卑微的一天,跪也跪了,哭也哭了,求也求了,可若是真的能换得她哥的放手,确实是十分值得的。
段玉裁点上了一根烟,站在落地窗前,静静地注视着两人的离去。他重重地吸了口烟,缓缓吐出。
他在窗前立了许久,思考了良久,脑子里混沌一片,尽是两种观点在不停地撕扯打架。他阖上眼,揉了揉眉心。
最后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他把烟给掐灭了,唤声道,“罗秋。”
罗秋探出了一个脑袋,问道,“怎么了?段总。”
“帮我订一张下午四点去X市的机票。”
《孟竹传》还在紧锣密鼓地拍摄。
荀离鹤刚刚拍完今天的最后一场戏,刚从助理手上拿过手机,便接到了段玉裁的电话。
“哟,段兄,怎么突然记起小弟啦。”荀离鹤一如既往地嬉笑道。
那边静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等会儿K&Q酒吧见。”
“喂喂,段兄,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那么独断啊,万一我有戏在身,放你鸽子怎么办!”
“我看了剧组统筹表,你的戏份应该已经结束了。”
荀离鹤白眼一翻,笑道,“得得得,还是你大爷厉害,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就来。”
罗洺芸刚换好便衣,看见荀离鹤还没走,冲他温柔一笑,“荀大哥,我先走了。”
荀离鹤微笑着点点头,也离开了剧组。
荀离鹤赶到K&Q酒吧的时候,段玉裁一个人在那里喝得微醺。他面上染上酡红,眼睛里犹可见闪烁的泪光。
他见到荀离鹤的身影,伸出手,示意他过来。
“兄弟,不厚道啊,我还没到呢,你就喝了这么多杯了啊。”荀离鹤啧啧道。
段玉裁不理会他,又拿起一杯酒饮尽。
“段兄,你不对劲。”荀离鹤在段玉裁旁边坐下,一手揽上他的肩膀,戏谑一笑,“兄弟我今天就勉为其难地当一下知心哥哥,排解一下你的苦闷,说吧,是不是又是疑雪的事?”
段玉裁看了一眼荀离鹤,点点头,苦笑了一下,“你说,我是不是该放手了?”
“你们俩不是都结婚了?”荀离鹤拧眉道,思索了会儿,这才反应过来,“诶呀,不正常呀,你婚礼之后,我都没看到你和疑雪一起出现过,而且你和疑雪的蜜月游也取消了……”
段玉裁冷冷地瞥了一眼荀离鹤,又喝尽了一杯酒,那眼神似乎在对荀离鹤说‘你现在才发现啊’。
“疑雪逃婚了?”荀离鹤接收到段玉裁的意思,反问道。
段玉裁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不对呀,我明明在婚礼前见过疑雪一次,声音没问题呀……”荀离鹤陷入困惑中,仔细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事情,他跟‘疑雪’说话的时候,‘疑雪’好像戴上了婚纱,面目看不清晰。如果不是疑雪的话,那声音跟疑雪如此相似的只有一个人。
“卧槽!卧槽槽槽槽槽!”荀离鹤瞠目结舌地看着段玉裁,拍了拍他的大腿,“那,婚礼上的不会是斯筠吧。”
“是她。”
“你们俩孽缘啊哈哈哈哈哈哈!”荀离鹤喝了一杯酒后,止不住大笑道。
段玉裁送了荀离鹤一个眼刀,饮尽了杯中酒,若有所思。
“等等,”荀离鹤笑容一滞,“那斯筠为什么要装作疑雪对我说这么残忍的话……”
“是宋妍拜托孟斯筠的,”段玉裁回答道,带着冰渣,“况且如果不说那些话,你会死心吗?”
“又是宋妍……”荀离鹤在果盘里插了个苹果放到嘴里,咬牙切齿道。
“怎么,还不屈服?她可是追了你十几年了。”段玉裁目光晦涩,他也追了疑雪十几年了。
“没办法啊,强扭的瓜不甜嘛,我又不喜欢她这个类型的。”荀离鹤嘟囔道,“你别岔开话题,快说说你和疑雪怎么了,逃婚那么大的事你都瞒着我,你跟我老实说,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找回疑雪,她照样是你的妻子,毕竟你和她可是□□了的。”
段玉裁保持缄默,算是默认。
“你不会真这样想的吧,太天真了?!所以说,你好不容易找回疑雪,然后给顾家开出了一些他们无法拒绝的条件,但尽管你做到了这种地步,疑雪还是不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