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字都落在纸上了,姚孟凡抬头看看严老,见他正意味深长地冲着自己笑。
这个老不正经。
那就干脆写吧,别让他看我笑话:“再加上,她长得又好看。还有几次偶然的机会,我得以近距离了解她的为人,她不仅善良、真挚、热情,还性情温和,总是为他人着想。我在上学的时候,对她...非常动心。可是我不敢追。我当年怂啊,我觉得像我这样的书呆子,给不了她幸福,我有什么资格喜欢这种在各方面都远超出我的女神呢?陆俊追她的时候,我心里难过,但又祝福,毕竟,只有那种高度的人,才配得上她。过了很久我才知道,她过得不好,过得很不好。她的谦逊,她的温和,她的替别人着想,恰巧成为别人利用她的最有效手段。等到了解事情的全貌以后,我又开始深深地自责。是我当年太懦弱,没有勇气说出喜欢她,没有把她抢过来好好加以保护。我总觉得我欠她的,那些直接伤害她的人是陆俊、时誉觉,但其实,后面还躲着一个胆小懦弱的我。”
严老看完了。
“所以,你现在想弥补她。那你现在跟她表白呀!”
姚孟凡抬起头,受伤后苍白的脸上竟还露出一丝:我不敢。
“真怂。那好吧,我帮你给她打电话。”
电话开着免提,在严老的追问之下,他和姚孟凡得知了浩辰回扣事件。姚孟凡给严老递纸条:“她被指认的吃回扣银行账号是多少?”严老记下一串数字,挂了电话。
☆、要挟
“你要调查这件事?”
“嗯,电带掸们森么瞪据咧没柳,只篓嘚团卡号堕为突破口了。(现在咱们什么证据也没有,只有这段卡号作为突破口了。)”
第二天,警方正式介入调查,秦忆文的办公室和众多个人物品被封存,她自己也成为警方随叫随到传唤问话的对象。
另一边,姚孟凡夜以继日地刷录电脑数据,查看给秦忆文卡号打钱相关的银行数据。这是一项大工程,要从庞大的交易记录里找到蛛丝马迹穿连起来,要有超级的数字敏感性和花费大把的时间。有时候严老半夜上厕所,还看姚孟凡坐在电脑前面刷数据呢,严老忍不住呵斥:“姚孟凡,还要不要命了!”
刷了半个月,有一天姚孟凡拄着拐拿着张草稿纸给严老看:“责四我得秃的腾果。(这是我的出的成果。)”
严老拽过草稿端详半天:“你这写得这么乱,看不懂。”
“责四秦力文的坑号,责四狂老胆的坑号,离个略甜,狂老胆给秦力文卡桑打了陆司四欢....”
“听不清听不清,你还是给我写吧。”
草稿纸上:这是秦忆文的卡号,这是黄老板的卡号,一个月前,黄老板用这张卡给秦忆文打了六十四万。但是看黄老板这张卡的记录,两年内的存款都只有一两万,怎么会突然冒出许多钱打给秦忆文呢?那些钱是在他转账之前,一个香港账户打给他的,他再转给秦忆文,然后立即东窗事发,浩辰公司介入调查并将赃款立即退还给黄老板。黄老板又马上转回给香港账户。也就是说,香港账户大笔钱款一出一进,神不知鬼不觉,还特意避开了银行对账时间。黄老板那么注意时间,肯定有他惧怕的东西。现在我已经理清头绪,我想,我应该去见见黄老板了。
什么?他要去见黄老板?就他现在这个样子?
医院里。
经过姚孟凡再三要求,护士准备给他打消肿针。
“你可想好了啊,消肿针可是有副作用的,回来你这舌头疼可别怪我们医院哟。”
“不怪。”
药到病除,姚孟凡下午就能正常说话了。
黄老板这几天Jing气神很好,方青青答应他事成之后,给他一笔大买卖做,而且还惩治了在玫瑰酒店半路逃跑的小贱货,这让他如沐春风,心中畅快。
这一天,他在高档酒店吃完饭要走,远远就看见一个拄着拐的残疾人向他这边走来。一开始他本没有在意,后来他不住地往来者那边看,越看越眼熟。他的两个保镖显然也注意到了老板的这个动作,警惕起来。
腋下拐立到了他旁边,他也认出来了,这就是那个被他打透了的手下败将。
保镖凑上来,黄老板特别大度地挥挥手让他们走开。面前这个拄着拐的人,看起来生活都不能自理了,黄老板非常得意,料定他没有能力给自己造成伤害。
所以他先开了口:“你现在算半个残疾了吧,跟你说好啊,想要医药费我一分钱也没有,不过你要是认个错,求求我的话,我可以赏给你几百块钱去看病。”
“黄老板出手阔绰,一看就是能从香港转移六十四万过来的人。”
此话一出,立刻亮明了底牌,闲言少叙,黄老板直接问:
“你什么意思?!”
这次轮到姚孟凡稳如泰山:“黄老板心里清楚。”
“哼,你个小瘪三,以为自己打听来一点儿什么消息就能勒索我,做梦。我那笔钱就是从香港打过来的,怎么样?这又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