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
“思之,慕之,赠双鱼佩相濡以沫之,这鲤鱼佩,是女儿家向着自己的情郎所赠予的信物。”
南凤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是这确实他鼓起的所有勇气,才能将他按下的那些心思,现在轻轻提及。
不求回复,只求对方能够知道。
她曾说,他们是朋友。
可是,他不想仅仅只是朋友。
如果他能活的足够久,活的足够长,或许有些事,他永远不会说,可是他知道的,他活不久了。
他的脊背按理说,应该是十分疼痛的,先前他陷入昏迷没有知觉,还能说是情有可原,可是他现在头脑清醒,却依旧感受不到半分异样。
他是经历过几遭生死的,所以他更加明白,自己现在这样,意味着什么。
南凤看着萦绕在指腹间的红线,不管怎么说,这东西他终于是拿出来了。
“你愿意戴上她吗?”
“青司,我……喜欢你。”
青司看着递上来的红线,亦看着握着红线那一端的南凤。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那?”青司看着南凤道,“是看你可怜的收下,还是狠心拒绝?”
“南凤,你清楚我的,所以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人,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但是……”
青司接过那红线,目光却直直的看着南凤的眼睛。
“别人不喜欢你,你可以费尽心机的去争取她的喜欢,可是你这种临终托孤一样的说词,真是糟透了。”
南凤眼中闪过苦涩,果然,他所期待的结局,与现实永远不一样,可是……这又是什么意思?
青司握着那红线,在南凤手腕上系好,红线细滑,她的手指又笨拙,废了好大劲,才在南凤的手腕上打上死结,怕这红线散开,她还多系了两道。
“南凤,我就你目之所及的地方在站着,能不能让我喜欢,就看你能不能让我动心了。”
黯淡下的目光,倏忽亮起。
“你的意思……”
青司莞尔一笑。
她虽然穿着男装,容貌平淡,但是此刻在南凤看来却是说不出的好看。
南凤心里似有千军万马翻江倒海,青司的意思是,他可以去追求她。
虽然没有接受,但是她给了自己一个希望。
“你说的是真的?”南凤喉头堵的厉害,他真怕,眼前这一切只是他臆想出来的一个环境。
“你真的是百里青司?”
青司突然觉得心里越发难受,不过就是这样一个即空又大的承诺,他怎么就能天真至此。
“唉……”青司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是笑出声来,“需要我掐你一把,证明你没有在做梦吗?”
“你掐吧。”南凤竟然真的将自己的胳膊递了上去。
“你真的是我认识的南凤吗?”
那个不可一世,傲然艳丽的梁国世子,那个意气风发,逍遥不羁的南凤,怎么那么难与眼前这个笑得恍若孩子般的人联系起来。
青司心口又难受又沉闷,她拿起茶杯,凑近南凤唇边,喂他喝了小半口。
南凤先前感知自己快要死了,这才百般颓唐,如今听到还有希望,他只觉从四肢百骸涌出无尽力气,将那些沉淀在身体里的死气沉沉,挥霍一空。
他早就渴极,如今有水,自然忍不住多喝了两口。
可青司只喂他小半杯,就收回了水杯,“你失血太多,不能喝太多水。”
青司将散落在南凤腰间的薄被,往他身上拽了拽。
车壁上镶嵌的风光不是多么明亮,可是南凤趴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却是借着这幽暗灯光,痴痴的看着坐在那里的青司。
如果这是个梦境,那么求求你,不要让我这样尽快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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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入虎口
灯光昏黄,艳若桃李的男子,即使脸色苍白,也依旧美的惊心。
马车摇晃,山风禀冽,青司却挑着一线珠帘看着车外,夜色已深了,按理说,部队应该要开始准备扎营,可是看这行军的架势,确是没有丝毫准备停下的架势。
青司虽然看着车外,其实眼角余光注视的却一直都是身边的南凤,他看起来Jing神不错,问他背上是不是还疼,他也眯着眼睛摇着头。
这样的他,应该是能撑过今夜的吧。
青司在心里如此想到。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大约是白日里睡得太多,南凤Jing神很是不错。
听着南凤这话,青司眼前闪过了许多人的身影,最终停顿在她脑海里的,却是那个在水月庵里,在这倾盆大雨之下,为****的身影。
“我也不知道,”青司看着车外道,“我想要的,大约是一个能将我护住的人吧。”
想来是这样太过模糊的回答不好,青司放下了挑着珠帘的手掌。
“你哪?你说你喜欢我,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