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会儿有人领了头,还想不明白那就是傻子,皇后真是好手段,这就是逼闵太师辞官。
知道了皇后的想法,闵太师直接写了辞官的奏本送了上去。
皇帝不准。
闵太师晚上继续写奏本辞官,皇帝依旧不准。
第三次奏本送人皇宫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泛着鱼肚白,闵太师这一次说的明白,不单单辞官,而且告老还乡,换言之,就是彻底退出权利的中心。
风月冷笑,秋后的蚂蚱还想蹦跶?早这么着不就完了?所以她大发慈悲准了这份奏本。
元贞四年注定不平静,在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灭了泽国之后,三朝元老,皇帝师父的闵太师辞官,告老还乡,皇帝再三挽留,帝师言以老迈,只想颐养天年。
皇帝感念太师劳苦功高,在其家乡赐下宅院一座,并赐龙头拐杖一根,以示没有忘记师父。
闵太师辞官,朝中格局再次一变,那些原本跟着闵太师的人纷纷夹着尾巴,兢兢业业,不敢有任何小动作,就担心被皇后清算。
另外一些人则盯住闵太师空出来的位置,丞相的位置,从一品大员,文官的最高官职,无数的权利,可以出入勤政殿,这样的位置太让人眼热。诡异的,皇帝迟迟没有下旨,令大家从一开始期待到渐渐麻木。
时代前进的步伐不会因为一道圣旨的停留而停下步伐,皇后的审判和种下的种子,在一瞬间爆发出来,全国各个地方纷纷效仿皇庄的运营方式。各地都开始出现不少小加工厂,还都是流水作业。
以前一件雕花的架子床需要四名熟练工完成,现在则拆分为几十道手续,每个人负责一种,熟能生巧,速度比以往快了许多。
“现在到处是作坊,农民不种地怎么办?”身为农业大国,农耕社会的皇帝,骆文滨面对眼前的事情颇有些着急上火。
“都出去做工,人太多,那些作坊的主人就会压低工人的工钱,这是其一,其二就是我会尽快研究一些方便种地的东西,其三,也是最关键的,政策上可以倾斜种地的农民,比如不收税,比如给贴补,比如免除徭役等等。这些你不用急,慢慢来。”风月对于这个还是了解的,社会刚刚进入到工业社会,不会一下子就摒除农耕的。
“这也好。”骆文滨点点头,然后有些欲言又止,来回转了两圈,还是说:“有奏本说,还是作坊赚钱,如果说大家都做工,然后粮食从邻国购买呢?当然,军粮还是我们自己种。”
风月狠狠的瞪了骆文滨一眼,这绝对是风月这么久以来最明确的火冒三丈表示,骆文滨哆嗦了一下,他觉得这个主意有问题,但是不知道什么大问题。
“我问你,若是对方凭借粮食漫天要价这么办?你的东西人家可以不用,但是你能不吃饭?”风月真想把骆文滨的脑袋塞进冰库中,让他冷却一下,真真气死她了:“这也只是其一,其二你就没想想现在做一张架子床要多久?这床能用多久?”
骆文滨一呆,仔细想了想,有点儿想不明白,再仔细想想,迟疑道:“消耗的慢?供出的快?”这是一个新课题,他不是很理解。
“对,这是一个供需关系,也是我说的工业社会的弊端,制造的太快,消耗不完,用不了几十年就会产能过剩,那时候人人没有活儿做,而尝惯甜头的众人让他们再次恢复到农耕社会,你觉得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没活儿做的人会怎么样?就会打仗,去别的地方掠夺资源,当然这也是目的之一,目的之二就是打仗之后人口会少,百废待兴,那样就又是一个繁华。”风月一边说着一边在纸上画着一个又一个的圆圈,代表着这样的轮回。
骆文滨听的胆战心惊,一张脸皱成了苦瓜,这、这、这工业社会怎么听起来这么残酷呢?这样的机制还需要?
“就算你是美男子,脸皱巴巴的也会被嫌弃。”风月不正经的开了个玩笑,看骆文滨不怀好意的看着她,她一秒钟回归正经:“所以我才说半工半农,要小心的压制着产能过剩,更要对资本征收重税,不能让他们有太多的钱,还要控制他们作坊的规模等等,不过这些都只是治标,不治本、”
“治本是什么?”
“治本就是不停的进步,尤其是皇室,要有永远领先的技术,不停的发展,那些旧的产能淘汰的越快,资本累计的越慢,要发展就要投钱,投钱之后生产的东西不能大批量大规模的生产太多,这就是一个无底洞。”如果说去前线打仗那是因为临危受命,玩儿政治和经济才是风月身为继承人学习的事情,这会儿她说起这个,脸上带着狗狗吃骨头的信心,小样儿,我还消化不了你?
骆文滨重重的点点头。
“人的生活渐渐好转,娱乐就不能少,礼部最近没什么事儿,让他们写点儿故事,小说诗歌之类的,拿来我看,不错的就命人散发下去,让民间艺人传唱,大家也开开心。”风月眯着眼睛开始考虑全息的问题,想法不过一秒钟,瞬间泄气,不行,科技不过关。
“这个好,尤其是一些德行的故事。”骆文滨对这个比较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