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游道:“人选不多嘛。”
夏侯逸伸手捏捏她的鼻子,道:“好了,双姓城的大致情况我已经简单介绍完毕,现在要和你说说正经事。”
倚游道:“惊鲵剑之事?”
夏侯逸点头道:“能与天界联系的,只有你。”
倚游侧目:“少给我戴高帽,你师父不是才封的上仙么,你怎么不找他?”
夏侯逸微微一笑:“师父初初位列仙班,怕是人微言轻,还须得仰仗东方帝君。”
倚游沉yin道:“在君府之时,我用了好友涟若给我的天鱼,才联系到她,托她帮我转告师父。这次,我只能自己回去了。”
夏侯逸道:“你正处历练之时,贸然回去--”
倚游道:“事情紧急,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明天就回去。”
夏侯逸道:“万事小心。”
倚游莞尔一笑:“又不是去什么危险的地方,我在那里住了三百年。”
夏侯逸道:“不是危险的地方,却有危险的人。”
倚游心思一动,立刻明了,捂嘴直笑:“你刚才还说让我相信你,我应了。现在反而是你不相信我了。”
夏侯逸叹道:“面对他那样的出色的仙人帝子,谁能有绝对的自信呢?”
“哟,甜言蜜语说了半天了,还没说完呀。”
倚游望向门口:“诗浇侠女有何贵干。”
诗浇道:“我想出海玩一会儿,去不去?”
夏侯逸道:“你怎么不叫上小师弟。”
诗浇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抱着双臂道:“别提他啦,他在教忘忧识字呢,都快变成女儿奴啦。”
夏侯逸笑道:“说到出海玩,我倒想起一个人,要是她能做向导,保证你乐不思蜀。”
诗浇眼睛发亮:“谁呀?”
“四叔的女儿,北野梦令。”
这北野梦令,是双姓□□人,自小贪玩,把岛上摸了个遍,三天两头不着家。北野桥为了管教她,不知道打断了多少藤条,可是北野梦令是个倔脾气,你越打她越要玩。
北野桥无法,自己只得这一个女儿,总不能打死罢。此后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去了。双姓城人一提起万俟家大小姐,皆是点头称赞,一提起北野家大小姐,则是摇头叹息。
诗浇道:“噢,你说的那个北野梦令,夏侯大哥也想到了,派人去请,结果回来的人说,北野大小姐已经很久没见人影了,不知道她在哪。”
夏侯逸笑道:“这倒符合她的行事作风。罢了,我带你们去海钓罢。”
扶桑堂内,北野桥面色Yin沉地问道:“还是没有找到?”
回报的弟子道:“禀堂主,小的们去大小姐常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都没找着大小姐。”
北野桥怒火上窜,手一拂,将案上的东西扫落在地:“这个孽女。”
东西咕噜噜滚到来人脚边,万俟霖铃笑道:“四叔怎么发那么大的脾气,是谁惹四叔不高兴了?”
北野桥道:“还会有谁!”
万俟霖铃道:“四叔,你也知道小令的脾气,和泥鳅似的,滑不留手。除非她自己出现,要不谁也找不到她。”
北野桥道:“以前你们一个两个总是护着她,她在这么下去,要如何接管这扶桑堂,她是打算活活气死我么?”
万俟霖铃暗暗吐舌:四叔你自己心软,怎么怪到了众人头上。她还是说完事情早点离开,免得被迁怒。想到这,万俟霖铃将手上的图纸递给北野桥,道:“四叔,这是爹让我给你的。”
北野桥接过图纸,叹道:“小令能有你一半能干,我就心满意足了。”
万俟霖铃笑了:“四叔看高霖铃了,霖铃先回去了,爹还有事交代霖铃去做。”
北野桥挥挥手,让万俟霖铃离开了。
一回到百舸堂,万俟霖铃就被父亲叫了过去。
“听说小令那丫头又不见了?”
“可不是,四叔急得发火呢。”
万俟功看着她风尘仆仆的样子,皱眉道:“不是叫你以后少忙碌一些么,都是快谈论论嫁的人了。”
万俟霖铃偏头道:“什么谈婚论嫁,还早着呢。”
万俟功道:“宁国皇帝怎么会突然提亲,你们私下见过?”
万俟霖铃皱眉:“只是说过几句话而已,并不熟悉。”
万俟功道:“宁皇儒雅谦和,抛开身份,他也是个不错的男人。”
万俟霖铃道:“女儿不想离开爹爹,离开双姓城。”
万俟功抚着小胡子,叹道:“傻孩子,女儿家哪有一辈子留在父母身边的。爹爹虽是个粗人,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夏侯迁那小子,还存有念想。”
万俟霖林一下子烧红了脸,双手紧握成拳,一声不吭。
万俟功见女儿如此,于心不忍,叹道:“你常说小令倔,你何尝不倔。迁哥儿那小子论样貌论名气论才能,都比不上逸哥儿,本来需要一个月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