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呢。还有,那年新年晚会莫莫姐给了票,师傅师父还装矜持,不去,一定后悔得吐血了吧?”
邵声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你莫莫姐还说过,以后养条大狗,要叫阿拓。”
方拓不以为意,继续笑道:“你是我师傅师父,她是我莫莫姐,这辈分也不对呀。其实我倒无所谓,随便怎么改口都成,倒是你家小少爷,嚷着要来接他的‘莫莫姐’,还说准备了礼物。这可真差辈了吧!”
邵声叹气:“这小鬼头,回头得和他谈谈。”
方拓探询地问:“那……家里都……”
莫靖言抬头,和邵声对望一眼:“过段时间我会和家里讲,大哥说会陪我们一起回去。”
方拓大笑:“莫大都要气死了吧,昨天打电话和他说进货的事儿,他就抱怨师傅师父把莫莫姐拐跑了,迁怒到我头上,害我差点没做成生意。”
邵声握着莫靖言的手,和她十指交扣:“莫大生气也是应该,但他最后还是帮了我一把。”
“是啊,他心中肯定也矛盾,但最后还是选择信任师傅师父你。”方拓点头,“否则,他压根就不会透露莫莫姐的行程了。”
莫靖言微笑莞尔:“大哥一向老jian巨猾,老谋深算。家里人也都觉得他成熟稳重,这次和爸妈解释,还得靠他帮忙。”
方拓好奇:“你们打算,和家里……实话实说?”
邵声说:“听莫莫的。”
莫靖言缓缓摇头:“有选择地坦白。过去的事情,没必要都讲出来,让家里跟着不愉快。”
方拓忍不住问:“其实作为你们感情的见证人,我也有好多情况不清楚,比如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在一起的,谁能给我讲讲?”
邵声拍他后脑勺:“认真开车吧你,问那么多!”
这时傅昭阳打来电话,问二人是否已经抵达北京,约他们来家中小聚。邵声答道:“我得问问莫莫,她太害羞了。”
莫靖言脸上发热,倚在邵声肩头,在他腰上拧了一把:“谁害羞啊?”
邵声闷笑:“哎哟,她不仅害羞,还掐我。”
傅昭阳应道:“没关系,过几天安顿下来再说吧。你们能在一起,那就太好了。”
隔着听筒,莫靖言仿佛也能看见他脸上温和的笑意,心中感慨万千,和邵声挽着手臂,久久不肯放开。
暮春时分连着下了两天雨,尘土飞扬的街巷变得清洁shi润,槐树叶刚刚长成,枝头一片明灿灿的新绿。邵声和莫靖言从影院出来,也没有开车,就牵着手在路上闲逛。走到西单的路口,莫靖言忽然问:“你记不记得,再往南走是哪儿?”
邵声将她的手攥紧,笑道:“怎么会忘呢?”
“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她仰起头,“不知道那边变成什么样子了。”
“有几条路拓宽了,但是很幸运,有些老胡同还在。”
莫靖言好奇:“你怎么知道?”
“我回来之后,就去过那边啊。”邵声释然地笑,“看到那些老房子还在,心里就觉得很安慰。走在路上,就假装还是好多年以前,你还在家里等我,就能开心那么一会儿。”
莫靖言心中感动,挽着邵声的手臂,将脸颊贴在他肩上:“这几年我一直都绕着那边,从没回去过。”
“你还记得卖羊rou串的大叔吗?”邵声问,“他还在,只不过他们夫妻俩改行卖水果了。”
“他妻子康复了?”莫靖言惊喜道,“我听说她得了癌症。”
“这我倒不知道。”说话之间二人已经走到街口,他向前一指,“喏,你看,就是那个小店。”
卖羊rou串的老板看起来沧桑了许多,但依旧有一张时常带笑的脸和一副大嗓门。
莫靖言问他:“老板,还认得我们吗?”
大叔端详半晌,一拍额头:“认得,当然认得。”他拍了拍邵声的肩膀,“当时大家都可羡慕你了,有那么个漂亮的小女朋友。”他递了两条削好的蜜瓜,“来来,可惜没有腰子了,请你们吃蜜瓜!你们现在不住这边了吧,是不是孩子都挺大了?”
邵声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莫靖言莞尔一笑:“是啊,已经上幼儿园了。您呢,家里人都还好?”
“好,好得很啊。”大叔笑得爽朗,“我老婆嫌烤羊rou串烟雾大,说她生病都是我害的,非得让我改行卖水果。为这个我俩现在还吵嘴呢。”
“她身体都好了?”邵声问,“那您就大度些。”
“吵归吵,日子还是过得热热闹闹的。”大叔笑道,“生死关头的大事儿都过去了,其他的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莫靖言心中有所触动,她看向邵声,他也正望过来,两人眼中尽是欣慰与喜悦,不觉相视一笑。
温润的南风渐渐温暖了城北的山区,一众朋友约着周末去白河峡谷攀岩。方拓不知从哪儿弄来一艘充气皮划艇,大家争先恐后在河上划了起来。邵一川也不甘落后,央求邵声和莫靖言带他去划船,还不忘将家中刚养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