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再照顾大的。”邵母笑道,“莫莫你开车还是打车来的?我们还得取药,要不要等你一起走?”
莫靖言连忙谢绝,“不了,我还得待一会儿。我男朋友来看腿,听他说还得做个核磁共振。”
“哦,这样啊……腿怎么了?”
“也是不小心,伤得还挺重。”莫靖言答道,瞥了一眼邵声。
“那快去吧。”邵母嘴上说着,但面露憾色,“你们哪天开始上班?我去找你吧。”
邵一川溜黑的圆眼睛看过来,“我也要去找大姐姐玩,还教我爬墙好不好?”
邵母笑:“阿姨要上班,过几天你也得去幼儿园啦。”
邵一川“哦”了一声,有些失落,“那,礼拜六礼拜天,不用上幼儿园吧。”
“那也要看人家忙不忙啊。”邵母轻叹,“大家周末都有好多事情呢。”
“大姐姐,不忙的时候,给川川打个电话好不好?咱们就去爬一会儿,不会太久的。”邵一川恋恋不舍。
莫靖言看着他小动物一样水汪汪的黑眼睛和鼓鼓的圆脸颊,心中一软,但旋即又想到,这孩子是应该由别人疼爱呵护的。伸出来想要拍他头顶的手又缩了回来,将挎包向肩上提了提。
“等天气暖和了,爸爸带你去玩。”邵声揽着儿子的肩。
邵母和邵一川都有些失望,挥手和莫靖言道别。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邵母叹气,“你都不如川川聪明,这不是找机会让你多见见莫莫吗?”
邵声沉默不语。
“不过也是,人家现在有男朋友。”邵母又叹了一声,“你说要是早几年……唉,不说了,太可惜了……”
邵声依旧回想着莫靖言刚刚的反应,她的疏离和冷漠令他心痛,那不是他熟悉的莫莫,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轻灵愉快的女孩子,甚至不是他记忆中最后见到的那张路灯下的脸。那时的她悲伤却真实;而现在的莫莫,是一个不想和他出现在同一时空的陌生人。他宁愿她指责他,痛骂他,也不是这样冷漠地对峙。他想要保护她不受伤害,却发现自己连一句提醒的话都不能明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转身走远,独自去面对随时可能曝光的背叛和伤害。
前几日一家传媒公司举行新春答谢活动,向大客户和合作伙伴分发了一批京郊的滑雪票。邵一川在日本时和明日香去滑雪泡温泉,回来后念念不忘要再去雪场,邵声便拿了两张票,答应开车带他去玩。邵母担心孙子着凉,又怕他被人撞到,苦口婆心,哄了小的又劝大的,希望打消父子二人滑雪的念头。邵一川为此闷闷不乐了许久,邵母拗不过,终于在雪票即将过期的前一晚松了口。
邵一川乐得手舞足蹈,跟在邵母身后备好羽绒服、围巾和手套等等,叠放在房间里的小椅子上,没等nainai和爸爸吩咐就洗漱完毕,钻到被窝里,“帮我关灯吧,我明天一定早早起床。”
邵一川第二天果然起了个大早。在雪场邵声租了一副双板,川川想要继续玩单板,父子二人拿好装备,刚走到更衣柜前,迎面遇到七八个衣着光鲜亮丽的男女,其中便有传媒公司市场部的负责人。黄骏也和众人走在一起,身边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邵声觉得她眼熟,仔细回想,正是此前时尚颁奖典礼上和黄骏神色暧昧的小模特。想到这儿,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几个人也看到了邵声,上前和他打招呼。
“邵总,这是你家小公子?”黄骏弯腰,拍了拍邵一川的肩膀,“小伙子滑单板,帅呀!”
小模特也蹲下来,蜷起食指,刮刮邵一川的下巴,一口刻意模仿的台湾腔,“小弟弟脸圆乎乎的,好可爱哟。你滑雪有多久?”
邵一川有些不自在地向后仰了仰头,但还是脆生生地答道:“这个冬天刚刚学。”
小模特笑眯眯问道:“我也刚刚学,咱们比比看好不好?”
“不行,阿姨,”邵一川摇头,“nainai说让我跟着爸爸,不要和别的大人一起滑,会被撞到的。”
小模特听到他的称呼,略显尴尬地愣了一下。黄骏在一旁忍俊不禁,拉着她的胳膊打圆场,“来来,小弟弟不能和你比赛,还有大哥哥教你不是?”她这才笑了笑,站起身理了理围巾,跟着黄骏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
邵声换了雪鞋,又蹲在长椅前帮儿子系鞋带,邵一川晃着脚拒绝,“我会我会,让我来。”
邵声笑:“知道你会,但是系不紧就要摔跟头了,等你大点再自己来。”
邵一川向旁边努努嘴,“那个阿姨都那么大了,还不会穿鞋,有些东西真的要从小就学呀。”
邵声扭头,果然黄骏也蹲在地上,帮小模特调整雪鞋。她弯着腰,撒娇道:“人家可是第一次滑雪,你保证不会摔痛我的,不许食言哦。”
“有我在,你就放心吧!”黄骏起身,“我可是本年度业余选手公开赛的亚军,雪场一般的教练都未必比得过我呢,来,我拉你起来。”
小模特嘻嘻笑着,半是撒娇半是耍赖,磨磨蹭蹭站起来,“这雪服可真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