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快就赚了好几十两!”
我心里得意,却装做谦虚地说:“哪里哪里,还不是巡察使大人出的好主意,要不然我怎么能想出这法子出来?”
提起张楚,他的脑袋耷拉下来,久久没有说话。
我叹了一口气:“秦大人,说句不怕惹您不高兴的话,劝劝他吧!赶紧递个折子上去,请旨离开潭州这是非之地,你们斗不过安定候的!”
“你是真不懂吗?”牛十三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或者,我换一种问法,你希望安定候谋反成功吗?”
“这……”我想了想,“我希望不希望又有什么用呢?谁也不会听我的,我就是一平头百姓。不管谁当皇帝,我也一样过生活,人总得要穿衣,就要找裁缝。”
牛十三摇了摇头:“即使发生战争,你也无所谓吗?”
他在竭力劝我站在张楚的一边,可我实在不想被卷进去,狠了狠心说:“爹已经五十多了,打起仗来连抓壮丁都不会找上他。旭才五岁,什么也做不了。打不打仗对于我们家来说还真的没什么关系。”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牛十三痛心地说,“皇上年事已高,朝堂之内有人蠢蠢欲动,安定候与他们有勾结。皇上早有准备,只是证据不足,想要任凭他们行事,等事发之后再一举全歼。张大人自请当巡察使,想要把名单偷到手,消弥一场刀兵,可是看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生灵涂炭了。”
我一惊:“前些日子你们就是去候府偷名单的吗?”
牛十三点了点头:“我和张大人走散了,还以为他被捉了,不敢回府,原来是被喜儿姑娘救了,秦某谢谢过姑娘。”
因为我告诉他迟早会暴露,为了提早完成任务,所以他才会去挺而走险。
幸好他们全都平安无事,要不然我反倒是害了他们。
我叹了一口气,把钱袋放在桌上,推了过去:“我只是个小裁缝,此等国家大事实在是帮不上忙,你们自己小心行事,最好能及早抽身。这次多亏了张……张大人,赚的钱理应分他一半,请你代我交给他。”
“不用了。”牛十三把钱袋又推了回来,吞吞吐吐地说,“喜儿姑娘,这个……我不能收下……张大人他说过……他算定了你会送钱了,他说……他说这些钱全都给你,务必请你收下,你收下了……你们,唉……你们的情份就尽了。”
好哇,又是这一招!
难怪那天他到我的店里冷冰冰的,敢情他是来了断的!
本来他的意思是让我随便做件衣,见我不要工钱又想出了……不,是早就准备了那个点子。
我和他之间就止是钱的关系么?
转念又一想,我气什么?我不是他的救命恩人,反倒是得了他不少好处,他愿意把账给抹了,我应当求之不得才是。
为什么我的眼会酸涩,心里有一块会隐隐做痛?真是没有出息呀!
——“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只要有你一个就够了,我不会再喜欢别的女人,不会让你伤心的!”
骗子,他就是个大骗子!
好吧,我会让他如愿的,以后我们连朋友也不要做了。
我一把抓起那只钱袋,腾地站起身来。我再也不要留在这里,再多坐一刻我的泪就要没出息地流下来。
“等一等,请你等一等!”牛十三按住我的双肩,为难地说,“其实我想……请你帮个忙,劝张大人回来——他在百花楼。”
百花楼,城中最大的青楼,正经男人经过那里都要走快点,生怕被门口浓妆艳抹的女子给拖了进去。而张楚嘛,恐怕是个中好手,在京城赢得了不少薄幸名,到潭州来正好换换口味。
一想到他搂着那些红粉佳人做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我额头上的青筋就直跳,恨不得把他的皮都给剥了。
既然他能找那些女人消遣,又何必来撩拨我?
——“这位美女盘靓条顺,陪哥哥去喝两杯?呵呵……你瞧着哥哥象是吃干抹尽不付账的么?什么?你说要吃了我?好啊,看我们俩是谁吃了谁……贱货,老子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花花绿绿的钞票!”
呵呵,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巡察使大人正事不做,小命也不要,还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牛十三,也就是秦大将军笃定了世上唯有我能把他劝回来,说了许多好话,就差没跪下磕头了。
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我才勉为其难来了,才不是对他余情未了。
抬脚我就要走进去,却被门口的风尘女子拦住了。
“你们开了门做生意,我为什么不能进去?”我正在气头上,对她没有好脸色。
她上下打量着我,扬着手帕大笑道:“姐妹们快来看呀,又来了个找汉子的!”
门口揽客的姑娘们全围了上来,一阵叽叽喳喳。
“这一个看起来年纪好小,就有相好的了?”
“长得挺可爱的嘛,你的情**哥哥不要你了,干脆到咱们这里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