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娶妻,更显得我的心机深沉。
别人的误会倒也罢了,我可以置之不理,但安定候不行!
可怜的桂香不过是衣冠不整就被杖毙,候府太可怕!所有的解释都会被当成是狡辩,她认定了的不是事实也是事实,然后就是无法承受的报复。
这就是权势!我在候府面前就是一只卑微的毛毛虫,有幸能爬上那棵大树自然能吃香喝辣,被见弃了就只能自生自灭,再糟糕一点人家看不顺眼了,两根手指就能轻轻碾死。
萍水相逢,无冤无仇,这家伙居然想把我给逼上死路!
胖子拿这本书当扇子扇了扇:“我是本份生意人,但没必要对荡**妇讲客气,这样吧!一千两银子,只要给一千两银子,我就当没看到过。”
“我没钱!”我咬着牙,怒视着他说。
一千两银子,把我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他想得倒美!
胖子有些意外:“呵,还是个一毛不拔的主儿!好啊,那我就去告诉候爷……”
“你想告诉我娘亲什么?”不知何时陈凯站在了胖子的身后,俊脸铁青。
第40章 影
胖子的眼珠子跟走马灯似地转了转,脸上堆满了笑:“您就是凯少爷吧?我听我弟说过您,请进请进……”
“啰嗦什么?”陈凯把胖子推到一边,“喜儿妹妹,发生了什么事?”
“他……”我说不下去了,证据在胖子手里,这个谎话可怎么编?
胖子斜睨了我一眼,更加得意了,又不怕死地凑近陈凯:“凯少爷,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不信你看!这就是我从她家里找到的……说实话,我看到这本书后,真心为凯少爷不值啊!”
陈凯拿过书,只略微翻了翻就变了脸色:“你怎么有这个?谁给你的?”
我在心中叹了口气:“陈凯,把书给我,出去后我再告诉你。”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亲爹的真实面目,不知道能不能接受住打击,我真心为他难过。
“我要你在这里说!”陈凯向我走近两步,严厉地问,“这书脊上有我们府里的印章,是哪个下人给你的?听说府里好几个家丁对你有意,你看中了他们中的哪一个?”
这话一定是淑贞说的,她闲来没事当笑话说,偏偏一个个不长脑子的都当了真。
罢了,既然沈先生都不当秘密,我为什么要替他隐瞒?
陈凯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胖子的视线,我向前走了两步,用嘴型告诉他,是“你爹”。
陈凯愣了一下,没看懂。
我只得压低声音说:“别闹了,是你爹!”
“啊?”陈凯惊呼一声,想了想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腰都弯了,要靠着我才能站稳,“妙啊,妙啊!喜儿妹妹,这书你看过了吗?是不是受教匪浅?”
他居然在笑!他怎么就笑得出来?
沈先生是他爹,自己的爹为老不尊,公然看这些书,他也无所谓吗?
他们安定候府不要面子的啊!
是,这种书不是买不着,可人人都藏着掖着,只是背地里看,买书时跟做贼似的,丢下银子抓起书就跑,谁会象沈先生一样随意就送人?
再说了,为什么他以为是哪个家丁给的,恨不得杀了我一样,是他爹给的就没事了?
今天陈凯说话做事透着诸多古怪,无缘无故就闹脾气,无缘无故就笑。
看着我莫名其妙的脸,陈凯笑得更厉害了,都要喘不过气来,把书塞给我:“喜儿妹妹,你真可爱,还好没有被别人先发现。”
既然陈凯无所谓就算了,但他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是个谬误,还有张楚,张楚也知道沈先生看这种毒草了。
不过,他应该是不会说出去的,这点不影响巡察使大人办案的小事想必不会放在心上。
“我们走吧!”陈凯揽着我的肩向门口走去。
那个胖子还傻傻地站在门口,他张大嘴,比我更想不通陈凯为什么会发笑。
陈凯的脚步一顿,放开了我:“除了这本书,你还发现了什么吗?”
胖子这才意识到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忙让到一边,嗫嚅地说:“没,没了。”
“没了?”陈凯一拳打在了胖子的鼻子上,顿时让他的脸上开了花,“你想告诉我娘什么?狗杂碎敢管本少爷的事,本事挺大呀!如果我不来,你打算怎么欺负喜儿?你弟是副官了不起吗?明天我就叫他滚蛋!”
大少爷发起脾气来谁也劝不住,越劝越糟糕,我叹了一声向前走去,只听得身后一阵哀嚎和拳脚风声。
经过大堂,我的目光又落在那块张楚给做的牌匾上。
想必是看中了虽然简陋,毕竟是块板子。它被插在一堆的半成品的木料中间,歪歪斜斜露出一大半,可怜巴巴象是待宰的羔羊。
我把它拎了出来,一看还好,只是脏了些,字迹有些不清,还没被大卸八块,算我抢救及时。
当时他拿着这破木板显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