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意识,只是面上泛出一层青色,小三子咬紧牙关,箭上有毒!
秦王长长吸了口气,语气竟然带着轻松,“本王可不会随便死了的。让柳儿带着她那群小姑娘过来吧,伤势就交给她们。稳定大局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眼看就到营地大门口了,小三子憋出来一句,“奴才办不到!”
却没听到殿下的回复,他低头一看,殿下已经失去了意识。
小心的将秦王放到营帐的床上,小三子直起身,衣襟上还带着血迹,他低头看了一眼,顺手拿过旁边秦王殿下的披风披上,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殿下,转身毫不犹豫的出了营帐。
“裴石,召集神威队,守好殿下的营帐,任何人都不准许随意进出!派人手把柳儿他们带来,速度!”
裴石低头应了一声,下去办事。
“邵尹,派人把皇上接回来,与太后太贵妃一起请到营帐中,他们的安危就交给你了,出了任何问题提头来见!”
邵尹应了一声,也速度带人离开了。
三公公抬起下巴,看着周围的东厂侍卫,冷笑一声,拿出秦王的令牌,“传令下去,派兵围住整个京郊大营,包括那个山头与太上的行宫!守住周边所有的路口,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出!给本公公搜,活人搜不到,尸体还搜不到么!”
所有人俱是单膝跪下,“遵命。”
三公公回首,看着大营,冷笑。
大营中所有人直到东厂的侍卫们围到门口了,才发觉出事了,但是却无人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皇上一行人等匆匆回了大营,进了营帐之后就再没见过任何人。
立刻有人要求求见皇上,却被东厂的侍卫冷冰冰的回绝了,那人大怒。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家的嫡子王之璞。
王家自从出了一个太后以后,走路愈发带风。特别是王家的独子王之璞,早年还多少有点上进之心,在国子监也收敛一点。但是自打下面半废了以后,早就不耐烦学习了,整日想的除了玩乐就是打听哪里有好的大夫好治病,为此大把的银子撒了出去,可惜成效并没有多少。
现在,正跟着一个不知道谁介绍的道士学炼丹,妄图治好他那软塌塌不持久的毛病。
但是王之璞再傻也知道,他之所以能够在帝都内横行的根本在于他姐姐,王太后,以及他外甥的永诚帝。因此他也算是十分关心这二人的。
如今一听说出事了,他第一时间就想去确认太后娘娘和皇上的安危。
在场上着急的并不止他一个,还有张家的家主。只是相比年纪轻轻的王之璞,他多少还是能沉得住气的。
只可惜东厂的侍卫不是那么好说话的,说不允许随意走动,就是不允许。
王之璞急了,脑子里什么想法都过了一遍,几乎妥妥的以为这是秦王的Yin谋,试图谋朝篡位!此时他倒是不记得了,张罗着要来围猎的根本就是永诚帝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原本还算沉得住的气的百官们,越来越不安。只是大家互相瞅了一眼,在场的大部分都是文官不说,纵然有些武官在场,却都是年岁已大了,而且个个Jing的什么似的,根本不会出头,对他们来说皇位上的人血统才不是大事,自己年事已高何必参与进去。因此个个都哎呦哎呦的捂着胸口,说是太着急了,要犯心疾。
众人无法,但是在此时,却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所有人心都提了起来。
就听一阵怒吼,不是一个人,是几个人的。那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你们到底要干什么!?竟敢以下犯上!”
就见之前出去围猎的武官们以及各家公子们差不多全都被带了回来,所有人的武器都不见了。
东厂的侍卫板着脸把这些年轻的武官公子往大帐里一退,装模作样的行了一个礼,“多有得罪了。”
那其中一个公子愤怒之下,来了一句:“你们是要造反不成!?”
“自然不是。”就听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声音看似不大,却每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一个身影缓缓出现在大帐门口,众人心中一凛,三公公。
就见三公公带着令人胆寒的笑容站在门口,明明天气很热却披着披风,但是众人来不及感觉这种蹊跷。几个官员大着胆子,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三公公略略侧头,笑容未变,但是似乎有些不耐。那几人也不是没眼色之人,渐渐声音低了下去,几不可闻。
三公公见大帐中静了下来,才抬起手装模作样的行了个礼,“惊扰各位大人了,咱家在这里给诸位赔个不是。如今这大营之中进了刺客,为了诸位的安危着想,才将各位集中在一起方便护卫。还请诸位给咱家一个面子,不要在营地中胡乱走动,若是被当做刺客误伤了,可就不太好了。”
众人敢怒不敢言。
一方面是众人现在形势不明不敢妄动,一方面却是三公公刚刚抬手间,衣襟上的血迹斑斑,让所有人都胆寒不已。记忆好点的人,已经想起了当年三公公正是一夜杀尽东厂不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