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李,自然要慢上一步,在后面追得颇为狼狈。
远在扬州。
上官越本来躺在胡床上假寐,忽然睁开了眼睛,喃喃问道:“二郎,上次三妹回来,你一直想说又没说出口的话到底是什么?”
越悯嘴唇翕动,一张嘴开了又合,半晌才道:“大郎,你叫我再好好想一想。”
上官越点点头,道:“阿里巴巴该回来了。”
越悯恍惚了半晌,方才道:“大郎,你真的放心三妹一个人去查太湖的事情么?”
上官越说:“不是还有纪子画么?”
越悯道:“你竟然信得过一个外人?”
上官越笑道:“纪子画哪算外人呢?”
越悯道:“哦?大郎,你调查她了?”
上官越沉yin一番,含混道:“没有,我猜的。”然后又回到了老僧入定的状态。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更文小助手~~~~\(—▽—)/~啦啦啦粗来给大家卖个萌你们猜作者本人去哪疯玩了?
☆、南湖山庄 2
两人沿着湖边,绕到丘陵的南边,一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路正指着山上。这南湖庄坐落在半山腰,南面太湖,北靠胥山,乃是一片风水宝地。她二人越往山上走,周围的武林人士越多。
上官道:“这位南员外,可认识不少绿林人士的样子。”
昝维笑道:“那可不是,南旭阳势力很大,大凡江南淮南大一些的案子,他都会分一杯羹。”
上官奇道:“他也分你的?”
昝维挺胸道:“怎么可能,昝维囊中钱,谁人敢取?”
上官竖拇指道:“还是你比较厉害。”
昝维满意点头,道:“走,混进去。”
上官惊道如何混进去?难道又装作小厮?“不要啊师父,我何时才能扮一次二小姐,不要过那么苦的日子了?”
昝维扑哧笑了出来,道:“何须这么可怜?你对为师撒个娇,为师就带着你进去看热闹。”
上官扭一扭,板着脸道:“师父父,带人家进去看热闹。”
昝维被她反将一军,倒不生气,只不过直接笑下马来。上官担心她摔着,转念一想昝师父轻功天下无双,能摔死她简直比天上掉金子还离谱。不过想归想,她还是下马来看,岂知昝维一脸坏笑,拖着她进了小树林,寻了个干净地方坐下来,从她那个随身背囊里翻出一个小盒子。
上官认得这是昝维的化妆包,却没有想到她直接扑上来,扳住了自己的脸。
“干、干什么?”
昝维揉着她的脸,恶狠狠道:“你这张脸太老了!”
女人当然是最忌讳人家说自己老的,上官也恶狠狠拍开她的手。
昝维捏着不放,说道:“我要把你再画小一点,不要动。你这样哪像十六岁?”
上官还待反抗,昝维的手忽然滑到她肋下三分,轻轻一点,上官登时半边酸麻,动弹不得,只能乖乖任她摆布,昝维将她的头靠在自己大腿上,拿着一只笔,沾了不知什么粉末,哼着小曲画起来。
她觉得阳光刺眼,不禁闭上了眼睛,眼前只有一片亮晃晃的血红,和一个缱绻的人影。
她舒服得快要睡着了,仿佛做了一个亮晃晃、温暖而又泛着红色的梦,梦里没有情节,也没有人,只有那一片让人忍不住飘起来的温暖,还有那一个挥之不去缱绻的人影。
谁知那个缱绻的人影忽然变得狰狞起来,一双魔手毫无征兆地伸向她,她心中惊吓不已,急忙伸手去拨,果然给她拨中了。
没想到这黑影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喝道:“起来了,别睡了。”
上官很不满地扭了扭头,眯起眼睛,看见昝维的脸。
她打了个哈欠,嘟囔道:“干什么要叫我?”
昝维道:“强敌环伺,你居然就这么睡了?”
上官心道那还不是因为你腿上太舒服了。但是她当然没有说出来,嘴巴闭得牢牢地,起身拍拍草,牵马走了出去。
昝维跟在她身后,还是笑得老神在在,一脸明媚。
离山庄门口还有一段路,昝维跳下马来,牵马而行。上官以为这是礼貌,便也学着她下来走着。
昝维却走得很慢,一双黑亮亮的眼睛四处乱瞟。周围不时有人赶超她们,有人嫌他们慢,还恶狠狠地瞟来一眼。
上官当下心如明镜,照出昝维坏晃晃的身影。不过那坏处亮堂堂一片,看不太真切,上官莫名期待,只要不是算计她,她都莫名期待。
果不其然,昝维出手了。昝维忽然向旁边跨出一步,一转身,拔高了声音,朗声道:“纪某听见熟人的声音,还道听错了,回头一看,果真是袁七郎。”
上官跟着扭头,见是一行青年,各个衣着光鲜,牵着高头大马,长相亦是不俗。为首一人,身形魁伟,年龄稍长,周围几个人皆是后生,大约是族弟族侄之流。
为首之人见了昝维,居然先是一愣,再一晃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