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子颖自言自语道:“师父一时半会儿醒不了的样子,我们说说话。师伯和师叔呢?”
上官恭敬答道:“师伯祖还在唐家村,师叔祖在回来的路上。我怕夜长梦多,先行了一步。”
“那就好,子画怎么没跟着你回来?”
上官迟疑了一下,撒了个谎:“她……她叫我不要问……”
子颖懊恼道:“她总是这样,干什么也不打个商量。”
“师父不会有事的,她很厉害。”
“……她总是仗着自己厉害,活得像走钢丝。”
她忙扯开话题:“对了,子宣师叔怎么改带孩子了?”
子颖道:“厉敏敏跑丢了一次,给师兄吓坏了,子宣怕师兄Cao心,天天陪两个小娃玩,玩着玩着自己也成了小娃。”
上官笑道:“这样也挺好。子相师叔呢?”
“子相采药去了,这个时候差不多该回来了。你们在唐门有什么发现没有?”
上官道:“有,金牛道同盟里有许多掌门去调停过,但都中了毒。”
“都中了毒?”
上官又道:“唐门掌门似乎有意为之,门中解药都收禁了。”
“唐门到底想干什么?公然与蜀中为敌吗?”
“我以为,蜀中除了李家,再无门派可压过唐门,如今李家一散,唐门自然抬头。”
子颖吸了口气,道:“那我们如何是好?唐门能下一次毒,就能下第二次毒。师兄和师父这毒中得不明不白,师叔不说,我们都不知道是唐门动得手。”
“恕我直言,为今之计,唯有韬光养晦。”
“嗯……”子颖点点头,细细咀嚼了一番,方才醒悟,“你是叫我把受的气吞回去?这……这……是可忍孰不可忍?”
上官连忙摆手:“不不不不不不,孙子曰,强而避之,实而备之,乱而取之,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我们韬光养晦,不是不能打,乃是能而示之不能。”
子颖显然被唬住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此时神闲大师悠悠转醒,问道:“这是在哪?”
“师父!我们在石室。”
他显然还不太清醒,“都进石室啦?谁打来啦?这小朋友是谁?”
“她是子画的弟子。快来叫师父。”
“师祖。”
“子画都收徒弟啦?不是她从别处搬来的救兵吧?”
上官心里咯噔一声,忽然觉得自己让人深远悠长地算计了。
子颖接话道:“哪可能呢,去年九月下,我们去鄂州,碰到子画的时候,她就已经收了这个弟子了。”
神闲道:“子画呢?解药哪来的?你师叔呢?”
子颖道:“他们三个在唐门看着,还没回来。”
“我睡了多久?”
“这个……半个多月了。”
神闲还要再问,忽然大声咳嗽,吐出一滩黑血,方才顺着气道:“哈哈,爽快,爽快,子颖,拿饭来!”
上官看傻了眼,心里嘀咕:这到底是真的好了,还是回光返照啊,昝维你的药到底对不对路的?
子颖当然非常孝顺,不知从哪里变出一碗香喷喷的白饭,居然还是热的。床头一锅咸菜,神闲大师就着咸菜连吃两碗,吃完之后将碗筷交到子颖手中,表示:“还困,我要睡觉去了,啊~~~把你师妹弄回来。”
子颖望着手上的碗筷,喃喃道:“应该不是回光返照吧?回光返照没有这么能吃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发一章,有点卡文
☆、jian细 28
然而上官身负重任(这是她自己给自己规定的),时刻不敢或忘,这个时间地点刚刚好,神闲大师倒下gui息(谁知道是不是),此间只有子颖与她两个人,实是不可多得的良机,于是连忙问:“子颖师伯,此间都有谁能接近?”
子颖不解道:“怎么了?但凡是我峨眉的人,此间谁都能进。是有什么不妥吗?”
上官心道此间暂且谁也不能信任,因此并不告诉子颖如何如何,只是顺口扯了个谎:“哦,我看此地隐秘,必定是抵挡敌人的防线。本以为有什么特殊的禁忌。”
子颖摇头道,“本来只有师父和子呈在里面,我在其中照顾。为防止有人将我们一网打尽,师叔师伯与余下众人住在外面。他二老走之前,便说我们势单力薄,不如集中起来。等你二人又出去,我才把大家集中进来”,他遂又问道:“你回来几天?是还要在前院住,还是与我们来挤石洞?”
上官道:“师父命我好生照看师祖,我就近扒拉个地方睡下就可以了。待师叔祖明早回来,看上一看,我们必定可以放另一半心。”
子颖喜道:“那太好了,你吃东西不吃?”
上官腹中空空,此时咕咕作响,十分应景。她老脸一红,低头表示实在太饿了,东家赏口饭吃吧。
两人在洞外的石几旁盘膝坐下,子颖给她盛了一碗饭,她便默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