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神闲大师此时暂且平安,此事一定要回报昝师父,今晚说什么也要去见她一趟。
唐路见她如此表情,善解人意道:“怎么?想请假回家一趟?今天晚上要再走一批人,带一些东西走,你明日才能回去。”
上官表示低落,唐路安慰道:“你现在回去,就放半天,你明天回去,就是一整天;你今天要是硬要走,我就没空带你去跑手续,若是明天回,我就全程作陪。你可要想好了。”
“是了是了我知道了,今日便留下,明天再走。”
如此便又多干一天活。申时毒院又来了人,唐子酉咋咋呼呼走进来,老远就和唐路打招呼。他后面是白虎堂戊,身材高挑,神色天真无邪。
她在唐门里潜伏了这么多天,多多少少对这里起名的规则有点了解,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堂下弟子具以天地干支排序,但最厉害的人,排位中只有天干。这位白虎堂戊看起来乃是白虎堂第五的厉害角色,进唐门以来,她见的最靠前的人物才只是青龙堂子酉,也不过只是二流好手。
况且她并没有忘记白虎堂戊夜间飙车唱歌的狂态,自古以来狂士总是受人推崇,诸如阮步兵,诸如楚狂儿,大抵敢于挑战的人,总能让人先起一丝敬畏。因此她对这位白虎堂戊还是客客气气,如履薄冰。白虎堂戊虽然排名靠前,手上功夫料来惊人,为人倒是很谦和。
两人正寒暄着,只不料后面又进来一个人,白虎堂戊连忙反身介绍道:“此乃掌门旧友,现如今为掌门客卿,长英娘子,想来大家都听说过,我就不多介绍。”
昝维施施然走进来,后面跟着二十多个青年,和上一批不一样,显然是那些人还没回来。
唐路正儿八经地和掌门客卿行礼问候,一众小弟也停下手里的活,点头意思一下。
上官却不可置信地看着昝维,心道你居然混到这个地步,我以前是不是太小看你了?
昝维仿佛看懂了她心中的话,老神在在地转过脸,脚下一打一打,十足的流氓相,纯是做出来气上官的。
上官心中忐忑,心道我绝不能显出配合你的态度,一来你殊为可恨,不能叫你讨到半点便宜,二来不能叫旁人看出端倪。于是别过脸去不看她,转问白虎堂戊,“货品皆已点清,您也出去吗?”
白虎堂戊笑道:“我不出,我专职巡山的。”
上官心道:果真敬业!还写了首歌是吗?
她眼角扫到昝维,昝师父一脸赞同,心有戚戚、十分认真地点头。她心中惊悚,暗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跟着点什么头!
昝维哈哈一笑,下巴冲上官一抬,道:“芸小妹,你看你不给我介绍这位小娘子,她都不敢跟我打招呼。”
料来白虎堂戊叫唐某芸,赔笑道:“我疏忽了,这是三娘子,名叫唐琪,不过大家都叫她三娘子,是唐路师傅的小徒弟,路师傅你曾见过的。”
昝维点点头,将两位问候一番,还特表亲热,与三娘子拉了拉手。上官暗斥大庭广众青天白日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况且她刚刚觉得胸前有风扫过,不知道昝师父又偷偷怎么吃她豆腐了,心中越想越不忿,道这人来工坊做什么,巡逻暗卫看出些什么怎么办?本来我都跟人结了梁子了!
昝师父十有□是接收到了上官的眼神,但听是一回事,改不改又是另一回事。她之后并不多言语,扯着唐路和唐子酉在一旁闲聊,旁敲侧击地打听工坊的人事关系。在上官听来,她每一句话都别有用心,在刺探情报。她生怕旁人也听出什么来,端的是芒刺在背,冷汗涔涔,心里大骂昝师父不速之客,徒然增加她的压力。
她和一众小哥一道,将要运走的货装在那几个白虎堂弟子身上,记清账目,道别白虎堂戊和“长英娘子”,随着唐路、唐子酉和一群小弟回到工坊里,她暗地里摸了摸怀中,昝师父果然塞了点什么。由是,她由衷地希望,昝师父不要再用这么刺激的方式出场了,害得她好担心啊。
晚间回到房中,她摊开纸条,上面只有几个字:昭明文选 云清馆世说新语刘孝 东阁馆
翌日早上她还是按点去了工坊,带了回家的东西找唐路帮忙。
唐路见了她,颔首道:“你还没回去过,我带你去走一遍流程。须得唐猛师傅签字,后院守卫看了签字,才能放你走。”
上官央求道:“小路师傅,我们快点走?”
唐路笑道:“女娃子就是恋家。”便跟着她加快了脚步。
上官自己写的条,唐猛干脆地签了字,唐路带着她从后院出去,道:“下山的路你认识的,我便不送你了,你自己小心。”
上官道了谢,从后门出来。后院后门的守卫虎视眈眈看着她,她觉得芒刺在背,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回家见到了神清师伯,师伯道神闲情况稳定,偶尔能醒,毒暂且压住了,镇日昏睡不起,据子相传回的消息,已有人中此毒而死,派中好手上唐门讨说法,如今都生没见人死没见尸。
上官道我与师父已经打听清楚,唐门用的毒乃是百步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