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裸的暴露了出来。
呼吸间段泽的那把玲珑扇已是出现在谢卿羽的面前,将原本将要接近他的冰刺全部挡在了外面。
谢卿羽睁大了眼,缓慢的松了口气,若是对方再晚来一点,他或许就要将自己的一直隐藏起来的功法武器尽数使出来了。
人未到,那属于强者的气息却丝毫未加掩饰的彰显了出来。
灵雪狐一招未中,从半空中跳下来还想再施一招,却被之前挡了它攻击的扇子打着旋的敲了一下肩胛,登时灵雪狐哀嚎了一声,半边身子直接垮了下来,垂着尾巴惊恐的跑走了。
谢卿羽见灵雪狐离开后,僵直的身子放松下来,抬手重新束好发,从自己纳戒中拿出来自备的丹药吃了一颗修复自己的外伤。
刚将药瓶放入自己的纳戒中,段泽便到了他的面前,“为师闭关的这些时日,你进步很大。”
后者谦虚的摇了一下头,抬眸正要回话,余光间却看到对方身后的一片极为怪异的场景,一时哑言。
“之后的路就由为师来吧。”段泽像是看不出谢卿羽脸上的惊讶,拢了一把自己的袖子,抬脚给对方清出来一条路。
那个在残魂口中环环相扣,即便是入神期也会脱一层皮的机关在段泽的脚下像是平地一般,机关上面的触发器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被对方散发出来的灵力给拆成了零碎,消散在半空中。
原来入神期与入神期之间也是有这极大的差距的。
段泽走了一半,转身见谢卿羽还傻站在原地,出声唤道:“站在那里作甚?快跟上来。”
谢卿羽是真的迷茫了,不管是残魂劝他时所说的话,还是段泽举手投足间朝他展示出来的两者之间的差距,都像是一桶桶的凉水兜头浇下,将他刚从秘境中培养出来的信心悉数折断。
“来了。”他低声回了一句,快步追了上去。
但他总会找到机会将段泽踩在脚下,即便不是现在。
……
许是中间耽搁的有些久,段泽二人刚到山顶时天便已经黑了下来,比先前计算的稍微晚了一些。
段泽踩在一处横生出来的歪脖子树上,垂眸看向山下,这座山坡度稍缓的一面铺满了白雪,另一面因是垂直而立的悬崖,未积上雪而露出漆黑崖壁。
崖壁外同样有雪纷飞,其中环绕飞舞着鹰鹫,鸟鸣声在山脉间盘旋环绕,传到深处。
神识探测下,在山崖的半山腰不下雪的部份,建立着一处顺着山崖生长的房屋,此刻灯火通明,偶有一两个人在外走动,称不上华丽,但看着很结实实用。
那里应该就是天元派的所在地。
“下去吧。”段泽收起手中的玲珑扇,从树上一跃而下,谢卿羽紧随其后,脚踩着大剑飞了下去。
前者身着一袭白衣,如同坠落的仙鹤朝着深渊落下。
那些飞舞的鹰鹫看到有人来了,登时围了上去,尖叫着要去攻击,每一只都有如两个成年人大小,段泽一个抬手击落一大片,像下饺子一般。
一天元派弟子从书阁中取出来今天要锻炼的法器图纸,刚出来便迫不及待的翻开边看边往自己平日锻炼法器的房间走去。
尚未走几步,他耳侧忽地传来一声呼啸声,紧接着他旁边的围栏“咣当”发出一声惨叫,天元派弟子被吓得浑身一紧,扭头见到一只鹰鹫挂在他门派的围栏上,已是没了声息,紧接着天上又掉下来了好几只。
那些鹰鹫每一只都是在出窍期以上,如此大规模的陨落多半是有大部队的人攻打过来了。
天元派弟子面色惨白,抱着自己手中的法器图纸急匆匆的跑向了掌门房间。
不多时,段泽提着谢卿羽的衣领从天上落了下来,后者被鹰鹫又抓伤了几道,一身青衣破碎,再也穿不了了。
“你先去换一下衣服,一会儿与我一同去见天元派掌门。”段泽松开谢卿羽的衣领,出口说道。
谢卿羽默然点了一下头,转身走向一处角落给自己施了一个结界。
等他换完衣服出来,正见自己的师父被一众天元派弟子掂着锤子围成一圈困在里面,忙出声喊道:“你们在做什么?!”
他身形微动,从半空中飞到了圈子中,挡在段泽身前。
私人恩怨重在私人,在外面对其他门派,特别是同为四大门派之一的其余门派时,他们所代表的是苍羽派,不能丢了面子。
“我还没问你们呢,为何要将我们用于看门的鹰鹫杀了?”一天元派弟子一手掂着锤子,另一手指着落在一边的鹰鹫,质问道:“你们其他的人呢?躲躲藏藏算什么好汉?!”
“什么其他人,来的只有我们二人,还有难道被攻击了我们还要忍着?”谢卿羽出口反问道。
“只有你们两个?”那弟子一愣,扭头低声朝旁边的人问道:“师父出来了没?”
站在他旁边的弟子摇了一下头,面色为难道:“没有,还在陪着刚来的那位贵客设计图纸。”
“在我们之前,来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