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敢离岗,其他遇到医生我又不熟,只能麻烦您了。”
谢榕弯着嘴角笑笑:“我真是好运气。”
导师交代的任务有了着落,小护士乐呵呵地回去工作了。
看着人走了谢榕把外套脱下来,盖住文件袋上明晃晃的平大校标,最近科室的气氛因为进修和平大合作项目的事儿有些紧张,大家都想进步,性格又多有不合,果然,一开门就觉察到一点儿胶着。
谢榕问阮效玉怎么了。
“我时间不合不想去进修,也跟陈朗说过不会主动递申请书,今天不知道谁传得说进修名单下来了,打头的第一个就是我,一下子给人点着了,问我为什么不明争偏偏喜欢背地里暗抢。”说着阮效玉又气了起来,眼睛急得发红。“资格要求还没定,哪儿就轮到定名单了,就算定了我又暗抢什么了?”
谢榕拍拍他的背,往陈朗的方向望了一眼,这人业务能力心理素质都是拔尖儿,哪儿也不比阮效玉谢榕差,唯独性格过于斤斤计较,喜欢钻牛角尖儿,尤其爱跟阮效玉较真,谢榕那性子太自我不怎么在乎评级不评级的,反倒得了陈朗几分和善。
他接了杯水放陈朗桌上,笑道:“今天早上还听见院长发愁资格怎么定呢,怎么没一会儿的功夫连名单都出来了,谁这么有本事快去给院长解解忧,老头儿头发都愁白了。”
陈朗把水挥一边儿看他一眼:“我怎么不知道院长发愁。”
“老头儿包袱大得很,哪儿能愁咱们小辈儿面前。”
“那他就敢让你看见。”陈朗又斜了斜他,嘴上没松,心里其实有些信了。
谢榕把水给他推回面前,轻笑着回他:“他做什么避过我吗?”
话说得嚣张跋扈得,但大家都挺赞同,院长宠谢榕也是二院头一份,不过至今没惹得大家背后议论白眼,也是因为他确实没要过什么好处,甚至有时候还仗着关系往外推各种名额,所以他来说话很有信服力又不至于让人听了犯别扭。
陈朗脸色缓和了些,想想又别扭,怪里怪气地提了句,
“希望如此。”
“陈医生的技术放在平城都是拔尖儿的,要担心也是担心我们剩下的人跟你差距越来越大,队友太废你就得受累不是。”
“哼,技术好又如何,总归没有你们平大嫡系的亲。”
“你这话什么意思?”本来气都消了的阮效玉又站了起来。“你骂我就骂我,何苦连累丁院,从进二院开始他是哪次把你该得的给了我,还是打压你个人发展,做人能不能讲点儿良心?”
谢榕把阮效玉拦下来,敛了嘴角的笑,刚才那点儿和善荡然无存:“陈朗,公平竞争的东西谁都可以上,你不行别人就有义务让着你吗?有时间琢磨这些鸡零狗碎的小心思,不如多去练练技术。”
“是啊,你觉得自己被打压了就自己给自己争取权力去,别连累我们啊,我也不是平大毕业的,怎么没觉得谁打压我了。”另一边儿的袁吉万也开始帮腔,他早看不惯陈朗了,只是懒得吵架。
陈朗说完就自知失言,这会儿其他人又顶得他下不来台,他把笔一扔,黑着脸摔门出去。
“坐下休息会儿,”谢榕把阮效玉拉回桌前,递给他衣服下的论文。“以后学校的事儿让老师跟你联系,多经一道手就多一句闲话。”
阮效玉接过来点点头,又想起姚履贞的事儿,说:“阿姨怎么了?”
“没事儿,明天把她移到五楼特护,我一会儿去办手续。”
“特护?”阮效玉疑惑道。“去特护不如在普通病房啊。”
“她爱去哪儿去哪儿,少添乱就行。”
“那花费跟按小时算的似的。”
谢榕穿上外套一歪头,挺欠揍地朝他眨眨眼:“小阮心疼我的钱不如心疼心疼要写论文的自己。”说完他挥挥手转身往外走。
谢榕进去的时间有点儿长,太阳移到正头顶的时候还没见人出来,李非下车换座打算移到医院停车位,防止被交警贴条,绕圈儿的空当正好看见袁吉万从大门口出来,他看了一眼没搭理这人,自顾自地移车。
袁吉万颠儿颠儿钻进副驾驶,怪新鲜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让你上来了?”
“咱俩谁跟谁啊。”袁吉万是他发小之一,也是一起捣蛋最多的那个,他伸着手掰扯。“撇去效玉有徐云书接,二院再跟你熟的就是我了,呦呵,你这是接我来啦,行啊小同志,还知道偷偷摸摸看我排班表啦,说吧,想去吃什么,今天哥们儿请客。”
李非斜他一眼系好安全带,说:“看看外边儿大太阳,别做白日梦恶心我。”
“嘴硬心软是不是,”袁吉万嘿嘿一乐,还挺自觉地也给自己系上安全带,他摸摸车座。“怎么不记得你说过换新车了,还这么亮,不符合你风格啊。”
“你出来干什么?”
“啧,还装是不是,该我休息了,幸好我今天来了一趟,不然就看不着热闹了。”
“你就这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