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相关人员,出了这么大事警察是一定要找他问话的,不合适立刻走。
而且他担心实验室的同事,不知道老蒋他们现在怎么样。实验样本毁了就毁了,反正数据还在,但希望人都平安无事。
“江深,我得回去看看。”谢轻舟站在车前道,不想上车。
江深没说行不行,双目幽深意味不明地看他,然后松开他的手腕,自顾自进了车里。
谢轻舟见江深从车里取了一个快递一样的小纸盒出来,当前他的面急迫地几下撕开,从里面拿出一个丝绒方盒。还没及反应那是什么,就被江深推到SUV车前,低身严丝合缝儿地吻住。
谢轻舟以一个极难站稳的姿势回应着这个漫长而激烈的吻,虽然江深一手托着他的后脑勺,还是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按躺在车前盖上,只好用两只手反撑着。
然而江深却一边加重这个吻,一边摸索上他的左手,拉到自己身侧。
骤然失去平衡,谢轻舟更有些站不住,只能把全身力气都放在江深撑着他脑后的那只手上,气都要喘不过来。
他偏不开头,只能感觉着江深手上的动作。隐约听见开盖子的声音,而后江深单手给他的手指套上一个凉凉的东西,谢轻舟一下就明白过来那个小盒子的用途。
“和我结婚吧,别考虑直接答应我,我一想到没有你的感觉就要疯了。”江深的唇微微离开他,气息蹭着他的鼻尖,用一种压抑着的低哑的声音说,“从小到大我什么都有,从没什么是特别想要的,也不怕失去什么,除了你。”
“我就是想要你。”江深喃喃说着,又埋头在他颈窝,上瘾似地吸着他腺体处还混合着自己气味的信息素,黏黏糊糊蹭了半天,又抬眼看他。
谢轻舟的站姿再也维持不住,再撑半分钟就要仰倒过去。他动了动腿想站直却动弹不得,这才意识到江深是故意把他圈在那方寸之地,大有一副不答应不能走的意思。
谢轻舟被这别具一格的胁迫弄得哭笑不得,“不考虑,答应你,我戒指都戴上了你总得让我看看它长什么样儿吧。”
江深闻言,飞快地朝他脸上亲了一口,揽着他的后腰后退了两步,总算让谢轻舟能稳住脚好好站着。
谢轻舟抬起左手,见手指上套着一枚低调而别致的铂金戒指,哑光色,宽度刚好,钻石是内嵌式的。
江深:“我怕你平时要戴手套不方便,所以定制了比较简单的款。这个工匠年纪大了接单挑剔,还是看在我爸妈当年的婚戒也是请他做的份上才让我插了个队。”
他说完,知道谢轻舟肯定挂心着实验室的事,又道:“走,我们回去看看。”
正说着,江深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江乐的父亲打来的。他是江氏的总经理,一收到市内园区实验室爆炸的消息便急忙通知各部门主管开会。
江深虽然在江氏只有股份没有职位,但毕竟是集团太子爷,也是股东,出了事江家老人还是会找他商量。
谢轻舟在旁边听完江深讲电话,知道他必须得回江氏总部一趟,也不留他,道:“你快去吧,我也得马上去看看同事的情况,可能还要去趟医院,有事电话联系。”
谢轻舟忘了自己手机落在办公室,这会儿就算还能用也取不出来了。江深见他两手空空身上也不像揣了任何东西的样子,就把自己的钱包和手机留给他,只把证件和驾照取了出来,让他有事打江乐的电话。
等回到实验楼时,火势已经控制住了,还好四层的实验楼只烧了三楼两间屋子,对其它组的工作进度影响不大。
最令谢轻舟担忧的是他同组同事情况,听老蒋说当时仪器室里连他们自己人加实习生一共八个,有三个都是被救护车直接抬走的,另外几人身上脸上多少都有玻璃碎片的划伤和轻度烧烫伤,医护人员给就地做了些处理后也带去了医院。
老蒋是因为闹肚子去了三楼右侧的洗手间才躲过一劫,谢轻舟则是因为江深寄错了地址的求婚戒指。
好像自从认识了江深之后,他乏善可陈的人生境遇便一朝时来运转。
谢轻舟没能马上跟去医院,因为他们实验室主管伤势比较严重,轻伤的几个也都吓得魂不归体,眼下能配合园区负责人和警方做些调查的只有谢轻舟这个项目小组组长和老蒋。
全部忙完回到叶宅已经是傍晚,叶至臻那个眠花宿柳几乎谁都见不着的叶家前二少爷今三少爷竟然破天荒地出现在客厅里,见他回来,一脸爱答不理地上楼去了,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撞了下正好下楼的叶至容,漫不经心地说了句Sorry。
方玉漱扶稳叶至容,立即毫不客气地推了叶至臻一把,引得对方转身投以恶狠狠的表情,只是当着叶至容不好破口大骂,用口型说了“贱货”两个字。
叶至容不在场的时候,叶至臻骂得比这还要难听得多,什么“婊子”,“卖的”,“不男不女的SAO货”都往外甩,不过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大嫂动过脏心思,而方玉漱当着几个佣人的面直接还了他俩巴掌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