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喷点啫喱水,便能凹出任何喜欢的发型。
白瑾成看到这样的苏凌,由衷一叹。苏岚的孙子果然也是人中龙凤。
King在主人的脚边欢快地蹦达着,不时地摇晃尾巴,换在平时,苏凌早已弯腰抱它了,但今天不行,有客人在。
他去厨房泡了壶茶,端到客厅里,摆在茶几上,拿出一套白瓷杯,以茶汤清洗过后,提起茶壶,倒出青绿色的茶水,一缕香气飘在空气中,令人Jing神一振,心情舒畅。
“这是今年新炒的雨露茶,您尝尝,合不合意。”苏凌端着白瓷杯,轻轻地放在白瑾成手边的茶几上。
“雨露茶?竟是雨露茶吗?”白瑾成端起白瓷杯,微微闭起眼睛,怀念般地闻着茶香,好一会儿,他低头喝了一口,甘醇鲜爽的滋味在唇齿间流连。
苏凌又给温西端茶,温西受宠若惊,道了声:“谢谢。”
“不客气。”苏凌淡然地放下茶杯。
温西的目光被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吸引,左手的钻戒赫然入目,他一怔,下意识地问道:“你的戒指……”
“怎么?”苏凌展示自己的左手,温文尔雅地道,“这是结婚戒指。”
结婚戒指?
温西惊讶不已。如果他没看错,这枚戒指与蔺封蔺大总裁手上的那枚如出一辙!
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竟然有人订了一样款式的结婚戒指。
等等——
温西心底那刚冒头的嫩芽突然受到了打击,他张嘴问:“你结婚了?”
“是的。”苏凌扬眉。戴着结婚戒指,当然结婚了,这少年干嘛一副失落的模样?
得到肯定的答案,温西掩饰般地端起白瓷杯,低头喝茶。
苏凌坐回原位,由着King在脚边粘糊,与白瑾成侃侃而谈。
“……你唤苏岚为二爷爷?”白瑾成问。
“是,我是一个多月前接到律师的电话,得知二爷爷去世,指定我为继承人。”苏凌没有隐瞒,简单地说了下继承遗产的事,“在那之前,我和二爷爷只有过一面之缘。来了这里后,收拾他的遗物,才慢慢地对他有所了解。他……没有结婚,一个人孤独地守了苏家老宅一生。”
白瑾成手中的白瓷杯一抖,茶水溅到手指,滚烫,他却无知无感,喃喃道:“他……也没有成家吗?”
苏凌耳尖,听到了“也”字,试探地问:“冒昧地问一下,白老先生这次没带夫人一起回国吗?”
白瑾成放下茶杯,看了眼温西道:“我没结婚,自然没有夫人,温西的父亲是我大哥的儿子。”
“啊,原来如此。”得到想要的答案,苏凌修长的手指交握,低沉地道,“二爷爷的遗物中,有一件东西,我想……交给您比较合适。”
白瑾成的脸上闪过一丝激动。
温西抿着嘴,蹙着眉头。小时候他以为爷爷沉迷绘画,才错过了婚姻,这会儿听他和故人的孙子交谈,越发觉得不对劲。
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年少时分离,六十年过去了,他们竟然都没有结婚生子。
这说明什么?
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苏凌起身,带白瑾成进入隔壁的书房,温西跟在他们后面,抬头张望。
书房里的布置与客厅一样,低调的奢侈,挂在墙上的那幅“上善若水”吸引了温西的目光。这是一幅狂草,龙飞凤舞,时实时虚,奔放自如,没有二十年的功底,绝对写不出这样的好字。
谁写的?
温西好奇地看向落款,发现了盖着“苏凌”的红色印章。
苏凌!
温西猛然转头,望向站在柜子前抱出一个木箱子的青年。
他从七岁开始练毛笔字,到如今十九岁,写了十二年,却还被人评为初学者,苏凌看着不过二十出头,凭什么能写出如此老练的字?
这就真正的天赋吗?
一股强烈的嫉妒油然而生。
白瑾成也看到了墙上的狂草,赞赏地问苏凌:“这是你写的?”
苏凌把箱子搁在书桌上,谦逊地道:“我看墙上空着,就随手写了一幅,让您见笑了。”
白瑾成道:“狂草要的就是气势,你的随手是别人一辈子求不来的天赋。”
被称赞,苏凌毫不扭捏,大方地道:“谢谢您的夸奖。”
因着苏岚的关系,白瑾看苏凌的眼神越发慈祥温和,而这一幕落在温西眼里,格外刺眼。
祖父他……难道……
温西不知不觉地握紧拳头。
苏凌打开木箱盖子,对白瑾成道:“这就是我代二爷爷交给您的遗物……”
白瑾成看到箱子里满满的信件,一脸惊愕,半晌,他慢慢地伸手拿起一封信,信封上没有收信人的地址和姓名,只有寄信人的地址和姓名,以及写信时间。
苏岚——
这是苏岚未寄出的信?
白瑾成颤抖地抽出信纸,慢慢地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