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袭身上去,接住棠yin狂躁一击。
花问柳不放心,“小和尚,你行不行?”
桑宿拽起尧白就跑,“男人不能说不行!”顶上稀稀拉拉又破了许多洞,为了节约时间,桑宿闪身化成龙形,尾巴一卷将几人勾住,顺着最大的洞眼就钻出去了。
出来才发现外面情形比里面好不到哪去。远远看到那只大鹏将身上铁链甩得溜圆,在它周围形成好几个巨大旋形水窝。海底泥沙全让它给搅合起来了。视线浑浊,桑宿不好乱闯,她龙身庞大,搞不好再弄坏个什么阵,那就真要交代了。
她将几人放下,恢复人身。急慌慌地四下找路。不远处的冰宫动静很大,可见里面战况激烈。
尧白频频回望,心知闻不凡看似好说话,实则主意正得很。这会迟迟不见出来,八成是想把棠yin一起带出来。
都这个时候了,还善个什么哉。
无头苍蝇似得转了几圈,尧白终于忍不住,脚下不由转了个弯,“不成,我得回去。”
桑宿回过神来他已经跑出老远了,浑浑泥沙中只看得见匆匆背影。
她当即也想不了许多,跟着也往回跑。
烙阗见桑宿跑了,也拔腿跟上去,“等等我。”
留下一脸凌乱的花问柳,孤单伸着挽留的手,“哎——,我说……”
尧白刚跑回大门口,眼见耸立的冰宫簌簌直摇,冰碴子稀里哗啦往下落。里头阵势不减,两股灵力纠缠在一处,看不出战况。
他抬脚就要往里冲,突然眼前一晃,什么东西飞过去了。接着就听到砰的一声闷响,泥尘里摔出个人来。
回身一瞅,不是闻不凡是谁。
尧白看到闻不凡吃了亏,气得气血直掀天灵盖,跳脚朝棠yin大骂:“你敢打他!你竟敢打他!”
棠yin站在满是裂痕的长廊尽头哈哈怪笑,周身的黑雾比方才更浓稠,衣袍被他自己撕扯得破烂不堪,露出那双骇人的凤凰足来。远远看去像是一只丑陋的黑蝙蝠。
桑宿三人追至,看到棠yin周身喷涌的煞气都吃了一惊。更不妙的是那只锁着的大鹏仿佛有所感应,正在奋力挣开锁链。
这半人半鸟的怪物能把闻不凡拍飞,若再有灵宠助力那还了得。
花问柳赶忙拉起闻不凡,提了一个很识时务的建议:“别跟他硬拼,咱猥琐点。”
他刚说完,尧白已经不管不顾地冲上去了,他掌心燃起赤红火焰,花问柳只看到他朝棠yin的方向拍出一掌。
然后冰宫就塌了。
唯剩棠yin寂寥地站在一堆冰渣中,人有些懵。
烙阗咽了咽口水,“原来他这么猛啊。”
“等会。”花问柳瞪大眼睛,“那是什么玩意儿?”
尧白一掌利落轰平了冰宫,手里突然多了个东西。那玩意儿像是根木棒,黢黑黢黑的,三尺来长。既不规整也不光亮,糙得像是随手捡的烧火棍。
桑宿看见尧白手里拿着那东西,原本紧绷的神色立时松泛下来,还颇有闲情整了整裙角。她看着闻不凡,“没事吧?”
闻不凡摇头,双目追着不远处一黑一赤两道灵光,“他可以吗?”
“没问题。”她转身往外走,“咱们去解决那只大鹏。”
花问柳将信将疑,“你确定他行?别一会毛让人给撅秃了。”
桑宿看了他一眼,举起左手,“尧白。”又举起右手,“拿了砭魂骨的尧白。战力大概差了一百八十个闻不凡。”
正文 这是要脱羽换形了?
火舌犹如利刃,三下五除二将棠yin破破烂烂的袍子撕成了布条子,连着他一头乌糟糟的长发也燎了个干净。尧白一手抡着砭魂骨,一手托着腾腾赤火,杀气腾腾直指棠yin而去。
棠yin哪会束手就擒,顶着赤羽凤凰强大的威势迎上去,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周身清辉的长剑。他这样硬碰硬,尧白竟也没有讨到便宜。
黑雾升腾,棠yin的剑来势汹汹。砭魂骨受了刺激,煞气大涨,尧白险些控制不住。
他只能一边闪躲攻势,一边抑制过度兴奋的砭魂骨。
棠yin执剑居高临下,神色难得肃然:“今日再取一半凤凰仙灵。”
“做你的春秋大梦!”尧白大怒,“阿月,咬他!”
水月应声去战,小小的躯体发出震耳怒吼,终于把棠yin惹毛了。
不远处正同大鹏缠斗的几人看见横冲直撞的青色剑芒,皆是一愣。
桑宿同花问柳几乎异口同声:“好熟悉的法器。”
花问柳拧眉:“你也见过?”
桑宿摇头,“气息很熟,是我神域的法器。”
烙阗悬在大鹏尖尖的喙跟前,将铁链结结实实缠住它脖颈,另一头搭在自己肩上使劲一拧,大鹏尚来不及呜咽一声就被勒晕死过去。又将大鹏的双足双翅仔细捆好才跳回地面,问:“怎么办?就这样困住它。”他抬手在脖子处比了个切的姿势,“还是一不做二不休,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