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给小鱼吹一吹,吹吹就不痛了。”
鱼有苏的一声“嗯”已经带上了哭腔。
人心的防备就像海堤大坝,一面是平静的内湖,另一面波涛汹涌,但无论浪多么大,也毁不了堤坝。
想要泄洪,你只需温柔地问一句,痛吗?
有苏缩在温暖宽大的怀抱里,心中叹道:真是个让人丢盔弃甲的寒冬啊。
第20章 上药
游游在客厅里和凯撒玩“丢球”游戏。
申时行看着有苏从狗粮下面抱出药箱来,本就有些吃惊,再看到那药箱第二层居然上了个小密码锁,顿时就目瞪口呆了。
“难不成你把钱藏药箱里了?”申时行跟着有苏进卧室,揶揄道。
鱼有苏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游游总是喜欢乱翻嘛,还是把药藏起来比较安全。”
打开小药箱的第一层,里面的准备十分齐全,胃药放在左上角,退烧药在胃药下面的小格子里,再往右的一个大格子放着酒Jing棉和大量的绷带,还有云南白药和红花油。
最下面的一个大长格子里放着各种补气血的中药丸和口服ye,申时行拿起一盒阿胶补血口服ye看了看,“小鱼,你还喝这个?”
“这、这都是合欢姐准备的……”鱼有苏红着脸语无lun次,“这种药,当然一、一般都是女孩子喝的。”
药箱是合欢准备的没错,但这药是有苏吃的也没错。
申时行笑着把窘迫的有苏抱进怀里揉了揉,“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是笑话你,好了,快把衣服脱了,帮你上药。”
鱼有苏爬到床头缩起来,“你出去陪游游玩吧,我自己来就好。”
“你能自己上药,也能自己包扎吗?”申时行拿了酒Jing喷雾先给自己的双手消毒,同时催促道:“快点,我不会弄疼你的。”
鱼有苏没动,跟申时行讨价还价,“不用脱的,只把胳膊伸出来就好。”
“小鱼啊,”申时行爬上床把有苏压在身下,像是调情一般低语道:“你就这么不愿意给申哥哥看?”
“看、看就看,又不是没、没看过!”鱼有苏眼睛一闭慷慨赴死,任由申时行抓住了自己的卫衣下摆。
到底是什么时候看过的,具体时间申时行记不清了,只晓得是个雨季。
那是场一个雷声之后说下就下的大雨,从晚上九点开始,画室里的孩子开始三三两两的回家。
鱼有苏打扫完画室之后出去丢垃圾,正巧被大雨浇头,再加上天黑路滑,又摔了一跤。
陈子鞠看见这一身狼狈,赶紧让有苏上楼洗澡,又找了一身申时行的衣服放在了浴室门口,让有苏换上。
没多久申时行也回来了,公司派车送他们回来,没淋着一滴雨,进了画室发现只有拿破仑趴在窝里,还以为有苏已经走了。
申时行上楼跟母亲打个招呼,发现浴室门口摆着自己的衣服,还以为是母亲给自己备下的,拿起衣服就进了浴室。
嚯,申时行发誓他不是因为惊呆了或者吓傻了而没能立刻移开目光,他是不想。
他看见了有苏的背影。
沐浴露的nai白色泡沫将这具裸体半遮/半露,像是蒙娜丽莎一样似笑未笑,透着一股青涩的美感,申时行觉得眼前之景比名画《蒙娜丽莎》更吸引他。
鱼有苏听见浴室门被打开,僵着身体连头都不敢回。
“小鱼,我……给你送衣服。”申时行急中生智,把怀里的衣服放进墙上的竹篓里,“我先、先出去了,你慢慢洗。”
“啪”的一声关上浴室门,申时行背靠着门像条搁浅的鱼一样大喘气,隐隐听见浴室里鱼有苏锤墙跺脚的声音。
陈子鞠做好晚餐从厨房出来,看见申时行那个样子,乐不可支地问道:“你进去了?”
“妈,你怎么不提醒我啊!”申时行气急败坏但又不得不压低声音。
“都是男生,有什么好避讳的。”陈子鞠隔着浴室门喊道:“有苏,要不要让时行帮你搓搓背啊?”
“不用麻烦。”浴室的门被打开了,有苏头发上还滴着水,申时行的衣服他穿着有些大,好在是夏天的衣服,短袖短裤,只是有些松垮,还不至于踩到裤脚。
鱼有苏不敢去看申时行的眼睛,垂着头道:“老师,衣服我明天会洗干净还回来,我先回家了。”
说完匆匆鞠了一躬,逃出了画室。
——
申时行起初并没有一点邪念,十分正人君子地帮有苏脱了卫衣和保暖,紧接着就不行了,特别是鱼有苏又提起往事,邪念迅速生根发芽,迎风狂长。
“当年不是只看见背影嘛。”申时行嘿嘿一笑,“没想到要看这正面,居然让我等了快十年。”
鱼有苏屈起膝盖,脚心顶在申时行的胸膛上,面红耳赤地喊道:“你当我是放磁带吗听完A面听B面?”
“那这B面也让我等得太久了。”申时行毫不费力地压下有苏的膝盖,俯身托起他的腰,埋头临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