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界居然被这样一只小小的雪狼妖完全给占据了。
还在修养沉睡中时,脑海里便一遍又一遍地过着与他的小九儿相处的场景,硬是将那一颗心,泡得绵软发涨。
可还是不喜自己是仙君的时候,平白无故让小九儿伤了几百年的心,虽然那时只是他的一魂全然不识情爱。可是又无比庆幸,在仙灭时为自己的轮回转世下了咒令,若是来世白十九还在身旁,自己便与他试试情爱的千般滋味。
这其实,也是为何在人世间身为丞相的自己,轻易就对那呆板痴傻的小将军动心的原因。
元嘉有些恍惚,他本无意成神,本来只是安安静静地做一坛酒努力修炼,他日成仙后看尽世间山水,做个逍遥自在的小仙。可是一切都还没有开始,他就被逼着上架成了所谓的帝神然后以身将妖神镇压在诛神境内,这一困,就硬生生将他数万年的光景困在那荒芜黑暗的绝境里。
后来他按捺不住这空荡孤寂,分出了一缕魂,便是仙君临溪。
可以说,从他对这世界有了感知那一刻,他呀,便被那莽莽撞撞的狼妖撞破了心。
白十九窝在他怀里,即使昏迷着但也许是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他忍不住使劲地往对方怀里蹭,然后把脸埋在元嘉的臂弯里,只给元嘉留了小半张侧脸和莹润饱满的耳朵。
元嘉是越瞧越欢喜,忍不住这里摸摸那里碰碰,上上下下揉揉蹭蹭,硬是把白白软软的小将军摸成了白粉的一小只。
在梦境里还曾唾弃过自己为何总管不住手,现在看来,美食在前,实在是太过诱人,不,是神啊。
元嘉正玩得不亦乐乎之际,忽然扬手,雪白的衣衫翻飞而来把小将军裹住,然后元嘉问:“何事?”
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丛中立刻显出穿着粉色宫装的仙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后,开口说:“上神,外面有一众仙君求见。”
元嘉点头说好便让那仙娥下去,然后抱着白十九一跃出水,水花四溅之际,衣衫已经完完整整地穿好。
元嘉嘀咕着:“唉,成了神以后倒把海棠的活给省了。”
看着这漂亮的天地,这东珩啊,也太会享受了。
回到天帝的宫殿,更是富丽堂皇得惊人。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袅袅雾气笼罩着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窗户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宽阔的大殿内束着九根笔直白玉柱子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窗户上的凤凰遥遥相对。
金莲绽放的床榻,上面飘荡着玉蚕纱帐。床前点着香炉,香雾迷蒙,祥云掩拥,殿内陈设还真有琼花玉树露华波的意味。
把白十九放在床上,掩好纱帐,便对一旁的一群仙娥说:“小心伺候着,这就是以后你们的第二位主子。”
“是。”
…
元嘉整了整衣衫,摆脱不了的劳碌命。还有,不管是在天界还是人界,他元嘉都得面对一群老古董。
别看这一群仙一个个的都是男能塞潘安之貌,女有落雁之姿,都是一群上万年的老家伙。
元嘉忽略了自己比他们还老的事实。
端坐在高位上,元嘉看着下面一群“老家伙”,我不开口,我看你们有何话要说。
星宿仙君站出来,还是说明了来意:“上神,妖神出世,还带走天帝陛…”瞧着这帝神好像不是什么大方的主,乖乖地把那个“下”字咽了回去改了口,“还带走了天帝,您看,我们是否要去把天帝救回,给妖界点颜色瞧瞧。”
元嘉笑着瞧着他不说话,一群仙君被他给看毛了。
星宿仙君的慷慨激昂的讨伐妖界的程辞硬是没能发挥出来,被咽在了肚子里,缩了缩肩膀站了回去。
“天界一界之主被人家妖界动动手指头就给掳走,是谁给你们的脸面要去给他们妖界颜色瞧瞧?”元嘉嗤笑着问。当仙太久了,自以为住在这高高的九天之上,就真以为自己高于万物生灵了。
一群仙君被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然后有一个忍不住说:“这不是有您在吗?”
元嘉惬意放松地把身子陷在椅子里,十分不负责任地说:“天帝是你们认可的本座并不认可,平白无故为了他挑起两界的战争,亏得你们打扰本座就为了这事,简直是闲到家了。”
“…”众仙君垂下了头,行,你老大,你厉害,打不过你我能说什么。
这时,唯一一个老头子样貌的仙君司命仙君站了出来。
众仙君大喜,天界脾气最臭最硬最古怪的司命仙君要刚帝神了,想当初刚天帝时热血沸腾的画面还在眼前啊。
“上神,帝星玉华临飞升成仙君多日,天帝被掳走一直都没能赐封号、仙府、职位,小仙特向您请示。”
玉华临都崩逝了,自己这是睡了多久…元嘉在心里计算了一会儿,然后忍不住问:“这些事不是有专门的仙君拿主意的吗?”
“天帝勤政,事事亲为。”司命满含讥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