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时候白十九心里在想,自己都快没了元嘉都还不出来的话,满满和念念真的要成孤儿了。
自从仙君被妖界逼得身灭之后,天界和妖界的关系就变得很恶劣,再加上南行仙君的事,天界和妖界一直没有打起来,倒也是个奇迹,毕竟排外这种事,从来是不分种族的。
白十九被绑在惩仙柱上,横生倒铁钩的铁索把他缠住他的四肢和躯体,钩扯着皮rou,一瞬间白十九就成了一个血人。对于仙妖来说,rou体上的痛楚可以忍忍,可是,撕魂裂魄的雷罚击在身上的话,那就是最为严酷残暴的刑罚。
渡劫飞仙的雷劫搞不好就会飞魄散,但痛苦不会绵长磨妖志,这九天雷罚就是让你生不如死,日日在这剧痛中,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神魂金丹一点点碎裂被轰碎的痛楚,直到灰飞烟灭的那一刻,那种痛楚都不会消减半分。
闪着金光的雷罚看上去甚至还有几分仙气的美感,从云雾缭绕的虚空中缓慢地从白十九的头顶击下,躯体疼得蜷缩暴起,牵动施有仙法全是倒铁钩的索链,鲜血飞溅出来,那施罚的仙还连连后退了几步防止被他所瞧不起的妖血溅到。
白十九疼得视线模糊地看着虚空,无声地唤了一声元郎之后,又一道金雷落下。
“啊!”白十九惨叫这,双眼圆睁欲裂,冷汗随着血水滴落,白十九软绵绵地垂着头,眼睫毛不堪重负地颤了颤,一阵又阵的疼痛犹如大chao一般裹挟着白十九身体神经的每一处,他疼得连清浅的呼吸都好像是拿着刀往他的嗓子眼里捅一样…黑暗袭来,白十九已经不能再分神去想任何一样东西了,他渴望休息,渴望有水浇灭喉咙里的火辣感,甚至有那么片刻,失神的双眼中想过死亡。可除了连绵不绝的痛苦和不断从喉咙里涌出的鲜血,他什么也没有。
就在白十九意识不清已经昏迷时,执罚的仙君一挥令,滚滚金雷再次落下,白十九的躯体却只是颤了一颤,就再也没有动静。
鲜血滴答滴答地滴落着,很快,混成了一条天小溪,从他的脚下蜿蜒流过。
一个天兵上前去查看一番后,跑回来对执罚仙君说了几句,这位仙君有些惊讶。
这个不过一千多年的妖,金丹居然只是才开始有碎裂的迹象,要知道,哪怕是天上的任何一位仙君,都挺不过两波惊雷。
这这确实有些古怪。但是他不能想太多,妖神出世前,天帝就已经安排好了天界的大大小小的一事务,包括众仙集体对着诛神境源源不断输入仙法,说是这样能让帝神尽早恢复然后庇佑天界。
而他,唯一的任务便是说若是临溪仙君的那只狼妖上天来,就执法诛妖,不留情面,直接动用仙雷罚。
这位仙君纵使惊讶于天帝会特殊提到这只雪狼妖,但是这雪狼害得一位仙君仙灭入轮回是不争的事实,就得受此酷刑。他再次抬起天雷令,云层翻卷着,金光闪闪的奔雷蠢蠢欲动。
当那奔雷令落下,第五波更为狂暴的奔雷,恍若巨龙出世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下方那渺小的,已经奄奄一息的小小狼妖吞噬而去。
第五波金雷,那是连这位仙君都没有见过。
下一刻他却猛地睁大了眼睛,那巨大雷龙居然停在了空中,半分动弹不得。他正想再挥动号令之时,他发现他居然一动也不能动。
然后,自九天云层间,伸出了一只巨大的手,对着虚空一握,令仙妖两界闻风丧胆的九天雷罚的金雷,就在那轻轻一握间,烟灭。
执罚仙君咽了咽口水,那只巨大的手捏碎了神雷之后,收了回去。然后,天地间顿时飘荡起了馥郁绵长醇厚的酒香,温和而又霸道的气息与威压,让这位仙君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在碎裂,然后噗嗤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万云奔涌,金光璀璨间,一男子缓缓落地。一袭白色华袍,绣着Jing致的暗花金纹路,淡淡地拢起广袖,瞬间生出了大气磅礴令众生顶礼膜拜的气势。长长的墨发用一根白色丝带轻轻束着,清华矜贵,唇角自带三分笑意,眯起的双眼却迸发出冷意。
执罚仙君同他对视上之后,想唤一声临溪,却硬生生痛到视线发黑软倒在地。
这哪是当初天界的废物仙君?
元嘉冷哼一声却不想管旁的,而是瞬间转身看着自己的小将军,看着地上还在蜿蜒的鲜血,元嘉怒气化为实质,瞬间又把已经软倒在地的执罚仙君掀飞到不知何处,而那些小小的天兵,早就一命呜呼,神魂皆灭了。
元嘉把已经昏过去的白十九抱在怀里坐在地上,轻轻抬起那尖了不少的下巴然后吻了上去,气息流转间,白十九苍白的脸色再逐渐恢复血色,痛到扭曲的面庞也舒展开来。
呼吸之间,白十九所有的损伤已经治好,甚至连破损的金丹也已经修复好。可是元嘉舍不得放开,就着那已经研磨得嫣红的软软的唇瓣,不断地舔舐吮吸着,无休无止,暧昧在这血腥中,生出了花来。实在是太想他的小九儿了,哪怕是对方还昏睡着,他都忍不住撬开对方柔软的口腔,一遍又一遍地扫荡着,掠夺对方的全部甘甜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