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扯着他的腮帮子问:“姚思遇你老实说,是不是想着把我养丑了养肥了,等大家伙儿都觉得我配不上你的时候,就可以把我休了出去再找一个?”你一边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呸,心机可真重。”
“再找一个?唔……”他眉梢一挑,竟垂眸状似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道:“若当真如你所愿,你要如何?”
“嗯?”你不想他竟会如此反问,不禁呆了一瞬。你很快反应过来,双手掐上他的脖子,笑道:“哎哟,你胆子挺肥啊?我没有那么大度,你若胆敢再找一个,我一定拉着你同归于尽。”
他反问:“只是同归于尽?你有这么客气?”
“当然没有,”你想了想又不怀好意地补充了一句,“弄死你之前怎么着也得先把你阉了。”
“这倒是像你……”他哑然失笑,顺势握住你掐住他的手。他松松地拥着你,道:“天地良心,我姚思遇对阿埋一片丹心绝无二意,断不会做那种惹你心伤之事。”彼时的他笑意款款,牵起你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你心头一跳,忽然觉得烫手地缩了一下,抬首便见他微笑着歪了歪头:“我生就一穷二白,抛却身外事,也便只剩这一条命有些价值。你若想要,我便给你。”
“……”
他目光缱绻地锁着你,眼底似乎藏了很多东西,浑浊地揉成一团,深邃得让你一时竟看不懂。你呆呆地望着他的眼睛,张张嘴半晌说不出话。良久方才惊觉地缩回手,觉得不合适又尴尬地背过身去,假装咳了两声:“呸,好听话谁不会说呢?谁知道你用这话骗过多少个小姑娘。就你这样油嘴滑舌的,没几年功夫肯定练不出来。”
你想了想又给他翻了个白眼:“呐,虽说我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可不记得也不代表我是个傻子。你若当真做了对不住我的事,我自然也能感觉得出来。到那时候,休怪我无情。”
“哪儿敢对不住你?”他轻轻捏了捏你的鼻子,道,“我这一辈子,大概都栽在你手里了。”他这样说,稍稍出神地愣了愣,下巴埋进你的颈窝里,半晌方才长叹了一口气:“阿埋,天下之大,我也只有你了。”
“……”
你微微一愣被他抱住,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肆]
姚思遇每天都会接待一位客人,也只接待一位。他们会在大堂的隔间里待上约摸一个时辰,聊的什么你也听不大懂,都是什么乾坤八卦,天干地支之类的东西,偶尔还夹杂着天命和劫数一类的话题,玄之又玄的。
每个客人离开的时候都会千恩万谢地留下一大箱金银珠宝,但他也不贪心,对着一大箱宝贝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拉着你挑几样你所喜欢的留下,余下的都换成米粮接济穷人。
一来二去,他也得了个“姚善人”的称号。
这让你十分好奇他到底做的什么生意。
这日他刚送走客人,你问他:“姚姚,你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刚才看你在给他算卦测字,是算命先生吗?”
“算命先生?不是,”他抬头看你一眼,好笑地否认道,“为什么这么问?”
你托着腮帮凑到他眼前,又问:“那是道士吗?不过我听说,道士都是坑蒙拐骗骗人钱财的。”
“坑……坑蒙拐骗?”他堵了一下,一时被你问得哑口无言,沉默了一会儿才无奈道,“好歹也我是你的夫君,你就笃定我是骗钱的?”
他摸了摸下巴,问你:“我长得像骗子?”
你忙打哈哈道:“也不是,这不是看你长得太好看了吗……都说奇质多妖,嗯?懂吗?”
“懂什么懂!”他一掸你的额角,哑然失笑道,“你倒是会胡编乱造。虽说许多算卦的都是骗子,乾坤卦象却是真实存在,算命之说,倒是真的。”
“说起来我学的同道术倒是有几分相似,嗯……这样说,道士会的我们都会,我们会的道士却不一定会,只是道人一生追求顺应天道,他们的境界我们恐怕是永远无法达到的。”
他说得模糊,你也听得云里雾里——
“说得这么玄乎,那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你想知道?”他食指轻点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沉yin道:“我是咒术师。”
你一愣:“咒术师?”
这是一个你从未听说过的职业,你倒是听过诅咒、巫蛊之术这样的东西,但都是歪门邪道,大多都为人避之唯恐不及。
“你这个听起来和巫师有点像,但咒术什么的听着不像是好东西,也不像是好人会去学的……”
“是么?”他摊摊手,但笑不语。
“姚姚,咒术这种东西不会也是用来害人的吧?哎哎哎,你去哪儿?”
你没想到他刚听完你的话,眉心一挑,扭头便要离开。你措手不及地拽住他的衣袖,扑上去抱住他的手臂不让他走,情急之下竟听到他忍俊不禁的一声轻笑。
他款款回过头,双手合十向你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调侃你道:“当然是去佛堂,烧香拜佛诚心忏悔去。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