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让程勿停下来就好。她如何能在尽量不动武的前提下,以最小的损失制止程勿的疯狂呢?
旁边的喻辰微微一笑,信心满满地帮小腰姑娘出主意:“教主,您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小勿不认得我们,但您和小勿什么关系啊……小勿就算神志不在,也一定认得您的。只要教主跟我们师姊交换位置,小勿肯定不敢打教主您。”
女瑶挑眉:咦?这说法好新奇。为什么这么说?继续说,我听听你是什么道理。
喻辰尴尬地笑了一下:“小勿喜欢您啊……您只要站在他面前任他打,他都不敢打。当他与自己的意识挣扎时,您可伸指,直接点该点的xue,让他彻底停下……”
喻辰忽瞠目结舌。
因他的意见还没说完,女瑶就不听了。女瑶扯嘴角:我从来不信这种奇怪的感情牵制说法。
她放眼而望,在乱糟糟的庭院角落里寻到了一根成人手臂粗的木棍。她直接走过去,将木棍拾起在手里掂了掂。喻辰还在充满向往地劝说“他不会伤你的”,女瑶已经提着木棍上前。她脚下步伐走动诡异,忽左忽右,与常人所想正好相反。她掠入了场中,出其不意地出现在程勿身后。
程勿正与陶华打斗,手臂与对方相交,内力以压,他眸中红色加深,压得陶华步步后划……突然,后脑一痛,一根木棍毫不留情地敲下,直敲得少年发间渗血,鲜红血ye顺着额心向眼睛流淌。
众人齐吸气,瞪直眼睛,看那一闷棍敲向程少侠的女瑶:“……!”
他们嘴角抽.搐:这心狠程度……说是仇人,谁会意外啊?
而后脑一闷棍敲下,痛意袭来,身前陶华趁此良机将程勿胸前最后一个xue道封住。陶华当即跃出几丈,怕程勿再追着她打,她已经无法了;然陶华一回头,发现庭院中心那额头滴血的少侠被阵痛影响,神志已获得几分清明。
程勿趔趄几步,转肩看到身后持着木棍的女瑶。鲜血充溢他眼睛,他眸中瞬间shi润,睫毛浓长沾水,他不可置信的眼中写着:你竟然打我……
双目chaoshi的程勿一句话没说话,就砰的倒了地。之前那个质问的委屈眼神,让人心中唏嘘:小勿,你爱上一个狠心的女人啊。
狠心的女人女瑶蹲下,摸了摸程勿脖颈,见脉搏跳跃已平缓下来。她抬头,诡谲目光轻飘飘看向陶华,对陶华点了下头:哦,有秘密。我们现在可以来谈下你们小玉楼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了。
女瑶伸手将程勿扶抱入怀中,再探程勿身体中的其他状况。确定程勿的危机已被陶华解决,女瑶这才叫人扶额上还在流血的程少侠回房休憩。只是她一抬头,看到所有人目光整齐地看她。
女瑶扬眉:“怎么?我不打他,他能这么快静下来么?我做的哪里不对?”
众人连忙:“不敢不敢。教主做什么都是对的!”
哪有人敢说女瑶不好啊。女瑶对程勿都这样,说下黑手就下黑手,指望她对旁人宽容……魔教的秦霜河等人,更是低头忐忑思忖自己以往对女瑶教主够不够恭敬,以后该怎么做到对教主更加恭敬。
……
这个时期,程勿已被压下去包扎伤口,女瑶好歹还有良心,亲自陪伴;然被押进沧浪派的魔教两个喽啰,任毅和陆嘉,根本没人关心在乎他们两个。或许他们二人被抓,整个魔门都没人知道。
沧浪派秉着江湖一贯仇视魔教人士的惯例,将两个小喽啰视作危险人物。他们对魔教深恶痛绝,同时很害怕。沧浪派怀着这种复杂心情,对两个小喽啰严刑拷打,试图从两人口中问出魔门情况,女瑶情况——
“女瑶的身体到底有没有出问题?她现在到底还能不能动武?”
“为什么她在落雁山上时的战力,和名器大会时不一样?你们魔门的功法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瑶现在身在何地?可有跟你们下令?她是如何嘱咐的你们?”
“你们两个投靠四大门派,四大门派可有交代你们什么?”
“四大门派和你们青莲教是如何合作的?”
一个个问题,皆指核心。沧浪派弟子既想摸清楚女瑶情况,好跟四大门派表功;却同时提防四大门派,想知道那四个江湖上的顶级门派在忙什么,做什么打算。
任毅和陆嘉恐是唯二双方都接触过的。沧浪派自诩名门正派,平时不动用这些极限私刑,然对魔教人,还是魔教叛徒,他们有什么好犹豫的?
一鞭鞭、一棍棍、一针针,任毅和陆嘉两人惨叫不绝。他们被穿琵琶骨,被吊起来,比之前女瑶所受的待遇还要糟糕;毕竟那时沧浪派不知那是女瑶。而今,两个从来没有骨气这种东西的魔门小喽啰奄奄一息,被折磨得连喊痛都说不出。
二人低低苦求:“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我们只是小人物,我们怎么可能见得到女瑶教主。女瑶是整个魔门的领袖,我们教主平时都见不到,更何况我们?”
“哐!”
审问弟子也不如何,只一甩铁链。那铁链刺入二人的琵琶骨,只轻轻一甩,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