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鎏金八卦盘,不过也只说了由历代烟海阁掌门人保管,可见外门弟子是不太可能知道这鎏金八卦盘的真实用途的。
等等,师父提过自己曾将地下机关城的布局进行过调整,那么从不Jing准的角度来看,内门弟子也有可能,排除师父、夏白露与他,最为可疑的应该就是师伯!
那个未曾见过面而且尚在人世的师伯!
还是有漏洞,他似乎忘记了令台楼,虽说上次同夏白露在淮南将令台楼内的法坛毁了,但事情自始至终透着诡异,比方说夏白露并未杀方令台,但方令台却当场死了,再比方说他们二人谁也没去捣毁的密室却自发的分崩离析,里面的心脏、水晶球以及那个女人都凌乱陈列在眼前。
诸葛亮现在越想越觉得事情好似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这一切仿佛是做给他们看的,知道他们的用意,并且了断他们的念想。
没错!令台楼背后定然有一个强大的方士,暗中Cao控着这一切,说不定那密室里面一片狼藉的惨状也只是他设的障眼法而已,真正的法器其实并没有销毁!
若是没有销毁,那么一切都会照旧,剩下的两个人还会死!
再将师伯与其联系,一个可能钻入诸葛亮脑中。
糟糕!夏白露有危险了!诸葛亮暗自后悔,必须得尽快证实才好。他命人看好夏白露,一旦醒过来即刻告诉他,随后快步向军师营帐中走去。
立在两旁的军士见诸葛军师回来了,行礼道,“军师!”
诸葛亮直接吩咐下去,“你去将戴信使给我叫来!”
一个军士得令,转头走了。
随后,诸葛亮提笔写了封信,命人亟亟送去了在灵山烟海阁的邓公玖那里。
这时戴信使走了进来,诸葛亮并没有将信交给他,而是给了他一个地址,让他去这里替他查看一个地方。
这一切都做完了,诸葛亮才回了夏白露的营帐。
收了一整夜加一整天,夏白露依旧没有醒,诸葛亮心急如焚,抓来孙医长问。
孙医长把了脉,觉得脉象已经平稳,应该早就醒了才对,看来只有一个可能,他幽幽叹出一口气,“人已无生命危险,应该是郁结的心病,自己不愿醒来罢!还是那句话,醒来便无事了,但若是撑不过心病…人就只能这样了…”
诸葛亮呼吸一滞,什么叫人就只能这样了?他的夏白露会永永远远这样躺着?
自己不愿醒来?他知道石广元对夏白露情深义重,夏白露不愿面对石广元身死的消息,但他诸葛亮还好好的活着啊?有什么困境难道不能两个人一同面对解决么?他相信有他的陪伴,总有一天夏白露会从Yin影中走出来,好端端的走出来,可是白露为什么还不醒来?连一个陪伴的机会都不想给他么?
在夏白露的心里,究竟谁的分量更重一些!诸葛亮心头如万蚁啃噬一般,恨不得夏白露立刻起身告诉他答案。
诸葛亮上前握住夏白露冰凉的手,眉头紧蹙,盯着夏白露无悲无喜的面容,好想要从那面容中看出自己想要的结果。
“白露,你这个笨蛋,总是从来都不听我的,说什么也不听,一意孤行,还总要我去找你,我信了你的邪才会一次次不管不顾的找你,你说现在要我怎么办,虚空如此广袤,我去哪儿能将你拉回到我身边?你说?”诸葛亮抚摸着夏白露的脸颊,情不自禁开口。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不待在我身边你会死的。对了,你不是要回家吗?其实,我从知道你并非此地之人后一直在想,要如何才能将你留在身边,一辈子留在身边不让你回去,这是你的夙愿,却也是我的执念。但,只要你醒过来,一切我们都可以好好商量,我放你回去,我帮你回去,好不好?”
“白露,其实我自己也很忐忑,若是你回去了,我该如何生活,但想着你、念着你、将你放在心头、知道你在我触碰不到的远方还好好的活着总好过你这样躺在这里,人在我身边,但灵魂却不在这里,可是你为何如此心狠,连句告别的话都不同我说?你是不是在生气我将你带走了?可是我不能看你去涉险,越来越不能,在我知道自己的内心后,我恨不得将你系在我腰间,时时刻刻带着,你痛,我比你更痛,你可不可以也可怜我一下,哪怕一丝一毫,听话,把眼睛睁开,听到了么?听到了就醒过来吧,我在等你醒过来。”
一室寂静,没有任何回音,一句句话石沉大海,好似在对夜空自说自话。
诸葛亮一下一下吻着夏白露冰凉的指尖,声音微微颤抖,“求求你,把眼睛睁开,别跟过去较劲,我在这里等你。”
暮色渐沉,医帐更加安静了,一声声呼唤传出,时急时缓好似在领着迷途的路人归乡,混沌中的夏白露听到朦朦胧胧的熟悉嗓音。
是谁?是谁在唤她?为什么这样亲切好听,听着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想哭?她怎么想哭了?
哦,对了,她的广元师兄死了,就那么被她们孤零零的留在了那里等待死亡,她对不起广元师兄,她没有能耐救广元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