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带毒!
他慌忙将夏白露抱在胸前,用披风紧紧裹好,驭着绿耳在寒风中狂奔。
“丫头,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快救人!”诸葛亮抱着夏白露直往孙翟孙医长营帐跑,军士们见军士亲自抱回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下意识向两边避散开,立时腾出了一条小道。
孙翟正在翻捡药材,听到喊声探出头来,见是诸葛军师已近,打起帘子让他进来,将夏白露放在里面的塌上。
随后校尉、中郎将赶到,木头桩子一般齐齐站了一屋子。
诸葛亮皱了皱眉,“你们都出去。”
孙翟刚要动手撕开夏白露的衣服,诸葛亮赶忙上前,亲手将夏白露的衣服褪了褪,向孙翟道,“孙医长,此事莫要说出去。”
孙翟一见,心中有数,“军师放心”随后四平八稳的施针先护住夏白露的心脉,接着熟练的检查伤口,见刀伤乌黑,连病人嘴唇都有些发紫,赶忙将毒血挤出。
从刀伤处挤血,疼痛可想而知,偏生这样,夏白露还是没醒过来,诸葛亮皱着眉头,探了探鼻息,气息浅浅,诸葛亮的心瞬间揪起来。
“我可以将毒血吸出来”诸葛亮实在不忍看切口处被蹂躏出血。
孙医长摇头,“谁告诉你毒血可以用吸的?这样做只会让你更加危险!”
诸葛亮只好作罢,立在一旁焦急等候。
“孙医长”,诸葛亮待孙翟处理完毕后拦下他,“我师妹的伤如何了?”
孙翟用白布擦着手上的血迹,“刀伤虽是寻常刀伤,但刃上带毒,索性不是什么少见的毒药,军中就有解药,军师且放宽心,行医及时,庞姑娘的伤势已经控制住了,只要人能醒过来,就没有大碍了。”
诸葛亮依旧眉头不展,“依孙医长所见,大概要多久能醒过来?”
“这就要看庞姑娘的体质了,她身带旧伤,痊愈不久就发生这样的事,实在难说。”孙翟摇了摇头。
诸葛亮目光落在塌上夏白露苍白的面孔上,心不在焉同孙翟道了谢。
孙翟见状猜也猜出来这庞姑娘多半就是眼前这位军师的心上人,这种场景实在不好让他一个半老头子在这里杵着,他赶忙口称自己去开药方命人熬了药送来,掀开帐帘出去了。
帐外等着一群伸头探脑的小子,待他一出来,一窝蜂的涌上来问东问西,孙翟一一回了,心道,这庞姑娘好大的面子,身上半点军衔也无,就能引得张翼德,关云长,赵子龙等大将过来探视,还能得诸葛军师这般爱护,莫不是有了通天的本事?
解答完毕,那一群人对着文绉绉的医药字眼都有些乏味,光说哪有亲眼一见生动直接?拨开孙医长就要进帐子里面去,孙医长赶忙给拦了,众人不解,疑问道这又是个什么忌讳?
“庞…他…刚除净了毒,身子虚弱需要调养,人还没醒呢!你们进去了也是添乱,各干各的去吧!”孙翟总不能解释里头睡了个姑娘,你们几个大男人非礼勿视吧!
赵云马上会意,拉着一头雾水的张飞道,“翼德兄弟,走吧走吧,孙医长都说了,毒除净了,也就没什么大碍了,进去就看一个长得跟豆芽菜似的人,有啥好看的…”说着便想到了那晚两人过招时不小心触碰到的半个球体,其实说实话手感还是很好的…
赵云看到张飞那胡子拉碴的脸,脑中臆想的身体马上消失,他有些愧疚的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里头人还不生不死的躺着,自己竟在这里想的乱七八糟,真是不应该,方才那些想法使得摸到那半球的手心更加发烫,他专门换了个手将张飞拉住往外拖。
张飞摸了摸脑袋,不明所以道“我听二哥的!”
关羽见赵云红了个脸又换了个手神情极是复杂奇怪如走马灯一般在这半刻间完成,虽不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是有些难言之隐的,他向来不做揭人短处往伤口上撒盐等诸如此类无道德无底线的事情,扭身干脆利落道,“我们走,去喝酒!”
喝酒就免了吧…
众人推推搡搡离开了营帐。
听着外间的喧哗声消失,诸葛亮一颗心沉沉的放在了夏白露身上。
她面色苍白,似乎半分血色都看不到,气息轻浅的连鸿毛都吹不走,整个人就是一副了无生气的驱壳,魂魄早已追随者石广元而去了。
这样的夏白露给诸葛亮一阵冰冷的感觉,似是拒人千里之外,他看得揪心,却舍不得移开视线,他皱了皱眉,伸指按了按夏白露苍白的嘴唇,血色浅浅浮起一层,随后很快又褪了下去。
唇色刺痛了诸葛亮的双眼,他低头狠狠稳住夏白露的双唇,反复厮摩辗转,良久才抬起头,然而过了半晌,新染红的唇色又慢慢褪去,诸葛亮似不甘心一般,一次一次手动为夏白露的双唇染上片刻的嫣红。
“军师!”帐外一军士唤道。
诸葛亮这才回过神来,闭了闭双目,心想自己竟然沉迷在这个死循环这么久而犹不自知,究竟是谁给他的这份执着?
“军师?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