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魄。
遥征这才发现,瑗准肩头皓白的凝脂上已然留下了一爪瘀青,爪印还衬着红边……遥征心头闪过一丝歉意。
就在此时,瑗准觉着肩头微松,当即抬头撞开遥征。遥征下颚被撞,猝不及防,嘴角居然渗出少许鲜血。趁着这一间隙,瑗准伸手勾过凝麾剑,另一掌拍出,正中遥征胸口。这一掌力道着实不小,现下打实了,纵使遥征底子厚实,也不禁喉口一甜,待遥征生生将涌上的血腥吞得回去,凝麾剑早已抵着其咽喉。暖炉火熄,寝宫之内寒意更甚……
"放我走!"瑗准扯了扯已然相当破烂的衣衫,冷冷道。
"嘿嘿……动手吧!放你走,不可能!"遥征一脸泰然,勾起一抹jian笑,料定瑗准不会当真下手。但凡与瑗准相熟之人皆知其重情重义。此时,这便成了遥征的制胜筹码。
"放我走!"瑗准语气之中寒意渐重,剑尖微送,便在遥征项颈划破一道。
遥征得意的望着瑗准一脸严霜的神情笑笑,并不言语。
"说吧!究竟如何你才愿意放我走?"果然,瑗准不忍下手,收剑问道。
"我说小可啊!朝丽如此待你,你又何苦非要为其尽忠……"遥征整了整衣衫道,仿佛方才之事从未发生过。
"皇上的意思是要我助你夺天下!"以瑗准之才,自是早就料到遥征这般打算,是以先前不愿承认自己身份。
"不错!契丹这几年无端扩张,犯我疆土,与其受制于人,不如朕自己夺得天下……"遥征见瑗准已然猜到,也便不再拐弯抹角。
"皇上说的天下,也包括朝丽吧!"瑗准打断遥征话冷言道。
"现而今且不说朝丽容不下你,即便朝丽重用于你,那又如何?难道小可你甘愿一辈子寄人篱下?"遥征颇为"真挚"的游说道。
"只要我帮你夺得天下,朝丽即为我所有?"瑗准脸上Yin晴不定,耳闻着"皇上"一口一个"小可",感觉仅存的那点师兄弟间的情谊,被践踏的破碎不堪。
"只叫朕夺得天下,朝丽定然是你的封地!"遥征见着瑗准这等神情,还道自己游说有功,瑗准有所动容,立时许得担保。
"嘿……封地?我看是葬身之地吧!皇上,在下虽然无知,但鸟尽弓藏之理还是懂得几分的。"瑗准自然知道以赵遥征的野心,绝对容不下自己拥兵一方,成为其心腹大患。
"怎么会?朕看着像是出尔反尔之人吗?"赵遥征虽不一定会杀瑗准,但封地之事确是敷衍之言。被瑗准说破心事,很是尴尬,赔笑道。
"皇上还是不要枉费心机了,我朝丽之事不用华夏担心……"不错,太子对瑗准所为确是狠辣,但其中定有隐情。瑗准平日虽然爱闹,但于大义向来固执,况朝丽之事若不查明,怎能心安。
"是吗?你言下之意是不答应了?那好,待朝丽亡国之时,朕便会放你走……"遥征恨恨道,言罢,拂袖而去……
"哐铛"一声,寝宫大门紧闭,听这声音,此处莫非是钢铸的。瑗准很快验证了自己的想法。现下瑗准有些后悔方才的态度过于决绝,本以为自己若是要走,定然没有人拦的住,却不想遥征如此了解自己,防范也即多了一层……
左右也是不得脱,索性定下心来,好细想个方法,如何骗遥征放自己走。方才一番缠斗,衣物碎散一地,瑗准忽而想起那块锁片,还有玉璜,情急之下便去寻找,所幸,两物皆完好。只不过奇怪的是,床榻之上居然有两片锁片,质地花纹皆似,只是新发现的那片中间并无文字,且比先前的那块小得一圈。瑗准拿过凝麾剑一比,果然,凝麾剑上的所铸的殷Yin文与锁片上的如出一辙,只是之前瑗准只道是普通花纹,未曾注意过罢了。这片小些的锁片何处得来?瑗准细细端详的一番……嗯?居然有些淡淡的馨香之气,这应该是女子长久佩戴所致。丽娘!瑗准入城以来,所见过的女子便只有丽娘一人。这丽娘、赫致与自己究竟有何联系?
此事一时难解,瑗准望着这几样东西呆呆出神。一瞥见着那面硕大的屏风,看着上面所绣的山河地图,遥征所标注之地当是布兵之处。细看,瑗准一惊,照这看来,赵遥征当是欲引契丹去攻朝丽,华夏好坐收渔利,而且算日程,契丹大军明日便该到的朝丽边界,而此时的朝丽便似无防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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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丽皇宫
"皇上,这契丹军即要兵临城下,您要早作定夺才是啊……"说话的是朝丽老臣宰相姜愈。
"这李元帅已故,李将军失踪,即连朴将军也不知去向,这战事……唉……"皇上愁眉深锁。
"父皇,不若将与契丹比邻的那座城池割于契丹,作为求和的条件何如?"太子谏言道。看得出,太子很怕这场战争,毕竟,契丹兵力十倍于己。
"可割地非是长久之计,再说若是失得边疆守城,以后契丹便可长驱直入,朝丽危矣。"姜愈侧眼瞥了下太子,很是鄙夷。
"都怪朴承函居然临阵脱逃,还带走一众军士。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