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一僵,褚遂宴猛地抬头,看到镜中垂眸不语的女子,心头微颤,这么多年,她是不是终于看到他了。
眼睑轻颤,褚遂宴嘴角勾起笑意,薄唇凑近那脖颈,轻轻啄吻:“皇上想要我了?”
并不回答,凤渊闭上眼眸任他啄吻,褚遂宴见状,心中微动,眼眸微shi润。
衣袍再次滑落,褚遂宴顺着脖颈吻下,似饥渴了许久,在白皙的女体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痕,来到那饱满的双ru间,吸吮上那ru头。
凤渊垂眸看着努力讨好自己的男人,轻轻抬手,声音里带着欲起的沙哑:“因着生长于宫中,朕怀疑过当年父后身边任何一个人,甚至是母皇,可朕似乎从未怀疑过身为医者的褚遂一族,毕竟朕从未与你族有过牵扯。”
吸吮ru头的动作顿住,褚遂宴眼眸一颤,凤渊冷哼抬手将人推倒在地,一手伸出将褚遂宴的双手缚在头顶,眼眸微眯,声音似地狱来使:“给朕说,朕体内的欲毒是不是你所为。”
自少时便身中欲毒,自少时便男人无数,她享受驰骋政权的快感,与生俱来的高傲却也让她憎恶受制于人。
褚遂宴闻言怔住,随即唇边泛起一丝淡笑,她身中这样的毒,他自知早晚有一天她会知道真相,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事物的变迁,这世上所有人芳华褪尽,能留下不过他二人而已,这样不老不死,容色不改的症状,她怎么会注意不到,这一日终于来了。
“皇上说是便是。”
眼眸含怒,凤渊咬紧牙关,难怪他医术天下一绝却几十年来未能解开她身上的欲毒,她早该想到早该想到,“可有解法?”
轻笑一声,褚遂宴眼眸眷恋的看着隐怒的女子,“没有。”
胸腔怒火滔天,凤渊抬手死死的捏住褚遂宴的下颚,俯身靠近,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口:“朕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与朕下毒。”
“是啊,无冤无仇。”轻轻一笑,褚遂宴眼眸朦胧,“褚遂一家世代的延续方式便是以一命换一命以保下一代永生,诞下子嗣之时便是父亲亡故之时,可大难来临,世族灭亡,仅剩下一人,无人庇护,为保守秘密,那人隐居山中,独自修习武艺医术,一隐一百一十年,见过了太多分分合合,那人以为早已看透了世间一切,以为清心寡欲到凡尘俗物再也入不了他的眼,可他偏偏碰到了她,彼时她不过十三。年少时的她轻狂傲慢,却也卓绝惹眼,他只觉她有趣,却未曾想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孩子,他扮作花魁,她不要他,与旁的男人恩爱缠绵,他只能听着隔壁传来阵阵呻yin,他扮做世家弟子她看不到他,拥着旁的男人野合,他自能看着两人交合处留下的处子之血,她风流不羁,她绝世独立,他又恨又爱,始终难以放下,所以以半身血为毒,让她与他一同永生,他愿意等到她玩够了那些男人,助她早日厌倦了那些男人,所以喂血之初下了欲毒。皇上你说他为何如此?”
轻轻抬头,褚遂宴吻上凤渊的唇,眼角有泪水掉落,“因为他爱她,爱上了一个眼中永远没有他的女人。”
凤渊未动,屹然怒极,眼眸森黑,“朕体内之毒如何能解?”
褚遂宴眼眸温柔,胜券在握的一笑:“皇上要了我吧,我等皇上太久了。”
看着他笃定的眼眸,看着他期盼的眼神,凤渊怒极的心渐渐回归于平静,她自小说一不二,受人瞻仰,她宁愿死也不愿受制于人,放开手,凤渊直起身,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容色妖冶的男人,褚遂宴心中有一切大白的释然及喜悦,但见她离开,心中疑惑,忙起身环上她的腰,“凤儿……”
不理他的轻呼,凤渊自顾自的着衣,声音淡淡:“比起受制于药,朕更憎恶受制于人。”
褚遂宴眼眸微慌,凤渊却恍若未见,抬手将人推开,大步离去。
“不,凤儿,不……是我错了,你回来。”
因着知道了真相,因着体内无法解开的欲毒,因着知道自己一辈子将受欲毒驱使,凤渊没有任何心思与宫内的君侍多言,茫然和不知所措第一次降临在这位朝凤开国以来最出色的女帝身上。
裴游靠着床榻,修长的手轻轻抚着怀中人,“这是怎么了?不叫人传话突然回宫,回来也不许臣夫告知,现下又不发一言的窝在臣夫这里,凤儿的病可是……”
“朕没病。”
声音里夹杂着怨气,裴游伴在凤渊时间那么长岂能听不出,柔柔开口:“到底是怎么了,凤儿不说臣夫如何能知晓。”
凤渊闭目揉了揉额角,随即翻身将裴游压在身下,猛地吻了上去。
“嗯啊……不行……臣夫绝Jing了。”
撬开男人的唇齿,凤渊自顾自的与那小舌纠缠,肆意掠夺着男人唇齿间的美妙,抬手伸去,伸入男人的衣襟内,捻揉着那挺立的双ru。
“嗯啊……凤儿……嗯啊……”
素手游移,在男人身体上摩挲爱抚,男人身体chao红,但那阳物却始终疲软无力,凤渊动作慢了下来,覆在裴游身上轻轻啄吻他的脖颈,她的男人年纪大了,可她当真如年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