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圣上二十岁。其自小庄重大义,圣上立太子祁千祉后将其封为皇后,并将太子过于其下,于今已经有十二载。圣上爱其性情,对其甚是相敬。萧藕色一直深居浅出,与掖庭各位夫人亦相处甚是融洽。对后宫斗争避而远之,朝堂之事亦不过问。
但是这件事情已经不能不管了。
楚夫人暗里让人去了天禄台。天禄台是圣上替方士所建之台。
尹天禄听完来人的话,笑道:“丢卒保车,是懂也不懂?”
又过两日,狱中的成涛终于招供,言杀害沈湘衣是祁千祉所授意。
顾成尹揉揉酸涩的眼睛,抱着成涛的口供,却在审讯室外见到萧藕色。
顾成尹讶异道:“娘娘。”
萧藕色并没有说话,只是让人把口供夺了下来。
顾成尹没料到皇后居然如此明目张胆,沉声道:“娘娘这是何意?”
萧藕色叹了一口气,不缓不急道:“我深居简出,祉儿的事也甚少过问。你们就真以为祉儿是好欺负的。”
“娘娘,臣受陛下之命,秉公办事,并未做什么对不起太子的事。”
萧藕色道:“宣室卿若是不满,便向陛下去说吧。”
顾成尹当即让人去夺那口供。却被萧藕色身边的水儿几下撂倒。萧皇后一行就此离去。
狱中关着的成涛在顾成尹还没能补出第二份口供的时候自刎死了。顾成尹气得眼前发晕,还是撑着去禀明了圣上。
谢雷的上书和的接元上书撞在了一起。当然是谢雷败了。不过接元根本没有料到谢雷会上书,还以为是楚夫人让的,觉得自己实在是吃力不讨好。
祁钺对着顾成尹道:“此事就此作罢吧。”
顾成尹道:“陛下为何……?”
“皇后劝过我,这事情说大真的不大,只会越闹越大。又不是什么危害社稷的大事,放过也便放过吧。”
顾成尹真的不明白皇后和圣上说了什么了,不过既然圣上已经这么说了,作为臣子也不能再说什么。只是凝神听着。
祁钺又道:“而且老四才几岁啊,他母亲也去的早。他是皇后自小抚养,秉性皇后都十分了解,皇后既然开了口,我就听她一回吧。太子妃也正怀了孩子,不要把孩子吓坏了。”仿佛解释些什么。
祁钺想抱孙子了。只要他儿子不是个断袖,就什么都好。
顾成尹退了出去。
萧藕色的强压之下,谢雷被革职查办,案件再也没有更多的音讯。大家半带着疑惑,都以为这一页便这么揭了过去。只有裴之维到了下葬的日子,京中的人才对这件事有所知觉。
祁千祉还是去了裴府吊唁。裴青云并没有拦他。半月之前这里还是红幔缀连,半个月后确是青灯孤影。
祁千祉确实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裴青云道:“吾儿本是殿下的侍读。殿下纵是喜欢维儿,不愿维儿娶妻,告诉臣便是。何故非要舍近求远祸及沈家……”
祁千祉道:“裴大人,我对不起裴之维,对不起裴家……日后裴家若有难处,我一定不遗余力。”
裴青云的语气依旧缓缓的:“何来的对不起?殿下纵是要维儿的命,小臣又有何权力阻止?”
祁千祉无言以对。
裴之舜赶忙将裴青云拦开,对祁千祉口气生硬道:“二弟的别离太突然了。父亲受到些许刺激,还请殿下见谅。”
祁千祉看见裴青云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悸动不止:“无妨。裴大人要注意身体。”
裴青云有些悲怆地笑了下,目不斜视地离开了。
这件事情大概就这样过去了。街头巷口,酒坊茶肆,偶尔流于人口罢了。
祁千祉并不希望望月这么快就回来。他也需要静一静,调整一下心情。所谓这次的陷害,不过是一个开始。广沙王祁嵊,他的大哥,既然有这个心害他,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地收手。
换句话说,如果他大哥有意皇位,那么今次的手段还太过仁慈。
祁千祉修书一封去泷上,说了事件大体,让李瑄城不如待到天子寿辰再来京师。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各位观众老爷有泡冒泡qwq!
因为开学了,所以日更可能撑不住了,会隔日更。
☆、章十一化空无事(二)
两人在药房的窗子下面蹲成一排。
江烟夸张地做着口型,发出很小的声音道:“今天来得不巧。李瑄城在里面炼药。快走。”
穆修白点点头。两人便猫着腰贴着墙再从窗下离开。
李瑄城的声音已经从药房里传来:“江烟,给我滚进来。”
江烟浑身一个激灵,“噌”地站起来,拉着穆修白拔腿就跑。不料从窗子里直接飞出了两颗冬青子,各中了两人的膝弯。
两人憋屈地从地上爬起来,李瑄城已经从药房里步出:“我不是让你不要去竹馆么?你耳朵是聋的?”
江烟中气不足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