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宫里比不得外面,处处要留心。”
穆修白看着吴辑脑门上的红印,有些心虚道:【你的头还好么】
吴辑道:“已经不疼了,应该还是望月背上挨的一下疼。”
穆修白听吴辑这么一说更过意不去。虽然祁千祉混账,但是吴辑对他不差。
【殿下有没有罚你】
吴辑摆了摆手道:“那倒是没有的,殿下对人可好了。如果是徐染跟你跟丢,殿下倒是会责罚的。我本来也没什么力气打架,殿下就不怪我。”
又道:“我说望月,你初来的时候吃了点苦,但殿下如今是稀罕你了。你就好好跟着殿下。殿下对下人真的好得没话说。”
穆修白不准备再写什么。话题到了这个份上已经让他非常厌恶了。
但是穆修白还是落笔道:【对不住 吴辑】
吴辑道:“我真的没事。”
“总之你长点心吧,你要是再逃,殿下再罚你,又少不了受罪!”
穆修白把无字竹简收起来,卷好,别到腰际。
吴辑心知他听不进去,默默走开了去。
祁千祉早上上朝去的时候,穆修白就待在他自己的房间里,侍女的房间。
穆修白没什么兴致看书,就躺在小床上。穆修白从来没有这么沮丧过。日子一日复一日,对他来说都有点难以忍受。他开始习惯了和祁千祉上床。也没有那么强烈的羞耻感了。床上该快活快活,床下该怎样怎样。
就在他快要睡去的时候,他的床板下传来了响动。细细小小的,微如蚊蝇的声音。那个声音说:
“怎么没路了?”
“妈呀莫非我要在这里死掉了。”
穆修白一个机灵,起来把耳朵贴在床板上。
下面没有响动。
就在穆修白准备放弃的时候,下面传来了轻轻的啜泣声。
穆修白欣喜若狂。他知道他发现了什么。跳下床就去抬床板。
并不重,他一会儿就抬开了。下面并没有如他所想的出现一个黑黝黝的洞口,而是一块砖。抬开了砖,下面是泥土。
穆修白只顿了一会儿,就拿了茶水往上面一浇,拔下头上的簪子开始刨地。簪子虽硬,但是毕竟细小,刨不了多少。他刨得指甲缝中都是泥,却好像永远不会累似的。刨了一会儿,回头去把案上的陶碗砸碎了,拿着碎片继续刨。
那个声音小心翼翼地说:“有人吗?”
穆修白不敢出声,只是继续刨。不知刨了多久,终于刨出了一个小洞。然后底下的女孩的声音亮了起来:“我和你一起挖。”
穆修白不敢再用陶片,改用手挖。洞口越来越大,穆修白便和里面的姑娘对上了眸子。小姑娘满脸的漆黑的印记,却又不是泥土糊的,眼睛下面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穆修白看见了她,便拿中指抵在唇前,示意她噤声。
小姑娘会意地点了点头。两人便沉默着挖着泥土,一点一点打开洞口。最后他将小姑娘拉上来时,小姑娘直接抱着他哭了。
穆修白推开她,迅速地将青砖搬回去,又盖上床板。
小姑娘轻轻道:“可以讲话了吗?”
穆修白面色严肃地摇了摇头,然后让她坐在席上,从腰间解下竹简迅速写下一行字:【我去去就来】
小姑娘严肃地点点头。
穆修白随便在柜子里拿出一套曲裾,把脸和手随意擦了下。静下心神出门去打水。
外面却吵得厉害。
“走水了走水了。”
“好大的烟啊,风向不对,咳咳咳咳……”
承虬宫里的人已经走了大半,都去天祚宫救火了。剩下的人都仰着脑袋往西面看去,吵吵嚷嚷地议论着。
穆修白端着水回自己的房间,顺势往西面一望,滚滚的浓烟。
穆修白替小姑娘洗干净脸,拿了套衣服给她,自己到门外回避。他衣服太多了,全是祁千祉让人给他做的。
不多时小姑娘开了门,穆修白进去。两人面对面坐着。穆修白下笔道:【你是不是那个着火的宫里过来的】
小姑娘迟疑了下,点了点头。
穆修白又写:【你可以讲话了但是轻点】
小姑娘道:“姐姐你不能讲话?”
穆修白点头。结合小姑娘的年龄和装扮,他落笔道:【你是不是云平公主】
“是的是的。姐姐谢谢你了今天。我以为我要出不来了。”
【怎么回事】
祁答雁心虚道:“我不小心……把天祚宫烧了。”
穆修白简直笑了出来。
祁答雁继续道:“我拿了金燧玩,玩着玩着突然发现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着了起来,后来被逼到了母后的卧房,后来发现了地道,就过来了。”
【是否有人知道此事】
“没人知道。”
【那今天的事情你什么也不要说,我们趁乱去正殿,就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