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棍子迟迟没有下来,穆修白爬到墙角,微微瑟缩着。
祁千祉走过去,蹲下来看着他道:“你现在讨好我,说不定我不和你计较。”
穆修白被抓了回来心情本来就十分压抑,又异常害怕。他宁愿缩在墙角,做这些徒劳的自以为是的自我保护,也不会有自己去讨好祁千祉的觉悟。
穆修白的无所动作显然激怒了祁千祉。他一把抓过穆修白的头发,然后对着唇啃了上去。穆修白完全忘了回应,在这种惊怕的情况下,他平时所学会的全都忘了。祁千祉啃得异常凶狠,穆修白仿佛溺水般地不适。
终于祁千祉松开嘴道:“你连装都懒得装,是不是?”
祁千祉剥开穆修白的衣服的时候,穆修白知道最糟糕的事情来了。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这件糟糕的事情明明祁千祉也不是第一次对他做。也许是他觉得太悲哀了。
今天的性事异常的漫长。祁千祉刻意地惩罚性的在穆修白身上索取。穆修白带着惊怕和绝望清醒地受完了全程。
……
穆修白觉得今天的逃跑简直是个笑话,他到头来还是只能羞耻地任人宰割。
性事过后,祁千祉让吴辑替他清理身子,又挑了一套穆修白柜子里最漂亮的衣服让他穿上,然后拆了穆修白的发髻,重新替穆修白梳头。祁千祉梳头一如既往地耐心,耐心到一朵小小的衬花都要仔细地调整位置。
祁千祉的嗓音缓缓地响在穆修白耳边。
“望月,我觉得尚贤苑你应该已经住腻了,我们应该换个地方。我应该每时每刻都把你带在身边,我回宫也应该带上你,宫里都是高墙,你放心。我更不应该带你去外面,你就应该在床上好好呆着。”
穆修白有点绝望地闭上眼睛。宫里?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了了。
“我会对你好的。”
“你要什么都可以和我说,只要我能给你的我都会满足你。”
……
祁千祉把最后一缕发丝处理好,满意地看着镜中人的容颜。
“其实我挺怕的,要是真的找不回来了我要怎么办。”
“你不逃,我都不知道你走了我会发疯。”
……
“殿下三思,要是望月去了宫里,被人发现,那可就危险了!”
祁千祉道:“你倒是看好他?!叫你跟着去个茅厕也能把人跟丢了,吴辑,我养你何用”
“殿下恕罪,臣也是……没有料到望月会来这么一出……”
祁千祉道:“到宫里后你看好他,别叫他乱跑就行。他明里是个姑娘,除非有人敢动手动脚,否则发现不了。”
吴辑诺诺道:“是。”
……
李瑄城整日出入烟花之地,看似无事可做。事实上他在卫将军程省礼手下任职,为一校尉。此职为长公主祁华替他向皇上谋来。卫将军程省礼还是长公主已故夫君程省义的胞弟,然而对李瑄城实在是不待见,校尉一职也被架成了虚职。李瑄城便领着白白的俸禄,心血来chao时去校场看看,更多的时候在休假。
长公主已不居宫中,亦不过问朝廷大小事务,常年在程家祖居之地侍奉公婆。其夫程省义是祁夏开国将军,然而英年早亡,长公主亦不再嫁,两人膝下并无子嗣。祁钺封长公主食邑八千户于泷上,并苍临侯程省礼封地三千户于苍临,也算是恩典。李瑄城蒙长公主照拂,是以也常常回泷上。
若乘马车,泷上离京师大约六七日路程,不算远也不算近。
不过李瑄城这次实在是担心烟儿,便让车夫和浅夏、凛冬换着驾车,昼夜不停歇,五日便到了泷上。
照例先去长公主府上拜访。
长公主一头半白的头发,利落地梳成髻子,脸上可以见到一些皱纹,却面色红润,Jing神饱满。长公主早年随军,沾染了一些军人气,想是一直没有改掉。她低着头正在侍弄花草,给几株半开的香石竹剪着虫叶,听到声音便道:“城儿回来了?”
李瑄城恭敬道:“长公主。”
“你要是无事也不会想到回来。我这里来过就行。去吧,你行医,我倒是高兴的。”
“看着长公主颜色,似乎身体康健,我也就放心了。”
长公主停下手中的活,扭过身道:“我好得很呢,做你的事去吧,记得完事后过来住两天。”
“长公主放心。那我这就告退了。”
长公主对李瑄城点头笑了笑,回头继续侍弄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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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云平公主(一)
马车缓缓地驶入威严的宫门。
穆修白通过马车的小窗看见一面巨大的墙,大约是照壁。每个臣子入了宫门,立于照壁之前,都会肃然起敬,故又叫萧墙。穆修白看着它,觉得它严厉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更不用说真正入了宫后见到环绕的陡峭的高墙。
承虬宫是太子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