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你买一大包糖,保证你这个最大的荷包都装不下。”
文瑜瞧见自己的零食荷包,顿时破涕为笑:“阿姊你要说话算话。”
他接过荷包,回头看见了孟裴,这才想起自己还没谢过他,便挣脱了文玹的手,转向孟裴,深深地拜下行礼:“孟大哥,多谢你帮阿姊一起救我。”
孟裴扶起他:“不用谢我,若是没有我,你阿姊也能找到你,也能把贼人打倒,我这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文瑜摇摇头,还是坚持行完礼才起身站直:“不管是不是锦上添花,孟大哥你还是救了我啊!”
文玹笑着牵起文瑜道:“走吧,去找爹爹娘亲。”
“嗯!”文瑜用力点点头。
她右手牵着文瑜,走出几步,忽觉左手被人握住了,掌心温暖,将她的手掌整个包住了,他的衣袖宽大,将相握的两手遮住,一如四月里的那个春夜,只是此时她心头再无怅惘迷茫。
她回头,微笑着望了他一眼,心里头满满的柔情,都从眸中流露出来。
三人牵着手并肩走了一会儿,小巷子里光线暗淡,文瑜又有些害怕起来:“阿姊,你再抱我会儿,好不好?”
“好。”文玹答应了,轻轻抽出左手,孟裴却又拉住了。
她一愣回头,他在她掌心里塞了个软绵绵的物事,这才放开她的手,转头对文瑜道:“三郎今年也七岁了吧,你阿姊虽然力气特别大,一直抱着你走也吃不消啊。”
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文玹忍不住嗔道:“什么力气特别大,这话说的……”
孟裴回头讶然道:“一石二斗的弓不是也被你轻轻松松拉开了?你力气还不大吗?”
文玹又气又好笑,嗔道:“那也不能这么说我。”虽然说的是事实,可听起来总觉得像是形容女力士或是女金刚的用辞。
孟裴道:“好好好,以后就睁着眼睛说瞎话,三郎,你阿姊手无缚鸡之力,实在是抱不动你,这样,你走中间,我们一人一边牵着你,再让成然在后面压阵,这样就不怕了吧?”
文瑜捂着嘴直笑,点点头走到他们两人中间,一边一只手牵好了,回头看看,门神一样高大又不苟言笑的成然就走在他身后,还真的就不害怕了。
文玹也知孟裴是为了让文瑜别再想着恐惧之事,故意说笑逗他而已。她低头去瞧他塞在她手里的物事,那是她缝给他的猫儿香囊,但只有虎斑的那只,她回头望了他一眼,他笑着指指自己腰间,她才发现他把黑猫儿的香囊挂在了腰间。
她把虎斑猫的香囊挂在自己腰间,抬手时忽然闻到一股与他身上一样的清爽冷香,便知道他在这枚香囊里放了他平日所用的香料。
她轻笑了一声,一起挂成对儿的香囊,带同样的香料,虽然不能明着昭告天下,却是情侣之间的小小证明与联系,是两人才知的小秘密。
“阿姊,你笑什么?”文瑜好奇地问道。
“我是想到一个有趣的小故事。”文玹开始说买椟还珠的寓言故事给文瑜听。
她说了两个小故事后,孟裴忽然问她:“你曾提及一本话本,歪编玄奘法师的,你可还记得?叫什么名字?”
“你还记得此事?”文玹心说这个时候连西游记还没呢,她也不怕告诉他,“那本叫大话西游。”
孟裴道:“我就想看看,那话本子里的玄奘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让你想到我。”
“那是很久以前看的,”文玹哑然失笑:“我倒是还记得里面内容,有空可以写给你,可是你别失望,那话本子里的玄奘法师是个丑角,我只是因为你骑着白马,想到了其中一句话——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玄奘法师。所以才忍不住发笑的。”
孟裴听完缘由,也不禁失笑:“我也不是非看不可,只是好奇罢了,你若是忙便不要写了。”
文玹道:“再忙,每日也能挤些时间出来。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写完罢了。”说起忙碌,她问孟裴,“你最近很忙么?我看你变得消瘦了,可不要太拼命,若是因此毁了身子,可是得不偿失。”
孟裴轻轻点头:“好。”
文玹远远地瞧见有几个人朝他们而来,步履匆忙,几近奔跑,再走得近些,看出是文成周带着两个小厮,便加快脚步朝他们迎过去。
文成周虽听孟裴的侍卫传讯说找到文瑜了,可直到走到近前,瞧见文瑜真的安然无恙,这心才彻底放下。只是心中暗叹一声,他虽不想与端王府牵扯更多,却偏偏因文瑜走失,再次欠下孟裴一个人情。
且以文成周的敏锐,又怎会看不出孟裴今晚出现在夜市附近的原因,绝不会是偶然相遇这么简单的。
然而即使文成周再怎么不乐于见到如今情形,终究是得他相助找回幼子,心中对于孟裴此举,并非没有感激之意,于情于理都该向他表示谢意。他朝孟裴拱手行礼:“多谢孟公子搭救犬子。”
孟裴赶紧躬身还礼:“文相公请勿称谢,小侄与令郎在繁台有缘相识,承他叫一声大哥,这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