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黑眸隐有暗流涌动,藏着不容置喙的决绝。
陆思渺的命是幸也好不幸也罢,以后他都会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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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陆思渺神清气爽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以往痛得她死去活来的大姨妈,竟然缓解了很多。
一看桌子上放着一大堆的中药,还有一张写满了注意事项的纸条,笔锋凌厉隽秀,写着经期不能沾凉水、多喝红糖……
陆思渺舔了舔嘴巴,还留有一股甜味,想必是阿泽在Cao控身体的时候,把该吃的该喝的都吃了,所以她现在出来,感觉好了很多。
像是有股热流传递到四肢百骸,连心都暖了起来。陆思渺低低喃语,“阿泽,如果是普通人就好了。”
话语一出,自己都失笑了,“怎么可能。”
如果他们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她的人格,那这简直比她是个八重人格的Jing神病,还要让人无法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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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一周,是陆思渺经历过的最不辛苦的大姨妈期。
中药是阿泽出来看着熬的,喝的时候也是他代替她喝药,她不小心碰凉水他会从旁提醒,痛的厉害的时候他义无反顾的出来代替承受。
陆思渺感动的差点想嫁了。
而阿泽摸摸她的脑袋,温柔道,“我想替你承受痛苦,你只要开心就好。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闻言,陆思渺顿了顿,然后双手慢慢环抱住肩膀,像是给予某个无形的人紧紧的拥抱,“谢谢你,阿泽。”
大姨妈过去,陆思渺恢复活蹦乱跳。这天她上完白班,回家吃了晚饭,在小樱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中洗完碗--别指望小樱洗碗,自从她打碎了两个碗一个盘子以后,陆思渺就再也不想偷懒了。
把家里的卫生打扫了下,衣服洗了晾了,已经是华灯初上。小樱出来把瑜伽毯铺在阳台上,伴随着悠扬的音乐做了一次瑜伽。
“你还是挺有可造之材的,”热身开始,小樱一边劈叉,点评着,“才拉了大半个月就能下到这个程度,不错。”
陆思渺忍着痛,额上青筋直跳,“我谢谢你了!”下到最下面,胯部离地只有一点距离,腿筋崩到极致,浑身止不住地颤,堪堪维持了几秒就崩塌了,毫无形象吧唧一声扑倒在瑜伽垫上。
严酷的樱麽麽毫不怜悯把人拉起来,“别偷懒,继续。”
陆思渺翻了个白眼,手上的动作倒是维持的很好。
还好小樱到底考虑到她的身体柔韧性不佳,只做了一套比较简单的瑜伽动作,“记住了吗?”
“记住了。”陆思渺现在正是金鸡独立的姿势--单腿站立,右腿朝后伸展,一手向前延展,一手抓住右脚跟,勉力维持平衡。
少女的身体舒展开来,纤长而匀称。室内的灯光投影到阳台上,给她伫立的身姿染上一层暖色。
她挺胸抬头遥望着远方,目光平和神情宁静,高挺的鼻梁到微翘的下巴,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徐哲行站在自家阳台上,习惯性向下望去,就看到这一幕。
陆思渺察觉到凝聚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抬头望去,发现斜上方阳台上有人观望,夜色中对方五官看不真切,但她感觉身材很是熟悉,试探地唤了声,“徐老师?”
徐哲行被抓个正着也不觉尴尬,自然地往栏杆上一靠,笑着道,“晚上好。你在做瑜伽?”
陆思渺收回动作,走到阳台边学他的样子靠着护栏,仰头不好意思地道,“嗯,做的比较奇怪,见笑了。”
徐哲行赞扬,“挺好的。”
陆思渺眨巴下眼,对方居高临下,“原来徐老师住在这,这两间屋子离得还挺近的。”
徐哲行说,“你住的那间是我好友的,当年教师分房子,我俩特意选了离得近的,方便窜门,”顿了顿,语气带笑,“也方便聊天。”
陆思渺想象那个画面,两个大男人半夜睡不着隔着阳台聊天……噗嗤一笑,揶揄道,“邻居们没有投诉你们扰民啊?”
徐哲行双手搭在护栏上,弯腰向下望着她,月光落到他眼里泛着点点星光,“都是学校的老师,还是很有同事爱的。”
陆思渺忍俊不禁,“那我们现在这样聊天,会不会打扰到他们啊。”
徐哲行指了指隔着两人的中间两间屋子,一本正经,“陆老师和韩老师,晚上回来都晚,打扰不到他们。所以我们还可以再聊一会儿。”
陆思渺笑的眉眼弯弯。
两人又聊了几句,徐哲行看到陆思渺揉了下脖子,知道她是望久了脖子痛,便体贴道,“我打算去夜跑,你去吗。”
小樱撮撺,“去呀,你体力差,要多运动。”
陆思渺嘀咕,“我现在听到运动就腿肚子打颤。”
仰头想拒绝,可隔空一触即对方温柔如水的目光,话卡在喉咙一下说不出来。
“好呀,等我换衣服。”小樱突然抢出来说。
陆思渺抓狂:你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