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伐。
徐哲行跟的不近,稍微落后她半步的样子,但始终在左右。
路走到一半,徐哲行忽然道,“刚才……我替我学生给你说声抱歉,你别往心里去。”
陆思渺愣了下“啊?”扭头男人带着歉意的神情,才回过神,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我没往心里去。”
少女笑着说话,眼神清澈如水,神情坦荡,没有半点羞愧自卑。
徐哲行蹙起的眉心骤然展开,“他们也是太闲了。所以我告诉他们这次期中考试是我出题,想必接下来都会忙着通宵复习,没那么多闲心了。”
陆思渺转眼想到他做了什么,忍俊不禁,没想到看上去“正人君子”的徐哲行,还能有这般促狭的时候。
她抬眸望去,正撞入对方微笑凝视的目光里,便迅速移开了视线。
心中波澜微起,徐哲行这是在维护她吗。
心跳不受控制地跃动了下,她很快把胡思乱想丢到脑后,和徐哲行并肩走出南门,挥手道别。
陆思渺在东哥、小樱的运动训练下,气血活络,身子骨比以前外强中干好了很多,不过有的老毛病还是每月都会拜访。
陆思渺捂着肚子坐在马桶上,脸色煞白,“嘶、好痛。”
“好痛嘤,我受不了了,你好好休息。”经常出来的小樱第一时间感受到了痛楚,知晓了厉害,冒了个头慰问了下就溜之大吉。
陆思渺咬牙切齿,“给我站住,说好的同甘共苦呢!”
小樱假哭,“其他的痛我可以陪你一起扛,可这、我也受不了啊!”余音袅袅,一溜烟下线了。
陆思渺哭笑不得,只能自力更生,收拾了一番,一步步艰难挪到床上,一瘫下去就起不来了,目光僵滞望着天花板,“还好今天休假。”
“思渺?”阿泽出现,声音含着关切和心疼,“痛的厉害?药吃了吗。”
陆思渺捂着肚子□□,“吃了。”
阿泽控制右手,号了下脉沉yin片刻,“体质寒凉,宫寒,血气郁结。你以前都没注意保养?”
陆思渺摇头,“我小时候在远方亲戚家长大,没有人教导过该注意的事项,那时不懂事,即使来大姨妈也照常喝冷水,摸着冷水洗衣服,结果落下了病根。”
阿泽抬手摸摸她苍白的脸,“辛苦你了。”
虽然女孩说的轻描淡写,也能让人想得出在寄人篱下的日子,必定十分艰难。
“阿泽……”陆思渺微楞,自己的手当然熟悉触感,可是抚摸在脸上带来的感觉却又完全不一样。
轻柔地触碰如同春风拂过脸颊,指尖停留在肌肤上,也能让人感觉到,似有若无的怜惜。
她蓦地咬住嘴唇,不知为何眼睛有点发酸。
阿泽道,“你去好好休息吧,把身体交给我。”
陆思渺错愕,“可是你会痛的?!”
不控制身体,仅仅只是在意识里出现,就已经能感受到身体受到的痛楚;更何况出来以后……
阿泽温柔道,“就算我出来的时间很短,短到只有两三个小时,我也想代替你承受痛苦。”
“好好休息。”对方的声音低沉恍若呢喃,陆思渺的意识忽然被一股力量温柔而坚决地推开,沉入黑暗之中,“可是……”
她还想挣扎,“睡吧。”耳边是谁轻柔的耳语,像极了年幼时母亲抱她入怀温声哄慰,陆思渺顿住,闭上shi润的眼,放任自己享受久违的温情。
少女躺在床上,双手交叠在小腹,目不转睛望着天花板,神情仿佛一下成熟了很多,露出年长者的沉稳镇定,只是语气中颇多复杂情绪,“……原来,大姨妈是这种感受。”
从医多年,他能够说清楚女生痛经的原理和表现,但还是第一次切身实际体会到,令最坚强的女生也能面无人色的痛经,到底是怎样的痛苦。
僵硬着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稍微挪一下,就感觉一股热流流下,档下一阵濡shi。
少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会是漏了吧?”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要去换卫生巾,可……
女生脸上浮现犹豫,脸颊绯红。过了会儿到底捱不住了,扶着床艰难地站起来,一动又是热流,连忙下意识夹紧腿。
磨磨蹭蹭挨到厕所,“小樱?”在意识里呼唤也没人应,又不想打扰刚沉睡的陆思渺。
少女一手拿着卫生棉,伫立在厕所前,内心是从未有过的挣扎。
“阿泽,怎么了?”关键时刻,一个声音冒了出来。
阿泽松了口气,匆匆道,“思渺痛经的厉害,我就让她去休息……结果好像有点漏了。你帮个忙,完了再叫我。”
话音刚落,逃也似的下线了。
大姨反应过来,摇着头失笑,“你对她可真好。”
一个大老爷们来代替女生感受痛经,这也是没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现实中的病例里,本身副人格存在就是出于主人格的意愿,为了代替主人格承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