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二没有偷鸡摸狗,为什么要去开封府?”
作为三辈子抗襄王的中流砥柱开封府,秦音多少是有些敬畏之心的。
且不说包拯能日审阳夜断Yin,就说那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除了生孩子,剩下无所不能的师爷公孙策,三辈子加一起,坏了秦音多少事情!
若是没有他二人从中阻拦搞破坏,皇帝赵祯的坟头草都三丈高了,哪里还有秦音三次惨死在东京城的事情?
展昭淡淡道:“包大人世之良臣,一身正气,你若与他相处一段时日,必会受益不浅。”
秦音手里捏着水壶,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把水壶摔在展昭脸上。
展昭年纪轻轻的,怎么说傻就傻了?
包拯是一身正气,还是篡/位枭雄,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只是想去东京城瞧瞧她跟谁相似,顺便玩玩转转,若是能睡成展昭,那是最好不过了,睡不成,那也没有办法。
毕竟三辈子都没有睡成,遗憾多了,人也就习惯了。
可展昭为什么要带她去开封府?
她一个黄花大姑娘,为什么要跟包拯凑在一起?
展昭抬眸看着秦音,平静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展昭眼底一片坦诚,他瞧着秦音拧着的眉头,轻声道:“展某是为你好。”
秦音一下子就炸了。
她活了一百多年,最讨厌的就是展昭正义凌然地跟她说,我是为你好。
好似她是那十恶不赦的恶人,只需听了展昭的话,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
可秦音清楚地知道,她不是。
群雄逐鹿,胜者为王,很难论个谁对谁错。
秦音只知道,她仰不愧天,俯不愧地,若说有亏欠,大抵也只是实在对不住赵爵,三辈子了,也没能报答他的养育之恩,教养之情。
秦音闭上眼,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
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活了三辈子,一百多年,她与展昭,到底还是没能绕过这个弯。
秦音睁开眼,看着展昭,嘴角勾起一抹笑,道:“表哥,我是为你好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能说的。”
秦音双手环胸,尾梢微挑,似笑非笑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你知道——”
“展某知道。”
展昭打断了她的话。
阳光下,展昭眼底是清澈的感伤,他看着秦音,眸色温柔又无奈:“子规。”
作者有话要说: 秦音:你知道我最想睡你吗?
展昭:....这个真不知道
蠢作者终于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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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展昭的目光太过温柔,让秦音有一瞬间的失神。
历史的长河带走了太多的兴衰荣辱,百年的时光里可以发生太多太多的事情。
可百年不变的是,展昭从未待她温柔过。
展昭对她,从来都是客客气气,又略带生分的。
她想要的东西,展昭从未给过她。
沧海桑田,斗转星移,秦音活了一百多年,三个轮回,尚是第一次见到,展昭这般温柔的神色。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秦音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秦音道:“你叫我什么?”
世人皆道,尘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可这茫茫人世,更多的是久别之后,再无重逢。
纵然重逢,也不过物是人非,相看两厌。
她和展昭,便是如此。
展昭从未给过她机会,她也从未给过展昭机会。
可她心底还是有渴望的,渴望从他平静的眸色里,看到不同的景象。
“子规。”
展昭道:“展某...”
展昭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索着如何开口。
山间的风吹动着他额前的碎发,他的目光温润似水。
“你想要的东西,展某都知道,但展某更想带你去看,这天下的太平景象。”
展昭看着秦音的眼睛,道:“子规,你有没有见过州桥明月?晴空朗月,人群纷至沓来,只为瞧一眼那皎月沉入水底。”
“梁园雪霁,汴水秋声,还有相国霜钟,你都不曾见过。”
展昭低头笑了一下,然后道:“展某想带你去看看,不是有朝一日,也不是有生之年,而是现在。”
秦音呼吸一滞。
前三世,她跟展昭说了好多次,她说她想让展昭带她去看汴梁八景,可那时候的他们,总是没有时间。
他们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勾心斗角,生死搏杀,哪有时间和Jing力去奢求那片刻的温存。
那时候的展昭,总是说,等下次,下次一定带她去看。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直至后来他们刀剑相向,展昭也不曾带她同游东京,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