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的监视下,我们没法带着你通过那个村庄。”
“可是长音就在下面啊!”鸡窝头激烈地反驳,“如果一开始失去踪迹也就算了,可它现在就在眼皮子底下!只要潜入村庄就可以找到的距离,这么近,我怎么可能丢下长音走掉!”
施歌插嘴:“并不是‘只要潜入村庄’,少年你知道潜入这地方有多难么?就像360度摄像头下抄别人的卷子,你以为只要歪歪头就万事大吉了?“
“我不管!”鸡窝头甩也不甩她一眼,紧紧盯着冲田,“长音是师傅的爱刀,我发誓要把它找回来,我一定要下去!”
冲田跟他对视,脸上看不出情绪。过了一阵,他平静地说:“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最好去找近藤先生。”
“什么?”鸡窝头一怔,还不待露出疑惑的神色,冲田已一掌劈在他颈侧,手刀挂起一道尖锐的风,力度之大,把施歌都吓了一跳。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鸡窝头软软倒地,蓦地抬头:“你不怕把他打死啊?”
冲田满脸戾气,语气恶劣:“死了正好!啰啰嗦嗦烦死了,趾高气昂地跳出来指手画脚,他以为自己是谁啊?!“
“……你不会好好跟他说吗?是谁说的我们需要一个报信的,提醒近藤先生不要对神社两眼一抹黑,你把他打晕了谁回去报信?”
“反正都一样。”冲田烦躁,“你我回得来自然有人报告近藤先生,回不来这白痴见你我都挂了,肯定会吓得屁滚尿流地跑回家,左右你的头不会一直挂在旗杆上的,怎么,怕了?”
“怕的是你。”施歌翻了个白眼,小声说。绕开地上的鸡窝头,虽然这家伙什么都干不了了,总不能不管他死活,两人沿起伏的山峦绕到相差甚远的另一个方向,不管用什么方法,从离地至少二十米的地方活着降落想不引起岗哨注意简直不可能,一旦被发现,至少不会被追根溯源查到鸡窝头身上。这小子估计还要昏迷好一阵,万一被发现绝对是任人鱼rou了。
就这样,施歌进行了她生命中第一次无绳垂降运动,说白了,就是跳楼,间歇性地跳楼。看冲田轻描淡写地从巴掌宽的平台荡到十几米开外,准确把两个指头插|进重力加速度下快逾奔马的着力点,施歌欲哭无泪,只好仗着自己皮糙rou厚,一咬牙一闭眼,学冲田那空中飞人一样的动作“荡”过去。结果不出所料,“你就像一只肥鸡被人打断了膀子”,人形物体脸朝下摔进一堆石头里,冲田把她撕下来捡捡干净,评语大概就像以上那样。
具体就不赘述了,有碍观瞻。
即便如此,悬崖上的哨兵依然被惊动了。施歌脸蒙着一层布找不到方向,只能像瞎眼鸡(为什么又是鸡)一样围着冲田团团转,冲田蹙紧眉头停顿几秒,忽地拉住她钻进了一间房舍。
作者有话要说: 出差终于回来,坐一夜的火车,况且况且况且。
☆、虎彻(十一)
……痛。
好痛。
快痛死了。
怎么会这么痛啊。
听不到,看不见,说不出。
电视里都是骗人的。
谁再这么干谁傻……
“醒醒。”
被冲田拖进房子,施歌一直处于Jing神恍惚的状态。直到冲田拍了拍她的脸。中间其实只花了几秒,在意识中却度过了一段漫长的时间。
“你没事吧。”
冲击甚至令暂盲的双眼球失去了感应光线变化的能力,彻头彻尾的一片漆黑。喉咙仿佛随时会有血涌出来,施歌本能地向冲田求救,伸出的手却落了个空。少年的气息从身边抽离,陷入失明带来的无穷黑暗远处,朦胧间仿佛听见询问的声音:“……你是谁?”
施歌的心脏陡然漏跳两拍。顾不得凭空取物可能为后来带来多少麻烦,她迅速拿出三瓶生命值补充剂灌下。眼前逐渐恢复清晰,土黄色的景物在视野中展露,简陋的泥坯墙,夯土地,茅草搭建的屋顶,这是一间破旧不堪的屋子,家徒四壁,堆积的柴火上都挂了蛛网,靠墙的土炕上坐着……一个人?!
冲田站在屋子中央,将狐妖遮挡得严严实实,沉声问道:“你是这房子的主人?”
泥土堆砌的床上坐着一名少女。
日本没有“炕”这种东西,传统的寝具是榻榻米或用矮脚撑起的“床”,类似汉朝人民歇憩的榻,但眼前这个土砖垒起的家具造型实在与东北火炕神似,令施歌花了好几秒才将眼球从上面移开。盘踞土炕的也不是翠花,而是一名身披浅蓝色半旧和服、身材瘦弱的少女,少女约莫十五六岁,攥住不知盖了多久、补丁摞补丁的棉被,正瞪圆了眼睛惊异地看着他们。棉被遮掩了她的双腿与双脚,几根稻草从褥子的破洞里支楞着,土炕似乎是新盖的,砖坯之间的缝隙十分清晰。
年龄差距令少女没有在发现两个不速之客闯入时失声尖叫或夺路而逃,她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呃,我……我住在这里……你们难道……是……”
“就是这儿!我看到了!”
门外突然传来喊声,施歌一个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