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越雷池一步。”
“再加上和近藤的约见。”施歌替他补完,“送狐妖来道场是你们提出的,明明占尽上风,却主动抛弃地利和人和两项优势……你们有求于我。”
“那近藤先生究竟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野村秀一质疑的节点,竟然和施歌当初如出一辙。
“一开始肯定是不知道的。”施歌淡淡地说,“但发展到后来……也是不知道的吧。”
“……为何?”
“他很忙。尤其是最近。”施歌盯着手里的茶碗,“刀鞘找到时是什么样子的?”
野村愣了愣,似乎没料到她忽然转移话题:“不清楚……当时你也在场,调查的人站在房顶上,没人知道为什么窃贼要留下刀鞘。怀疑发生了打斗,不然没必要把刀抽出来,锋利的刀刃容易割伤自己,携带也不方便……你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施歌摇摇头:“打斗必然发出动静,守夜的弟子是有多瞎才看不见。”
野村摊手:“仅仅是猜测罢了,也许犯人知道什么进出道场的秘密通道呢。”
“你脑残游记看多了吧,密道只能建在城堡里,这种敞风露顶的开放建筑你告诉我怎么建?”
“开个玩笑而已。”野村举手认输,“调查的人我倒有几个认识,需不需要我去想办法问问?”
“没那个必要。”施歌道,“刀鞘应该不是重点,重点在于犯人作案的方法。”
“是么?”野村不可置否,青年低头饮了一口茶,眼神微变,“说起来……你是怎么从那两人手下逃脱的?倘若真如你所说,他下定决心要赶你走,理应……不会出任何纰漏吧?”
施歌当然明白他意有所指:“我给他讲了个故事。”
“哦?”
“我可以讲给你听,但先说好,不准打岔,不准大呼小叫。我是认真的,你得保持低调。”
☆、虎彻(二)
“What the FXCK!”
自从施歌吐出第一个字,野村秀一的表情就不太好,青年的脸色宛如便秘,呈现出某种风干的扭曲,尤其是听见那句石破天惊的“因为赤红妖兽,就是我的妈妈啊”,当事人几乎从铺位上一跃而起,破口而出:“你妈个大爷!!”
——好吧,大家都是文明人,不会当众爆粗口的。狐妖和赤红妖兽的母子分离持续了二十分钟,野村就陷入了二十分钟的死机状态,神情绝望而呆滞,活像深夜下班惨遭强【哔】的无辜少女。施歌好心安慰他:“冷静,不就是听了个猎奇点儿的故事,至于摆出一副被玩坏的样子吗?”
青年喀啪喀啪地转过头,一双眼睛幽怨地看着施歌。眨了眨,随即,愤怒如火山般爆发:
“这特么的是猎奇?这特马是疯了吧!哪个正常人会想出这样的手法啊!你脑子是【哔】屎了吗?!”
“我得想个办法让冲田明白我的重要性啊。万一他脸一转,把事捅给近藤了怎么办。”
“害怕一开始就不要说!你做事有没有考虑后果,牵扯到天人,冲田总悟难道还会向近藤隐瞒?即使他当场把你放了,没有证据,没有亲眼见到那个山洞之前,他会仅凭几句话就改变态度吗?而且说到底,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被强行侮辱智商的野村脸色涨红,狐妖的嘴遁不仅一发干翻堂本,所有与村民相关的全部包括在攻击范围内。这是何等的牵强才能把两件事扯上因果!
然突如其来的责难并没有让狐妖动容,她只是耸了耸肩,坐在一边,压根儿不在意野村秀一的批评。
野村狠狠喘了几口气,单手捂额,胳膊砸在桌子上时“哐”一声,震得杯碟碗筷都跳起来。青年五官埋没在Yin影里,看上去Yin郁又沉默。过了半晌,他忽然伸手抹了一把脸:“……抱歉,我太冲动了。”
狐妖不可置否,青年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换成我,决不能从那种情况下脱身。”他头疼地捏着鼻梁,“我不该骂你的,那种状态,根本没有全身而退的办法。”
狐妖这才嘘了口气:“我也有不好的地方,开地图炮应该注意点儿的,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打算?下回我记得关闭友军火力。”
闻言,野村的脸色收敛了些,略微坐直身体,顿了几秒,说:“我想去从军。”
……
施歌的筷子停在半空。
异色的眼睛睁大了,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从——从军?”狐妖张开嘴,几乎忘了怎么组织词汇,茫然和搞笑共同在舌头打结,“你知不知道,武州之外,唯一——”
“我知道。”野村迅速打断她的话。
狐妖的眼神像看一个疯子。
“你吃错药了?”
“我的思考或许不成熟,但并非在开玩笑。”
“哈,”狐妖顰眉抬起下巴,“你思考什么了?”
野村不喜欢她现在的腔调。好像除了她、世上所有人都是白痴一样,他皱眉说:“自从天人放弃武力征服日本的计划,幕府已经很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