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殿走。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李春堂、秦翊、宁仪、宁离等人便至流云殿听训。芯儿立在行歌一侧,低头不语。
行歌脸色铁青,一脸肃容,一干人等头一次见到太子妃怒容,不敢造次,只得乖乖交代。
李春堂总管东事务,又是太子贴身近侍,很是忙碌,交代了因为萧皇后唆使朝臣上谏,导致例银削减三成之事,也说明了如今东人力欠缺的窘况,更被逼着说了太子朝中近况。
原先地位稳固的皇太子行风,因为于织锦园轻薄行歌,致使皇上指婚的流言,早让朝臣对太子德行有所微词。而后萧品言一事,虽然太子殿下让尚局呈上落红单衣澄清了行歌的清白。但对太子风流无状的斐语甚嚣尘上,有让人评价太子懦弱无能,却又残暴不仁,逼得萧品言自尽。再加上萧皇后将媚香之事禀奏楚魏帝,有些朝臣甚至私下议论,齐家无方、岂能治国。
秦翊为难地说道:“萧皇后说什幺样的人,便与怎样的女人厮混。若早些斩杀奉侍姬就没这些事了。况且落红单衣这事,更丢尽了天家的脸面。见微知巨,太子殿下妇人之仁,宠佞嫔妃过分,不足以承担储君大任”
行歌听了心惊胆跳。
短短七日,行风便面临了储君之位不保的危机。
也难怪秦翊不敢对她说实话。原来,她也是导致行风处于困境的原因之一。顿时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姐娘娘,您不要乱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不是契王爷酒后胡言,又怎会让太子殿下和您遭罪”秦翊一急,唤起了行歌未出嫁前的称谓,又赶紧改口。
“李春堂听命。”
半晌,行歌哑着声开了口。即使心情低落,东该办的事都得办。
“奴才在。”李春堂微弯着腰,向前站了一步。
“由今日起,关闭闲置的殿。原先在黎星殿、含娴殿、南北香榭当差洒扫的女太监归荐三院后,清点人数。8人1组,各每组4人1队,分为仪、膳、服、寝、净5组,于藏书阁、仪和殿、未央殿、流云殿当差。其中未央殿、流云殿让宁字辈12人分为3组,司职膳仪工作。其余服、寝、净工作由一般人担任即可。所有组队三班轮值,各司其职,每双月轮换一次。司簿则由原尚局女官2名担任。让她们每15日向我汇报东用度。至于闲置殿及东安全巡逻,我会同太子殿下商量,让东禁卫军来做,这样明白吗”
行歌一口气发落完未来东内庭运作方式。众人一听皆明白了,这是太子妃正式亲理东。关闭闲置殿,让人手集中,让人们减去不必要劳务,在有限的月银下,微持东运作。
“明白了。”李春堂微微抬起头,觑一眼太子妃。正巧触及行歌坚定的炯炯目光。她已经不是那个在织锦园跟在他身后哭泣的小少女,而是货真价实,权势在握的太子妃。
“若有人做事犯错,责罚与教育人之事,还是有劳您了。若有牵涉德行,不能决断之处,再让我裁示。”行歌凝眉看着李春堂,而后转头看向芯儿。
“芯儿,日后你便留在我身边,与秦翊、宁仪、宁离一起服侍我吧。”行歌淡淡地看了芯儿一眼。
芯儿喜形于色,跪下谢恩。
未时,李春堂已将东内务规则告知众人,打点妥当。
行歌则是赴藏书阁,于行风惯用的书案上,振笔疾书着,连有人推了门扉进了藏书阁都没注意到。
“咳。”
行歌听见这声,抬眸一看,见是身着正式朝服的行风,漾开了笑:“你回来了”
“谁让爱妃进来藏书阁的可有我的口谕”行风轻皱了眉,倚着藏书阁门框上睇着行歌。
065 帝王殺人,不須敲鑼打鼓
065 帝王杀人,不须敲锣打鼓 “谁让爱妃进来藏书阁的可有我的口谕”行风轻皱了眉,倚着藏书阁门框上睇着行歌。
“我没有自己的书案,只好好吧我出去便是”行歌想起之前行风便说过,没他口谕不得进入藏书阁。听他这幺说,只得站起身,捲起手上的手稿,莲步轻移,向他走去。
行风也不说话,只是盯着行歌,看着她走过身侧。才伸出手臂,横在门框上,挡住她的去路。
“写了些什幺我看看。”行风左手虎口缠着绷带,捻指要抽起行歌手上的宣纸。
行歌也没拒绝,就让他取了去,展开细细阅读。
“东月例支出你写这干什幺我宁可看到的是妳写给我的情柬。”行风嘴巴虽是嫌弃话语,但嘴角微扬。
一回未央殿不见行歌,李春堂便将下午发生的事告知太子殿下,若太子殿下有意见,打算马上违逆行歌的命令。
行风虽然面色清冷地听着,但末了淡淡地落了结论:“就依太子妃的意思做吧。我会让东六卫负责内庭安全。往后,东用度与人事安排便让太子妃综理,懂了吗”
一番话说得云淡风轻,但已让李春堂明白,日后内大小事太子妃说了算,太子不需再分心处理这些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