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脑袋后才扶着鬓角慢慢睁开眼。然而,当他一睁开眼,一张温和又熟悉的笑脸撞进他的视线里,「你可算醒了。我没想到,你如此不胜酒力。」
白隐担心的没错,这沈轻寒果然是千杯不醉的料。白水口申yin了一声后,皱眉,「那是什么酒,后劲竟如此猛烈?」
「你……不知道那是什么酒?」沈轻寒笑容囧了一下。
「我没问酒铺子老板,酒铺子老板也没说就热情地塞给了我。」
哦。沈轻寒摸摸鼻子,看白水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问,「头很疼?」
白水很想用白痴的眼神看沈轻寒,可想到毕竟人家也是关心自己,想想那样有点不厚道,于是简单地嗯了声。
「来,我帮你揉吧。」沈轻寒借过白水的手,取而代之的是把自己暖暖的指腹贴上,为了吃豆腐便开始胡诌了,「以前家父患了伤寒,我母亲经常给他这样按揉,效果不错呢。」
白水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沈轻寒,没发现人有哪里不对劲,要非要说有不对劲的,那就是他们靠得太近了,近到他都能闻出某人温热的鼻息是什么味道了。
嗯,是男人特有的气息。
沈轻寒尽量把力道温柔细出,恰到好处,见白水没什么反应,原本紧皱眉头也有些平缓了,于是问,「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些?」
白水淡淡地又嗯了声,觉得的确比自己按揉来得较前缓解。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轻而易举地推开了,来人是白隐。
白隐端着解酒药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无比温馨的画面,她不禁睁大了眼。怎么感觉,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啊?我是不是应该立马道个歉,然后一脸不好意思地出门顺带把门关上咧?
沈轻寒的手微微一滞,而此时的白水顺着沈轻寒的动作从床榻上下来,很自然地弯身捡起地上的衣服,然后不紧不慢地穿上,末了还问杵在门口的白隐,「妹子,你手里端的是什么?」
「呃……」白隐顿了顿说,「解酒药。」心里嘀咕着,因为昨晚你放了我一夜的鸽子,我自然猜得到你被灌醉了,今日醒来铁定会头疼,这不一大早就给你端解酒茶呢,还能是什么。
听到「解酒药」三个字,白水系着领子的手一顿,想到昨晚的计划失败了,下意识瞅了瞅白隐眼皮下的黑眼圈,有些抱歉,但没当着沈轻寒的面表现出来。
白隐从自家哥哥的眼里看出了端倪,于是上前把解酒茶递给白水,眨了眨眼,「哥,看你脸色不大好,头疼了吧,先把解酒药喝了,等会儿吃过早饭回床上再休息一会儿。」
看白隐没责怪的意思,白水点点头,把解酒药接过,一口气喝光,「这药甜的。」
白隐笑笑,「我在里面加了蜜饯啊,我知道哥你什么都能忍,但唯独不喜欢吃苦的东西。」
被两兄妹明目张胆无视在一边的沈轻寒咳嗽了一下,这种怪异的落差感,让他有点心塞。
闻声,白隐抱着木盘子走到沈轻寒面前,轻声细语道,「沈大哥,你看起来有些疲惫,是照顾笨哥哥一夜了吧,你要不要回房间休息一会儿?等下你休息好了,我把早饭端到你屋里和你一起吃吧。」
一夜?白水扭过头,看向沈轻寒。
「无碍。」沈轻寒对上投来的目光,然后笑着摇摇头,「是我大意了,事先没看好白水的酒量,硬是让他喝了一大碗女儿红,也赖我的不是。」
「沈大哥,你人真好。」白隐脸微微一红,看沈轻寒的目光有那么点闪躲,「沈大哥,你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拿些吃的。」
说着,转身就出了门,徒留默默伤心的白水和一脸风的沈轻寒。
门外,贼头贼脑的某两人不道德地在听墙角,待白隐离开后,千成钰摸摸下巴道,「喂,你有没有觉得,这气氛有点奇怪啊?」
墨镜说,「你管人家那么多作甚,又不是不知道沈……公子对白水的意思,我觉得那白隐也不是太笨,方才他俩卿卿我我的时候,我瞅白隐的表情似乎有点不自在。」
「你怎么看出来的?小爷我倒觉得,沈兄亲近白水的时候,白水那一脸木头像才不自在呢。」
「好了,别躲这不厚道了,」墨镜一把拎起千成钰的后领,拖走,「跟我一起去吃饭,他们的事,不是我们该议论的。」
千成钰拿扇子拍了一下墨镜的屁股,「啧,你什么变得这么cu暴了,小心我上衙门告你。」
墨镜冷哼一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打小时候到现在,这都二十年过去了,我对你就是温柔体贴不起来,看到你活蹦乱跳的样子就很想对你动cu。」
千成钰朝人嗔目,不过没一会儿他又想起什么,把脸一点一分地凑近墨镜,挑眉道,「我告诉你,你这表现,该不会是……」
「是、是什么?」墨镜看这张越发过分勾人的脸如此贴近,胸口不禁加快了跳动,说话也结巴了。
「你这么紧张作甚?」
「你瞎说什么呢,去吃饭。」墨镜一把扯开人,仿佛身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