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这……」李诚想了想,有点为难,「白公子,你这么做,若是让大公子和沈公子知道的话,老奴往后的日子恐怕不大好过啊。」
白水:「你不说,我不说,他们应该不会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你就说我白水不是贪便宜之人,是我硬给你塞的钱。」
唉,你是不知道大公子每月每年都会查账这个习惯,老奴我心里苦哦。李诚说,「好吧,既然白公子如此有心,那老奴就厚着老脸收下了。」
「嗯,就有劳李管家了。」
「白公子不必客气。」李诚这会儿又笑了笑,转而对白水意味深长地耳语一番,「老奴告诉您一件事吧,是关于沈公子的。其实,沈公子这个人吧,素来性子温和,但是个急不得的慢性子……」
白水沉默了一下,继而朝管家重重地道了声谢,离去时,那表情似有一语梦中人的感觉。
小竹林里,白水朝寂静的林间扣手抵在唇齿上,紧接着,悠长清亮的口哨声顿然远扬,下一刻,一群罗列有序的白色身影从竹林里的某处展翅飞来,最后一只接着一只地停落在的周边,圈成一团。
这是他半个月前在市里上买下的十只信鸽。
白水在众信鸽间寻了一只特别喜欢蹭在他脚边啄来啄去的小白信鸽,然后抱在手中,淡淡地勾着唇边的笑意把事先准备好的信纸塞进小竹筒后再绑在小家伙不安分的左腿上。
「去吧。」
剩余的九只信鸽随着远去的小家伙也一同扑哧了起来,很快,有些散乱的白色身影像是在嫉妒小气般从白水的前后左右四处而飞。
被白翅撅起的清风拂起他搭在腰后的墨发,白水缓缓侧过身,不料,在他的斜后方无声无息地负手而立着一个人,此人正微眯着眼打量他,见到他转身,才提步朝他前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白水问。
沈轻寒唇角微扬,「在你之前,我就在这里了。」
「那我怎么没发现?」
「啊,平时我在这里一个人散步,方才你放完鸽子,我恰好出来。」
白水:「……」这货,武功也不错,竟能悄无声息地隐藏自己的内力。白隐有时候说找不到人,原来都到这里打发心情了。
沈轻寒停下脚步,「我看你每日都这个时间段过来给鸽子喂食,怎么今日只剩寄信了?」挑了挑眉,「可是山庄有急事,还是……你有所牵挂的人?」
「没有。」白水说,「只是近来一直待在千千府不曾回泷白山庄,今日特意稍封信给庄里请过来打理的老人而已……」顺便要点钱。
「原来是这样。」沈轻寒轻手捻过白水身上的竹叶,看着人笑问,「你可有欢喜的人?」
白水不明其意地看了沈轻寒一眼,老实说,「没有。我想家妹先行与你成婚,再商量自己的事。」
沈轻寒笑容有些尴尬,他发现,想和白水进一步了解还是有点困难,于是说,「嗯,那也好……」
「不知沈兄和家妹交往的这段时间,可有进一步彼此了解?若家妹有哪里不足的地方,请告诉我才好。」既然找到机会,白水干脆掐断沈轻寒想要转移话题的意图。
他有错。不应该多嘴问白水敏感的事情。沈轻寒默默在心里暗咐自己的不是,嘴上说,「白隐是个好姑娘,这段时间我们相处地挺融洽,不过白水,这种男女之事可急不来……」
其实,从这方面看,白水还是比较单纯的,需要循循善诱才行。
「对了,是我疏忽了,一直以来都没问过沈兄的家世背景,不知沈兄能不能同我说说?」白水知道,沈轻寒在回避关于白隐的问题。不过想起李诚说过的话,还真急不来。
沈轻寒摸摸鼻子,沉默了一会儿说,「家中尚有个同龄胞弟正准备今年的科考,家母早逝,现今独有家父一人在外从商。」
话说,眼下这种情况,怎么看怎么问,都像是他和白水在交往啊。也不晓得白水这反应,是不是过于笨拙。
「这么说来,伯父真是不容易。」白水撇开话题,又问,「千大公子乃皇上的近身侍卫,我有点好奇,你是如何与他相识的?那日在市集上,我看你似乎和千成钰比较熟悉。」
这是在探底么?沈轻寒笑笑说,「说来也巧,千成钰这个人向来大大咧咧,我和他是小时候随家父出门经商时结识的。那时候两人小孩子心性单纯,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打不相识呢。」
「那墨镜呢?」
「他啊,和千成钰是打小的发友,自然而然就认识了。」沈轻寒越回答,越觉得自己被白水牵着鼻子走了。果然,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于是想要公平地抽身,「那你呢?」
白水说,「之前我提起过,我和白隐是孤儿,其他没什么好说的。」
你要不要这么简洁?好歹我临时发挥地这么头头是道。沈轻寒好不甘心啊。
「对了,你今夜有空么,有没有兴趣与我把酒言欢一回?」白水终于要切入主题了。再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