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
高举的双手放下去,信雨盯着抽屉的眼神游移不定,她不知道这句话有几分真,可是骗她真的有必要?如果想要对她做什么早就做了,何必这样。而且对方到现在为止,唯一展示出来的攻击性,也是她先行为‘挑衅’的,那孩子救了她,什么都不要?
又一枚棋子飞来,桌上被砸出一个洞,鸿尧等烦了。
信雨咬牙直接站起来,现在只能赌一把,茶水间还有刀,不行就拼一个同归于尽!
缓缓的茶香飘散出来,信雨端着一个托盘,茶壶和杯子都给她放好,抱着托盘起身,在原地站了几分钟,看鸿尧一点反应都没有,试探着拿着托盘往外走,手搭在大门的把手上,看她还是没反应,眼神一闪,声音轻柔“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方便知道救命恩人要这么称呼么?”
回答她的是一枚擦着她的鼻尖,几乎要穿透门板的棋子,以会看眼色为基本活命技巧的信雨,迅速道歉,丢下托盘冲进大雨里,消失在深层的暮色中。这里不能多待,金门的人能到这里找到她一次,就能找到她第二次。
室内彻底安静下来,鸿尧的心思都在棋盘上,白棋的大龙被斩断了,剩下的只有零零碎碎的一些不成形的棋子,眼看就要输了,可是鸿尧却很有耐心的想要找一条活路。鸿尧觉得,她以前说不定很喜欢下围棋,尤其是自己和自己下,她好久没有大脑一片澄澈,只盯着一件事的时候了,烦人的声音也终于可以不再打扰她。
围棋和其他以求胜为主的棋最大的不同在于,不到最后清算或者对手投子认输,谁都不知道到底谁赢了,象棋里的‘将君’在围棋里是不存在的,就像一个人无法自己同自己下象棋一样,因为思维的陷阱只是同一个人的。围棋却可以根据布局走出千变万化,每一步都可能是生,每一步也可能是灭。
一盘棋终于快要走到结局,这方寸间的棋盘几乎已经没有落子之地,最后一手黑棋落下,置之死地而后生,一念之差,这盘死棋活了。
巨大的闪电掩盖了枪声,大门轰然倒地,一大群黑西装手持刀棍冲进来,油腔滑调的声音响彻屋内,人未到就先声夺人“看来我们这些年交给警察厅的税收,还是有点用处的,起码现在的女警,都能有勇气留到。。。”吊儿郎当的姿态做到一半,穿着花衬衫的男人,转头一脚踹在旁边的人身上“人呢!”
早大哥一步冲进来的小弟被踹爬在地上,他刚才进来的时候就蒙了,迅速跳起,对着身后一挥“还不赶紧给我出去找!”边喊边冲出去,身后一半的人跟着他,顶着大雨四散开来。
身后一个西装凌乱,整个人看着好像心神不宁的人,迅速抬头扫视屋内,目光定在一个奇怪的身影上,转瞬无视,冲进茶水间、洗手间、储藏室,挨个看过,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的看着花衬衫“跑了?”喜色一闪而过,跑了好,跑了好啊!下一秒就变成鄙视“你说你能做什么,都堵到家门口了,你还能让人给跑了。”
“是啊。。我都堵到家门口了,还能让人给跑了。”花衬衫手往后一伸,立刻有人拿出烟给他点上,放在他手里,叼着烟仔细的打量了一眼沙发上幼小的身影,看到透着一抹绿色的头发试探道“这可是首尔,这么做就有点过分了吧,姐姐。”
“姐姐?”“什么姐姐?”“哪来的姐姐?”
奇怪的称呼让小弟们七嘴八舌的转头四望,这屋里目测只有一个女的,但是看那样子也不能叫姐姐啊。突然有人反应过来,拨开前面的人,盯着人看了半天,恍然大悟“姐姐!”
花衬衫不高兴“统统滚出去!把外面的那四个东西收拾干净。”指着一开始四处搜人的那个“李子成把门关上,都赶出去。”大步走到沙发旁边,坐在对面的位置上,翘着一只腿,盯着那个摆弄棋子的人“这么久没见,你来给老爷子送行?来晚了,灵堂都收拾了。”
正在复盘的鸿尧拿出手机,丢到对面“快捷键3,别吵我。”这一手想错了,应该在低位的。
倚着门的李子成有些讶异的看着丁青,脸上的表情已经很不对了,还是压下了脾气,拿起电话,走到他这边来,开门拉着他出去。外面一群正听着科普‘姐姐’名头的小的们,看到丁青一出来,立刻站直,又被赶的更远。一个走的慢一步的小弟,被丁青拉住问了两句,再挥手让人走。
电话响了没一声,那边差点喜极而泣的声音就传过来“小姐~”一波三折,委屈中带着一点撒娇,听的丁青差点把电话丢出去,咳嗽一声板着脸,严肃的开口“请问是金姬钰小姐?”
李子成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三秒之后对着丁青做了一个口型‘山口组?’看到丁青点头,也没有要避开的意思,掏出烟点了两根,一根递给他,站在旁边默默的听他打电话。
“我这边发现了一个卧底,人跑了。我从延边找了四个人来,送那位光辉的女警上路,一个是中枪,剩下三个都是一击毙命,现在姐姐在我这里,这件事是不是有点。。”
对方可能说了什么丁青的浑身杀气直冒,脸色渐渐难看起来,硬着口气“人在谁